第一百六十八章 二更(第1/2页)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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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都很懂事。

    他们只睡了三四个时,听得起来,把炕倒出来才能炕土坯。没有土坯,爷奶爹娘没地睡觉。

    一个个虽没睡醒,有些想哭闹,但是却撇撇嘴揉揉眼睛都起来了,起来后给擦把脸,一个个更是乖乖的。

    钱佩英在给女儿梳头发。

    今个去镇里,尽量不能造的像个要饭花子似的,尤其他们卖的是贵的松子,女儿还得和她爹去卖松茸,能收拾干净就收拾干净些。

    钱佩英不会给梳古代发型,就给女儿像时候似的,一分两拢,先梳成两个马尾辫在两边吊起来,吊起来后编成三股辫,编完再给盘上,两个包包头用一样的头花绳点缀。

    宋里正的曾孙女丫丫,可能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头发绳,很是稀奇。

    四岁多的丫头凑上前,手指头先指了指自个的两个包包发型,嘻嘻笑道:“姐姐和我一样。”

    “恩,我和丫丫梳一样的,和丫丫一样好看。”

    “姐姐,我想摸花。”

    宋茯苓等她娘给她梳好头发后,这才蹲下身,让丫丫摸头花。

    丫丫稀罕地摸一下,咯咯笑一声。

    在孩童的笑声中,外面也挺忙碌热闹。

    手推车的木板子昨晚卸下来了,为了搭床睡觉。眼下要拉松子去赶集了,还得给木板子重新叮咣凿上去。

    一袋子一袋子松子搬出。

    大伙七嘴八舌议论:“差一不二的,要是没人买的话,不行便宜也卖吧。”

    “对,卖些银钱是些。”

    宋里正:“福生还用你们嘱咐?!”给大伙一嗓子呵消音了。

    宋福生其实没听大家在啥,因为他在哄米寿。

    牛掌柜在旁边看的眼圈一红,磨过身赶紧躲到房后抹泪,怕给大伙触霉头。

    他一边嘀咕着,是太困啊还是太饿啊,怎大早上起来就想哭呢。

    但实际上,牛掌柜心里清楚,他是看到宋福生哄米寿,一下子就想起钱老爷子和米寿的爹了。

    他在心里念叨着:放心吧,俺们到地了,都活着。少爷啊,您也放心闭眼吧,姑爷对待米寿和亲儿子没两样。

    宋福生抱着米寿,响亮地亲了口根就没睡醒的娃,又用嘴触着米寿的额头,感受孩子的体温,边声哄着边时不时亲两口道:

    “你听话,姑父和姐姐背不动你。

    你看看这么多车,得拉松子。昨晚那桥你记得吧?车子过不去,先得一袋子一袋子背到河对面,然后抬车子过河。

    等到了镇上,姑父都不能卖松子,得挨个铺子问粮价,差一差不少钱呐。得买粮买油买菜,回来的车子更是满满登登的,装不下你。

    要是不买那些,咱米寿吃啥啊对不对?那不得饿死咱米寿了?

    你等着,等下两趟的,咱不花大伙的银子,只咱四口人花咱自个的钱去镇里添置西的,到时候姑父指定背你去。

    给咱米寿买新鞋新衣裳,不让俺米寿再造得像要饭孩。但眼下着急,过几日的,中不中啊?和你姑母在家作伴中不中啊?”

    “中。”米寿委委屈屈应完,也用脸贴了贴宋福生冰凉的大脸:“那你要记得到了镇上给姐姐买干粮,别饿着她,你也要吃,别总抠门省银钱。”

    “好。”宋福生心暖暖和和的,这孩子他稀罕,最主要就是娃要么不开口,站一边观察大人们,估摸再过个几年,比阿爷都得心眼多。一旦开口,是招人疼的话。

    出发了,十台重新安装好、装上松子的手推车出发了。

    宋福生走了,可大家伙却觉得他没有离开,因为一样又一样的事情接踵而至,是他离开前安排的。

    比如:

    马老太将从许娘子那里买的粗玉米面,就剩下半袋,给煮了分给大伙吃。

    其实,半袋,这么多人吃,分到手里根就是和喝稀汤没两样。

    要是早知道,当初让许娘子再帮忙多买些好了。那时候哪寻思到是这么个情况,寻思能管村里人家暂时借粮呢,完了她们大伙一起去赶集卖松子再还。就算不卖松子,他们花银钱买呗,买了还。可眼下这情况,人家能借给他们吗?

    不借就不借。

    她三儿了,娘,放心煮了,先让大伙喝稀对付一头午。等到了镇上,第一样就是买米面,至少先买两台车的,先打发人给送回来,然后你就给大伙蒸干粮。

    分稀粥时,望着清汤寡水的玉米面粥,昨夜干了半宿活没睡觉、今个还得瘪着肚子至少饿一上午的汉子们,还没等喝粥呢,肚子就像传染了似的,望着锅一个个饿的咕噜咕噜响。

    宋福生大伯:“知足吧,咱们还有口稀粥喝。俺们家生子,连口热稀粥都没捞着,就得起大早带队去镇上。”

    大伯娘在旁边也跟着抱屈道:“真是跟大伙操碎了心。”

    马老太:怎么抢她词呢。

    钱佩英:他们三口人,属孩子她爹吃的多,只酱牛肉就让她进去补了五次货。可怜她家米寿。

    不行,豁出来空间再少几袋奶粉,一会儿就给娃领房后偷摸喂上,冲浓些顶饿。至于包装袋,闺女不在,她填进灶坑里烧喽。

    这是关于吃饭,宋福生给大伙留下的指令。

    大伙喝完稀汤,宋里正立即安排上了,指着妇女们:

    “福生了,你们这些人,一拨人就近打干草,拾掇地窖,心里都有个数,数数有多些个菜窖。一拨人帮着在屋里打土坯子,烧大锅烧热水烧炕,给做好土坯子来回翻晾,打水,多打一些水,听明白没?听谁的啊,听福生他娘安排,我就不管了。”

    宋里正又面向汉子们,先单独冲宋福生的二哥道:

    “福喜,你三弟了,你今个的活计,挑个人,和你一起打门板子,打床板子,看看能不能把那些破门都拾掇拾掇。都干完等你闲下来就接着打子,我也不管你了。”

    宋福喜很想,阿爷,还闲下来再打子。只打门板子,你看我这一天外加今个一宿能闲下来不?不信你看着的,我明个这时候也睡不了觉,还撅这干呢。

    宋阿爷继续安排:田喜发,你对大山熟,福生了,让你带队领所有壮劳力上山,伐木,背木头下山。万望大伙注意安,看见猛兽可别瞎整,干不过就跑吧。

    田喜发知道,后面这两句一定是阿爷加上去的,他三弟话才不会这么没水平。再遇到猛兽跑完。

    应道:

    “阿爷放心,我心中有数。我再顺路下几个套子。顺便也看看,山上哪块近便安些,等下午让女人们去山上划拉干树叶子,烧火做饭做土坯子都用得着。也得打几日草,咱这些屋顶修起来,量大着嘞,绑草席子也得用,这些细致活让婆娘们去干。”

    “中中中,你想得,按你的,去吧。”

    田喜发带着浩浩荡荡的人也出发了,基他们这些人走了,茅草屋前也不剩什么人了。

    宋里正回身刚要嘱咐娃娃们,娃子们七嘴八舌告诉他道:“胖丫姐姐了,大人去河边打水,我们就跟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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