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相逢应不识(第1/2页)人间最得意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青山脚下的青山镇,夏至以后,镇里的外地人便来多,原其他时节都显得有些冷清的镇一下子便热闹起来,是游人如织一点不为过,只不过现在才是初夏,等到了盛夏,这镇上的外地人至少便要翻上一倍,到时候便真正得上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了。

    只不过虽然还是初夏,但实际上镇上的贩早就望风而遁,一些在大余其他地要等到半月多之后才出来的消暑吃食,在青山镇都已经得见,街道两旁的贩贩卖的消暑吃食种类繁多,在大余别处都难得一见,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日积月累,渐渐让青山镇的地百姓琢磨出了不少新的吃食,比如现如今青山镇上最紧俏的消暑吃食西瓜银耳羹,便是地百姓首创,用井水凉过的西瓜加入传统消暑吃食银耳羹里,别有一番风味,许多外地人到此地之后,不出意外都会吃上一碗,价格也算不上贵,不过六钱一碗,只不过吃过了一碗若是再想吃,那卖西的贩,至多也就一人卖出去三碗,再多就什么都不卖了。西瓜性寒,这吃多了对肠胃不好,贩们也不愿意有人吃坏了肚子,因此一人一天最多三碗的量,这是整个青山镇贩们的没有出口的行规。

    在青山镇边有一栋古朴院,原是某位县令大人到任之后所建的消暑院,可这位县令大人虽是自掏腰包所建,可在这地待上两三年之后便嫌弃这座镇实在是太偏僻,无半点前途可言,因此便托郡里自己的同窗好友,用一纸调令将他调离了这个地,这座院便以低价卖给了青山镇一位家境不错的乡绅员外,员外买到之后便思索着将这座院建成了一家客栈,因为这里环境清幽,正好又是这最为凉爽的一处地,因此这一来二往便发展成了镇上最好的客栈,只不过比起来别家,这座院无论是大还是价格都不占优,一般百姓无论如何都是住不进去的,除去一些家境殷实的富家翁,只怕没什么人会选择下榻此处。

    现如今正是初夏时节,这家客栈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住满客人,其实满打满算也才不过只有十数位客人,今日清晨,早已经有了一大半的客人出门去登那座青山,现如今客栈里实际上也就剩下了两个客人。

    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人,另外一个温儒雅的中年儒士。

    客栈前有院,后有水池假山,在水池当中正好便建的有一座凉亭,置身其中,周围游鱼游曳,凉风阵阵袭来,倒也很值得那些个银子。

    此时此刻的两人对坐,却没有那些清谈名士一般对弈,只是在各自身前放了一杯清茶。

    面容普通,但举止都尽显雅的中年儒士名为李景乐,是大余边境洛水书院现如今最年轻的夫子,这位李夫子,不仅境界修为早早的跨入了太清境,就连问也是书院里顶厉害的几人之一,洛水书院算不上什么大书院,虽在大余边境还是有些名头,但放在整个大余来看,实际上还是不值一提,要不然也不会让李景乐这般简单便当上了夫子,这番从洛水畔赶到青山脚下,李景乐便是代表着洛水书院来调查那座青山观的,毕竟边境的几家道观书院,对于妖物害人一事都极为上心的,现如今在边境,这青山脚下接连发生了好几件不的事情,很难不让人不怀疑青山观。

    而一身灰色道袍的老道士则是守业观的三位太清境修士之一,修道百余年,道法深,守业观上下早已经将斩妖一事当作了毕生夙愿,平日里对于大余边境的妖物向来是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现如今青山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守业观不惜把虞真亲自派下山,除去是对此事重视之外,存没存其他心思,其实不得而知。毕竟到底这青山观的那位老观主早在许多年前便已经跨过太清境,现如今是否已经入朝暮境,实在是不好,羊海之毕竟是边境山上的十人之一,境界修为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这一次洛水书院和守业观各派出三人前来调查此事,实际上洛水书院并不占优,两个年轻弟子不如守业观的两位年轻弟子,就连李景乐也不如虞真。这也是洛水书院的故意为之,毕竟不管如何,这都是道门内的事情,就算是大余这边不如延陵和梁溪针锋相对,但在一些事情上还是有些考虑的。

    老道士虞真神情平静,开口问道:“李夫子,听闻你们儒教这边,年轻一代的弟子中部都要向那位延陵读书种子低头,难不成你们读书人不比问高低,也要咱们这些俗人来看谁的拳头硬些了?”

    李景乐笑着摆手,“读书人比谁问大谁问不如谁来便是不对的,自己自己的道理,自己读自己的书,自己走自己的路,来就是我儒教圣人出来的道理,只是现如今这个环境下,人人都想着争个高低,读书人也免不了俗了,倒是那位读书种子,不知道问以后会不会

    章未完,请翻页

    力压年轻一代,但不管怎么。修行天资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要不然这延陵也不会寄望于她能够和那位道种争一争,不过道种踏入修行大路的时间比咱们的读书种子早得多,现在看来,要想追上,很难了。”

    虞真平静道:“能让那位观主亲自出手,便足以明沉斜山对道种的重视程度,要不然那位观主怎么会上那座出过陈圣的雨雾山便上了,现如今梁溪那边传的沸沸扬扬,是观主差点将雨雾山的清心阁都给拆了,理由简单,先前道种在大余遭受的几次袭杀,沉斜山怀疑雨雾山有插手,因此观主不惜上山,你想想,这一位登楼境巅峰,只差半只脚就要跨入圣人境界的观主,出手该是何等风采?”

    李景乐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无论是在梁溪还是在山河别的什么地,山上修士都知道一个道理,现如今的山河道教一家独大已经几成事实,而那位观主作为道门内第一人是板上钉钉,更有可能已经是这座山河里的修士第一人,虽这一切都要将圣人革除在外,可即便是如此,也足以让人侧目了,沉斜山的强大修士不计其数,光是观主一人,便能够将雨雾山整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反观儒教这边,这些年实在是没什么特别出的读书人,延陵宫的那位掌教这些年不曾在山河当中行走,也未有什么事迹传出,唯一一次在世人面前显露还是当年观主远赴延陵的时候,而除此之外,整个宫之中也并未有什么出的修士,所以整座宫才会把希望寄托在那个读书种子身上,只不过读书种子毕竟修士时间还短,连那位道种都不一定能够追得上,何况是那位早已经站在山顶的观主?

    大环境下,儒教势衰,道教势强,几乎已经是定局,并非是出了一两个出读书人便能改变的。

    老道士虞真喝了几口清茶,感叹道:“若是守业观能出一位道种,别的不,贫道肯定把他当作贫道的亲儿子一般对待。”

    李景乐笑而不语,一座道观也好,还是一座书院也好,要想发展下去,无非需要两类人,一类是能够撑得起这座道观或者书院的“看门人”有危难的时候能够和人讲道理,道理讲不通能让别人安心听你讲道理,这一类对一座书院或者是道观,都举足轻重。第二类则是这座书院或者是道观的未来,宗门中现如今风光无用,若是之后青黄不接,数十年上百年之后,这一类“看门人”离世了,然后下一代没有人接过大旗,那之后的道理谁去讲,宗门灾祸谁去拦下?

    这就好比当年那些风光一时的剑士一般,一众“看门人”死的死,现如今接过大旗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