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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决断的事情使心头烦闷,影不影响剑心?”
许寂反问道:“难不成这世间的剑仙就遇不上些让心头烦闷的事情?”
李扶摇露出笑容,只是这只言片语他便懂了。
许寂笑着点头,“世上为难之事实在是太多,有些西分不清对错,有些又看不清黑白,要是被你遇上了,你如何选?”
李扶摇想了想,摇摇头,“扶摇不知。”
许寂指了指他膝上的两柄剑,意思很明显。
李扶摇试探着问道:“一剑决之?”
许寂摇摇头,指了指胸膛。
李扶摇这才点了头。
许寂欣慰点头,“在世上难能不做出几件错事,若是因为选择错误便不愿意去选,那才是实打实的懦夫行为。”
李扶摇正色道:“扶摇受教了。”
许寂笑着点头,这一次开始认真讲起来剑道上可能会遇上的歧路,着该如何避免如何跨过一道道门槛,最后这位老祖宗笑着起陈嵊,是他这个徒弟,你的这个师父,上山之后便拽的不行,被他教训了好几次都不知道收敛,后来去挑衅登山路的那两位剑仙残魄,被陆长偃毫不留情的一剑打了个半死,随后就安分了好久。只不过他性子天生便欢脱,在一个地呆不久,最后离开剑山也算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李扶摇和自己这位师爷了好久,在最后,许寂嘱咐他,下山之前他交给李扶摇的那盏灯笼要好好保存,虽是比不上那佛土那盏能够看到人前世今生的灯笼,但总归不凡,算是山上为数不多的几件法器之一,在对敌之中,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平时走夜路很有用的。
李扶摇自然明白这些话的深意,于是很认真的记下了。
许寂似乎是很高兴能和李扶摇这么多,因此一时间便没什么比剑的心思,只是絮絮叨叨的话不少,这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不定真要惊掉下巴,什么时候老祖宗如此健谈了?
最后好不容易记起正事的老祖宗指了指李扶摇膝上的两柄剑,问道:“你用哪一柄?”
李扶摇一笑,没有去握住青丝,反倒是握住了雪。
老祖宗有些惊讶,但是还是没有什么,只是伸手去拿起那柄青丝,只是尚未拔出鞘,那青竹所做的剑鞘就出现了些裂痕,那柄青丝的剑气十足,似乎不太喜欢许寂。
许寂神色不变,握紧青丝。
李扶摇则是握紧雪。
他的意思很明白,老祖宗没有用过青丝,青丝自然排斥,而他用雪,也算不上得心应手,因此在某种程度上便也算得上公平。
只不过在李扶摇握紧雪的片刻,那边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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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谢陆已经走出来,紧接着是喝着酒的柳依白,两人靠在门上,注视着这边。
老祖宗许寂拿剑之后,虽是竭力让一身剑气都不露在身外,但那份气势,仍旧是让李扶摇觉得有些心神不稳。
手持青丝,许寂平静笑问道:“仅以剑招对敌便是,点到即止。”
李扶摇点点头,应了一个好字。
于是两人真要在这剑山脚下开始比剑。
在远处,柳依白咋舌道:“老头子什么时候亲自给旁人喂过剑?这是头一遭啊。”
谢陆也有些动容,她低声道:“老头子对扶摇这子,寄望不低,只是不知道扶摇会不会觉得压力太大?”
柳依白扯着嘴角,“扶摇这性子,来就算是能抗的,老头子给的压力再大,也不算是大事。”
谢陆恼火道:“你倒是看得很开,反正也不是你的弟子。”
柳依白嚼着嘴里的草根,不再多什么。
而在那边远处,许寂和李扶摇的比剑已经开始,只是两人的境界来就有很大的差距,是比剑,倒是不如老祖宗在替李扶摇喂剑而已。
只是练剑已经两年多的李扶摇,偶有剑招还是能让人眼前一亮。
山脚处,许寂在替李扶摇喂剑,而在那座剑冢前,背着书箱的老儒生却是在给那个剑冢里的少年讲圣贤道理,什么见贤思齐焉,什么吾日三省吾身,什么士不可以不弘毅,总之老儒生是想起什么便什么。
这让在剑冢里的吴山河近乎抓狂。
老儒生道理讲的差不多之后,便开始随口读起一些圣贤章,倒也没能将一篇章完完整整的读完,只是想到些片段句子便读上一些,想不起了便换成另外一篇,总之嘴里不停,让里面的吴山河心情崩溃。
只不过真当吴山河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老儒生又会停下来片刻,给他片刻喘息的机会,最后他干脆丢了书,笑问道:“吴木头,你觉得老夫会不会给你再上一番朽木不可雕也和孺子不可教也的道理。”
剑冢里无奈传出声响,“老先生,我可不想再听什么道理了。”
老儒生怒斥道:“你懂个屁,要是真能静心来琢磨这些道理,哪里还有半点难受,你这个榆木脑袋,枉费老夫来给你讲这些,不定与山脚下的那个子听,要比你强上百倍。”
吴山河一时语塞,不知道是不知道什么还是不想理会老儒生。
老儒生幸灾乐祸道:“你们山上的那位老祖宗此刻就在山脚下给那子喂剑,吴木头,你觉得咋样。”
剑冢里的吴山河咬牙切齿,但是还是一言不发。
老儒生心情不错,最后嘿嘿一笑,不再开口。
倒是吴山河很快便问道:“老先生,老祖宗下山只为了给那子喂剑?”
老儒生扯了扯嘴角,“仅此而已啊。”
吴山河神情黯然。
只不过下一刻,老儒生则是平静笑道:“那子注定要下山去,而你吴山河,却是被你们老祖宗抱有厚望,希望你能成为剑山下一位老祖宗。”
吴山河一怔,没有话。
老儒生看向山下,平静道:“今日之后,剑山大变。”
山脚比剑很快落下帷幕,老祖宗许寂将剑还给李扶摇,满意笑道:“你就这般走下去,世间剑道终有一日会被你走到尽头。”
李扶摇苦笑,但并未反驳。
柳依白忽然很悲伤的开口道:“师妹,以后见不到你了。”
谢陆难得柔声喊了一句师兄,然后才轻声道:“你这柄野草真不给扶摇了?”
柳依白摇头,“有剑在手,死得其所。”
谢陆皱眉道:“这句话得胡乱至极。”
这一次柳依白不再话,只是眼神清明,一身剑气隐而不发。
等会老头子尽力出剑,不会在留手照拂破庙里的两人,因此他只能在老头子出剑之前,先出一剑。
这一剑问观主。
谢陆倒是没那么多执念,只是看向李扶摇,眼神里尽是眷念。
她真有些心疼这孩子。
不只是因为他是陈嵊的弟子缘故。
许寂看向破庙那边,什么也没,最后只是摆了摆手,然后对着李扶摇一笑,重新登山。
一路上,许寂神情都很淡然,像是看遍世间一切事,一点都不觉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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