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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鱼儿还在溪水中胡乱挣扎,四周泛起混汤,晴雯很是着急。
可她刚对钓鱼线一使力气,又觉得浑然不同于刚才。
那鱼儿好似突然陷入泥地般在原地翻滚、游动,却没能游走多远,像被什么给牵绊住了似的。
鱼儿明显在被两种不同向的力道给拉扯着不得施展。
“你莫不是和对面那条船钩住了同一条鱼?”船上有人看得明白,惊呼了出来。
果然,晴雯再一使劲,就发现钓鱼线不但失去了韧性不,而且,她能感觉到钓鱼线在自己和鱼的中间就被某种力道给截住了,这一下子就消减了自己对鱼的控制力。
难道真是自己钓到的鱼也同时被另一垂钓者给钓到了?
那么,两根钓住鱼儿不同部位的钓鱼线在鱼儿打滚、乱游的时候难免不会纠缠在一起,倘若这个时候,两人又都毫不含糊地向自己一使劲的话,不好,这一拉一拽的互不相让,就会把钓线给扯断,鱼儿不是落在一人手里,就是趁机逃脱了。
怎么办?
晴雯着急地鼻尖出了汗。
薛潘见此情形,立刻又来了神,抓住可贵时机,众目睽睽之下,薛潘帮助闷生晴雯再发一剑。
他这回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把这一回剑气的角度发得特么地刁钻。
“嗤——嗤——嗤——”,荡起剑气的涟漪,造就一圈圈的“剑气波”,真真是绝杀溪里一切活物去往生的架势。
“呲——,呼——”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串水花儿。
这水花也没有队形,也没有前后顺序,似乎是从水底的深处直向上涌出来的。
一朵开在溪面上,刚刚打开水花的花瓣儿,还没有最终散开,另一朵水花就又从这朵的花心处重新自下而上地涌动出来。,好像王母娘娘手上那总也开不败的水莲花。
此朵朵不败的水花儿涌动不息,直接就灭了薛潘发起的剑气涟漪。
“扑哧——”水花的力道将薛潘一个后坐力,推坐在了身后的茶几上,烫了个正着
晴雯就着薛潘的剑气涟漪先是拉回一段自家的钓线,拉到一半,就遇到薛潘横空受阻,结果,钓线一下子又被对给拽得紧绷欲断。
怎么办?依旧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如果强取,势必会有五成的可能,这鱼儿“渔翁得利”趁机摆脱钓钩、逃之夭夭。如果不取,则自家费了好半天的劲儿,却白白将到手的鱼儿送给了对。
就在薛潘跌向后的一刹那,晴雯其实早已有了决断,将梅花剑一剑挑断了钓鱼线,任鱼儿被另一牵扯了去。
宝玉拍手称赞,宝也点头称是,只那薛潘还有些个不服。
晴雯望向宽阔的溪面,但见溪流上游,正是刚才那如箭飞出的一叶轻舟。
书生此时头带斗笠,正忙着牵线、逗鱼,没有理会这边晴雯刚才的礼让。
“好大一条鱼!”晴雯见那书生钓竿扬起,牵出一尾银光闪闪、活蹦乱跳的大鱼,就好像自己钓到一样,由衷地在为对高兴。
就在这时,薛潘不知从哪里抄来一个硕大的罩子,他分明是面子上过不去,遂一股劲儿地直冲上前,一竿子支了过去。
眼见着长长的竿子在他发力后一甩出手,直奔远的水面……
“啪啦——”腾空而起的钓线上,大鱼一下子就被兜入了薛潘的罩子里。
手疾眼快,薛潘将手中竿子雷厉风行地那么从上到下、再冲上的一个翻转,罩子上那圈竹篾子做的圈子就一下子被翻转了过来,重重叠叠的子直扣住了口,把个口里的活鱼给罩了个瓷瓷实实、满满当当,任它再怎么也逃不出去。
那边的书生不知怎么,也突然孩子气作怪,任是不撒手钓鱼线,这么着,一根细细的钓鱼线牵扯着,让薛潘收子犯了些难。
钓鱼线在此刻的夕阳中有如一线闪电,并不畏惧罩子已捕获了大鱼的事实,任是要一回拽、二回拽,像要夺回自家的猎物。
晴雯用眼神示意薛潘不要妄自争胜,然而,薛潘哪里顾得上听她的,见书生没有放手的意思,竟然哈哈大笑,再一用力,将竿子带上罩子望回收。
只见远远的钓线上飞来一股颤抖的强劲力量,传递过罩子、竿子,直电流般打中薛潘的拇指、食指,手臂、瞬间传入他的体内……
“啊——”,薛潘一个后仰,却还不忘嘴硬地着:“啊!好咬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