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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是乘务员在换票时将我推醒的。将卧铺卡换回车票后,我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醒了兄弟?快点儿对付一口,再有半个时火车就要到站了。”虎子在过道处正吃着泡面,旁边还放着一桶老坛酸菜的,看样子是他帮我泡的。
我一边西里呼噜的吃着泡面,一边跟虎子闲聊,我问他这趟回去之后要去哪,还准备继续找木匠活干吗?虎子跟我不一定,这点儿钱还赌债都不够,该干活还是要干活。不过他爹有个朋友,听在沈阳包了个修复古建筑的活,过段时间可能要去沈阳。
“啥?”我一激动呛着了,泡面差点没顺着鼻孔喷出来,连续咳嗽了好几声,我一拍他的肩膀笑道:“缘分呐兄弟,不瞒你,回去我就快高考了,我女朋友就在沈阳,我俩都商量好了我要去沈阳上大。你给我交个底,你爹到底欠多少钱,要是剩余的够的话,兄弟我帮你还了,就当是报答你古墓里帮我的。我这成绩上大就是扯淡,咱俩不行合伙去沈阳干点儿买卖啥的?”
“你要是也能去那感情好,咱俩还得往下处。不过我恐怕得先过去一步,那边已经开工了,我这都晚了两天了。”虎子憨厚的笑了笑,对于我给他拿钱的话却绝口不提,我明白,他是那种面子大于一切的人。
下了火车之后,我俩相互留了电话,我的电话簿里除了我爸我妈宝儿还有她爸外,又多了一个人名:徐虎阳。虎子掏钱给我打了个车,自己却奔着公交站去了。
我望着虎子来远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哪里也没有家好,终于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