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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秦家的这对父子之间,倒是有些意思了,儿子整日里担心着父亲的身子,所以才不肯外出,所谓父母在,不远游。
而父亲,则是想要儿子变得更果决一些,让儿子自己下定决心做一件事。
所以这样一来,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父子二人藏着掖着,就拖沓了这么多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脸上也带了些酒后微醺的红润,柴令武笑道:“几位兄弟,还记不记得当年咱们第一次在卢国公府上聚会的时候啊。”
“当然记得,那会儿璟才四岁呢。”李崇义道:“这还真是岁月不饶人。”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玄世璟也笑着感慨。
“正事儿,令武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程怀亮问道。
“嘿嘿,知我者,怀亮也,当年咱们哥儿几个吃完了饭可没像现在这般,闷在府中啊。”柴令武道:“要不,咱们继续出去走动走动?崇义兄和铁牛兄还有怀亮,这么多年一直在外边儿,恐怕都没多少机会了吧?”
诚然,柴令武的是要众人结伴去燕来楼的事儿。
“还,当年也不知怎地就信了你的邪,璟才四岁,就带着去了燕来楼,若不是你出馊主意,当年璟又怎么会被杜荷那混子冲撞了。”程处默没好气的道。
“就是,今日你还想让咱们重蹈覆辙?”秦英也附和着程处默的话。
“此言差矣啊,今日非同往昔了不是,大家都是大人了,再了,在长安城打听打听,都知道咱们的山侯爷,和现在燕来楼的花魁秦冰月姑娘,关系匪浅啊。”柴令武挑了挑眉毛,一脸猥琐的打趣着玄世璟:“玄武湖上,英雄救美,自此之后,听那秦冰月姑娘,对咱们山侯爷都是刮目相看的,只可惜咱们侯爷是万般不解风情啊。”到此处,柴令武一脸的叹息扼腕。
玄世璟闻言一愣,英雄救美?刮目相看?随后心中无奈一笑,那日自己在燕来楼的画舫之上可是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到最后出手救人的,恐怕就是这位燕来楼的大冰山了吧,估摸着秦冰月为了少生是非,才将这事儿推在了自己的身上,至于柴令武所的另眼相看,也就是儿时的那点儿恩惠。
“哪有令武兄长的这么玄乎,当日在玄武湖的画舫之上,想必诸位哥哥也听了,那是高句丽派来的刺客,意图刺杀荣留王太子高桓权的,人家的目标直指高桓权,我等不过是受其连累,也正是因此,侥幸逃过一劫罢了。”玄世璟道:“此事李二陛下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便仅仅是写了封国书送到了高建武手中罢了,燕来楼虽在长安吃的开,但是终归结底,不过是个普通的烟花之地,就算背景不凡,大事涉及到两国邦交,也就只能将这事儿推出去,你若是秦冰月区区一个花魁得罪了那暗中想要高桓权命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管他什么下场,咱们大唐的地盘,还能让那些个高丽棒子祸乱了不成?”程处默拍案道:“爪子这么长,都伸到长安了,璟你放心,等他日,哥哥一定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在座的辈心里都明白些许,大唐在辽与高句丽摩擦甚久,两国之间,也将必有一战。
“这倒不着急,那次弟怎么也是死里逃生,这口气,弟倒是想亲自出一番。”玄世璟笑道:“毕竟,弟现在还年轻,不着急,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
“的倒是,你们是不知道,璟虽看上去孱弱,但是上起战场来,可是毫不含糊。”程处默道:“昔日石城,若是不是璟鼎力相助,兄弟我可就真的栽在吐蕃那帮龟孙子身上了。”
“混子你还好意思,区区两万吐蕃人就把你逼的如此狼狈,简直丢了我老程的脸!”不知何时,程咬金已经走到了众人的桌前。
“爹”程处默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璟儿可是有上战场的心思?”程咬金没有理会程处默,将目光放在了玄世璟的身上。
“若是有机会,或是陛下和程伯伯用得到,侄义不容辞。”玄世璟诚恳的道。
“好孩子啊。”程咬金抚着玄世璟的后背感慨,脸上露出一抹慈爱:“咱们大唐以军功为重,虽程伯伯也希望璟儿你能在战场上有一番作为,但是程伯伯这一辈子,打的仗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在战场上能活下来,出了你自己身有那实力之外,一个人的气运也不可忽略,所以,现在程伯伯还不赞同你搀和到军中,玄家,可就剩下你这一根独苗苗了,现在陛下让你开了府,就光凭借着这个,你那侯府在长安,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所以啊,你现在仅是将你那府拾掇好便是,还有秦家的子。”
听到程咬金提到自己,秦英连忙拱手:“子在。”
“你这性子,虽谨慎周,但是一定切记,军中要的除却这些,便是杀伐果决,你爹了,为将者,优柔寡断乃是兵家之大忌,起点不必太高,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便是。”程咬金对着秦英语重心长的道:“你爹也是个面皮薄的人,自家的孩子,有什么不能直接的,你们父子两个,嘿!真是急煞了老夫!”
闻言,秦英不由得将目光挪到了旁边长辈们的桌席上,见自家父亲已经是满面通红,显然是和一帮弟兄们一高兴喝多了的表现。
“是,侄谨记,侄谢过程伯伯。”秦英起身拱手对着程咬金行礼,随后端起桌上的酒杯:“侄敬程伯伯一杯。”
“嗯,你这杯酒水,老夫收了,往后不在长安的日子,自己多去琢磨吧,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再多,也不如你们自己亲自去走那么一遭。”程咬金环视众人:“这些话不光是给璟儿和怀玉听的,你们也一样。”
“是。”众人纷纷拱手应道。
长者的教诲对于这些年轻人可谓是非常珍贵的,因为这都是老一辈的人一步一步摸索出来的经验,卢国公虽平日里大大咧咧,可是若是对自家兄弟好,对这些子侄后辈们好,那就是掏心窝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