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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漂浮在无重力的虚空中,又好像被泡在一股浓浓的液体当中,却被自己身边一层淡淡的白光阻隔。
不知过了多久,恭冰终于从失觉中醒来,浑浑噩噩之间,他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眼睛,无论如何都睁不开双眼。
他想转动自己的身体,挥动一下自己的手臂和腿,却再次发现,原熟悉的躯干和四肢也都不翼而飞。
自己失去了形体,所以他也无从得知自己现在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只有一股隐隐的感觉,让他可以稍微感应外面的世界。
身体被不明的西包围,一直朝着前流动。
忘却了时间,也失去了感觉,他觉得自己只剩下了灵魂,虽然他根不懂得灵魂为何物,**的桎梏在这里并不存在,任何形体都无法在这里用言语描绘,就在恭冰半梦半醒,快要把自我忘却,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前突然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没等麻木的恭冰思考是怎么回事,他便被这股引力带走。
铃铃铃……
闹钟的响声钻进耳朵,如此平常的声音,却让恭冰心里一阵感动,这仿佛一个启动的开关,自己整个世界都因此而苏醒了起来。
恭冰慢慢睁开眼睛,在床上适应了数分钟才缓缓坐起。
随手按掉旁边的闹钟,当他准备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是怎么样的时候,一阵剧烈的疼痛出现在脑里,就像有什么庞大的西正钻进自己的脑海里,无可抗拒之下,恭冰整个人蜷缩在了被窝当中。
片刻,疼痛消失,大汗淋漓的恭冰捂着额头,喘着大气。
借尸还魂?鸠夺鹊巢?加百列泰勒?我成了加百列泰勒啊。
这次竟然连**都没了,真是干脆,恭冰在心里叹道。
望向床边不远处的落地镜子,镜子里有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白人男生模样,清秀的相貌,一头棕色的头发,刘海零碎地搭在眉毛上,瘦弱的身上穿着蓝色条纹的睡衣睡裤。
阳光透过窗户玻璃照射进来,空气中漂浮的微尘缓缓舞动,一抹光线刚好斜斜地扫在恭冰的脸上,所以他还能看到自己鼻梁附近那淡淡的雀斑。
上两辈子的年纪,都没这次的……恭冰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恭冰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还能活着就不错了,要不是因为曾被老陛下通过星门召唤过,自己体内留存有那么一丝星门的力量,再加上老陛下对星门的力量也一知半解,这次自己真要阴沟里翻船了。
他所处的卧室也很简单,**十年代欧洲风格的室内装潢,让他有种回归地球,时空倒退的错觉。
有一个半人高的熊玩偶安安静静地靠在墙脚,不过稍一回想,他记起来那个玩偶是属于这身体原主的姐姐。
轻轻走下床去,瘦弱的身体似乎毫无力量,他非常不习惯地摸到窗边,伸头朝着室外看去。
放眼望去,外面是一个近现代的欧洲镇,红瓦坡屋顶,红色黄色的墙身,一个个致的金属栏杆飘出屋外,每家每户都为在窗户和阳台上栽种着植物。
一栋栋二层带花园的别墅整齐划一地坐落在路边,并向外延伸了一片。
郁郁葱葱的路上以白人的面孔居多,跟前世欧洲人差不多,但不同的是有着各种颜色的头发,似乎并非漂染而是天生如此。
路面上,尾巴排着白烟的旧式汽车不停行驶而过,上和上班工作的人纷纷从屋里出来,踩着红色的地砖向着各个向走去。
“还是失败了吗……”看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恭冰就知道这里并非自己的故乡地球,他双手轻轻地摩挲着窗台,思绪如松开了的气球,被无定的微风飘向了远。
那么,齐紫涵呢,是否也来到了这世界?如今人又在何呢?
这时,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与此同时被从外向内一把打开。
“加百列,闹钟都响了这么久,你还不赶紧起床?”话的是一名十**岁的女子,一头深棕色长发,非常柔顺,斜披在脖子一侧,脸蛋和加百列隐隐相似,同样有些许淡淡的雀斑长在鼻梁附近,白皙的皮肤,苗条的身材,配以一米七多的身高,算是位不错的美女。
“既然醒了,就赶紧换衣服出来吃早餐,病都好了,你也该回校去了。”看到站在窗前的恭冰,女子似乎松了口气,完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
女子叫瑞塔泰勒,是加百列泰勒的姐姐,刚刚上大一的新生,性格独立,开朗,虽然习成绩一般,但却是个人缘不错的女生,恭冰脑中闪过这名女子的信息。
挂在衣柜里的是一件白衬衫和褐色西裤,循着记忆的画面换上校服后,恭冰出了房门,走过刷了白漆的木栏杆楼梯,他来到了一楼的餐厅。
此时,餐桌的主位上,正坐着加百列的父亲——肖恩泰勒,一位快五十岁的中年人,带着一副粗框厚底眼镜,同样棕色的头发梳打理得很整齐,穿着白衬衣黑西裤,西装外套则放在旁边空着的椅被上,此刻他正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吃着三明治。
父亲是一个大型集团旗下印刷工厂的总经理,在这个镇算是不错且体面的职业,所以家里经济还算不错。
发现加百列出现,肖恩轻轻放下刀叉,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随即关心地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身体已经没事,今天可以去校了。”恭冰坐到以往‘自己常坐的位置上,有些别扭地回答道。
肖恩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头用餐。
原来的加百列,已经卧病在家好一段时间,只有恭冰知道,原的加百列已经因为病情恶化在昨晚死去,但也多亏了这点,他才得以附体重生在加百列的身上,而为什么加百列会长期卧病在家,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这时母亲将早餐放到恭冰的面前,母亲是个家庭主妇,一头棕红色的长发,总是面带笑容,是一位温柔的女士。
一顿类似欧美人家的寻常早餐后,母亲将众人送出别墅家门,父亲把车从车库里驶出,恭冰和姐姐瑞塔随即上车,在后座坐好。
因为向不同,父亲只将两人送到公交站便独自驾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