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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交车下来的时候,天空渐暗,绯红瑰丽的云海慢慢被黑暗所替代。
两侧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下车的人不多,这里处于绿森的边缘,远离镇中心,且北靠连绵的丘陵山,远不如镇边平坦开阔而居住的人多,镇边多是种植农作物或蓄养牲畜的农家,而镇西北边的这里则多是靠山谋生的人家。
顺着公路前行,恭冰很快就来到了绿森的入口,拐进一旁的道,不远处就是一个数十户以伐木谋生的家庭组成的社区。
数十座两至三层的屋坐落在绿森入口不远,围绕着中心两三座六七层高的建筑,而靠近森林一侧则是几座伐木场,里面堆满了刚刚砍下的木材和已经处理号的木材,各种吊臂和切割机器,和一个个占地面积不少的铁皮棚子,在官地图上,这个社区叫**尔丁顿。
此刻正下班的时间,当恭冰踏入爱尔丁顿社区时,两辆满载着工人和伐木工具的卡车正从森林里驶出来。
这些穿着白色背心,蓝色牛仔裤的伐木工人大叔个个肌肉结实,人也很热情,恭冰向他们打听武馆的地址时,他们立刻给他指出了向,甚至想给他带路。
谢绝他们后,恭冰沿着他们所指的向走去,过炊烟袅袅爱尔丁顿,走进森林,爬了一段铺着青灰色长条石的坡,在郁郁葱葱的森林里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恭冰终于看到这座远离市区的林间武馆。
武馆古色古香,如鸟翼伸展的檐角,经历日晒雨淋且绿苔斑驳的屋顶瓦片,老旧掉漆的红色柱子,让恭冰倍感亲切。
两盏纸扎的灯笼挂在大门两端,发出暖和的黄光,似为漆黑的旅人指引。
一股韵味弥漫在建筑上,恭冰来到门前,门上的牌匾写着——罗氏武馆。
罗氏武馆?而且写是中,应该叫夏国才对。
武馆大门虚掩,里面隐隐传来人声。
恭冰推门而入,门后是一堵影壁,绕过影壁后看到一个的庭院,庭院的一角摆放着石桌和圆柱型的石墩椅子。
庭院后就是个接待外客的大厅,此时摆着木桌木椅的大厅空无一人,而恭冰能听到人声正从大厅后传来。
恭冰大声打着招呼。
随即,便有一名身穿灰色练功服,约莫十三四岁的女孩从屋后走了出来,一头黑色中长发绑成马尾垂在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约莫一米五出头的身高,黄色皮肤的人面孔,配合明亮的大眼睛显得非常可爱。
这不久是之前在酒吧碰到的女孩么?原来她是武馆的人,恩,想来绿镇大概也就这里会有人了。
这叫什么,恩,缘分。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女子声音轻柔,疑惑的眼睛一眨一眨。
“我是来拜师艺的。”恭冰双拳互握前举道。
“真的?那跟我来,快,我带你去见见父亲。”女子听到恭冰的话,顿时喜不自禁,连忙引着恭冰往内走去。
这女娃子风风火火的,事情都还没细便动了起来。
“对了,我叫罗蝶,我父亲罗达开是这里的馆主,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呢?”女子自我介绍,边走边开口话。
因为绿镇上武馆不少,他们罗氏武馆向来低调,除了十多年前刚来绿镇开业之时热闹过一阵子,之后并没有再做宣传,所以在普通人中名声不显,罗蝶也鲜少碰到这样上门拜师之人。
“我自对化非常感兴趣,听有神奇的武功,一直希望找到机会习。”恭冰笑着回答“我叫加百列泰勒,绿镇地人,今年高二生。”
过大厅,两人来到后面的院子,比前院大不,此刻正聚集这一群年岁不一的孩子。
其中年纪约莫六七岁的孩子大概六七人一堆,一个个穿着灰色练功服,在院子的一角屏息静气地扎着马步,还有一群大概十一二岁则在整齐划一地打着拳。
在他们面前是一位二十来不到三十岁的男子,同样黑色的短发,面孔,剑眉星目加上挺拔的身材,魅力十足,如果此刻这里有来自地球的女同胞,她们肯定会瞪着星星眼大叫一声:“啊!长腿欧巴!”
这名男子看来是这里的武术师傅了。
经过这群人的时候,罗蝶大声高呼:“虎哥,我又要多一个师弟了!”
闻言,男子只是对蝶和恭冰微微点了点头,便继续自己的指导任务。
看起来是个严肃的人。
两人来到位于最后的主屋,拾级而上,推开花格木门迈了进去。
门后同样是个宽敞的大厅,木地板上整齐摆放着上了年岁的红木家具,角落摆放着一些盆栽,朝着入口的墙壁上则挂着一幅略显气势的泼墨山水画。
此时一位银发老者正端坐在主位之上,身穿有些发灰的黑色练功服,正捧着一书便看边喝着酒。
一股金兰果酒的味道飘散在屋子内,让空气中有种甜甜的味道。
银发老者一派怡然自得的感觉,在座位上摇头晃脑地看着书,配合着武馆馆主的身份,让恭冰莫名有种遇到绝世高手的感觉,随后眼神挪到了老者手捧的书上。
封面赫然是“霸道总裁爱上我”,恭冰脸色不由一黑,他再看了看老者身边的桌子上,那里还叠放着两书,头一的封面赫然是“寂寞空庭春欲晚”。
恭冰心中突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画风错乱的突兀感扑面而来。
“爸,有人来拜师。”罗蝶没有注意到恭冰的脸色,对银发老者的情况习以为常,她上前对着老者耳朵大声喊道。
不会还是个耳背的吧,恭冰暗忖,老者绝世高手印象在心里摇摇欲坠。
“蝶,你什么?”半响,老者才有反应。
“爸,有人来拜师武啊。”罗蝶再次大声道。
老者点了点头,顺手撤掉了耳机,将手上的书合上,抬起头打量起恭冰。
还好不是耳背,只是在听歌。
老者盯着恭冰又是半响,对端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捉摸不定的神情,恭冰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对端详如此之久,但在这严肃的气氛之下,他一时也不知道是否开口询问,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对缄口的嘴巴终于张开。
“这女娃长得挺俊的。”老者似乎不解地摇摇头。
“咳咳,爸你还是赶紧戴上你的老花镜,人家可是男孩子啊。”罗蝶脸蛋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立刻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副老花镜给老者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