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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谦看着田程，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老油条就是老油条，刚才还叫郑老师，现在就成了郑总。
一句预祝合作愉快，瞬间就把对立面的郑谦，给拉上了一条船。
郑谦心里都忍不住佩服这田程，果然是老江湖啊！
三两句话，就能化解尴尬，还能化敌为友。
郑谦心里如此想着，脸上却只是应承了一下，没有太多的表示。
田程又是尴尬地笑了笑，便继续说道：“以前只是知道郑总演技好，人气旺。没想到郑总在广告方面，也是创意十足，天赋绝顶啊！”
郑谦依旧是没说话，只是陪着笑了一声。
田程却毫不在意，继续说道：“你给小楷拍的广告，我也是看过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想投资健身馆了。”说着，便看向梁文楷，“咱俩能合作，也是多亏了郑总啊！”
梁文楷也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个的确是，要不是谦儿帮我拍广告，帮我出主意，我就是有心推广全民健身，也是很难做到的。按照我以前的思路，就算再过二十年，也不会有现在这个规模。”
听到梁文楷的话，郑谦才说道：“楷哥，咱哥们就不用说这个。其实也是你帮了我，要不然我那小公司，都接不到生意。”
梁文楷笑着跟郑谦碰了个杯，“咱俩算互惠互利。”
郑谦也是满意地笑了笑。
田程趁着打铁，笑着说道：“咱们这个京城的天天健身分店，也要多多依仗郑总了！”
郑谦微微一笑，回答道：“楷哥的产业，我肯定要帮忙的。”
听到郑谦这话，田程顿时就又尴尬了。
郑谦虽然一直是笑呵呵的模样，但是对他是一点面子没给。
如果是别人对他这个态度，他不说是立马翻脸，但也不会一直这么给面子。
开始对于郑谦，田程却一直硬气不起来了。
因为他来就是想跟天王广告合作，本意就是想求对方帮忙的，姿态自然要低一些。
随后，发现天王广告的老板就是郑谦，还是被他以前坑过的，心里的愧疚就让他的姿态又低了一点。
两种情绪不断地交叠，就算田程这个老江湖，此刻也是觉得脸皮发烫，在郑谦面前觉得不好意思了。
而郑谦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好，但也算是给面子了。
所以田程面对郑谦，也是颇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总觉得亏欠了郑谦，这才刻意放低了姿态面对郑谦。
梁文楷在旁，心里也是觉得尴尬，因为他之前真是不知道郑谦和田程有什么过节。
现在看着两人尴尬的样子，他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听着郑谦的话，梁文楷也只能在中间打着哈哈说道：“对对对，这也是大家的产业，一起努力，一起推广健身事业嘛！”说着，便举起酒杯，“来来，大家碰一杯。”
田程笑着举起了酒杯，他是很希望跟郑谦和解的。
毕竟他是个商人，以利为本，跟郑谦合作，才是合则两利。
所以他很想跟郑谦冰释前嫌，联手合作。
而对于郑谦而言，虽然看着田程不爽，但是却碍着梁文楷的面子。
他可以不给田程面子，但是不能不给梁文楷面子。
他的天王广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单生意，就是梁文楷给的，而且梁文楷还是董晓冬的表哥。
郑谦就是再看不惯田程，也得看在梁文楷的面子上，对着田程露一个笑脸。
所以梁文楷举杯的时候，郑谦也跟着举起了杯子。
只不过郑谦却只碰了梁文楷的杯子，却没有理会田程的杯子。
田程见状，又是尴尬地苦笑了一声。
梁文楷看在眼里，也是实在忍不住了。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生意人，虽然不是直来直往的脾气，但是看着场面，他也是忍不住了。
梁文楷直接说道：“我说小谦儿，你跟田叔，你俩到底有什么过节啊？我这实在是忍不住了，有什么事儿，就不能摊开说啊！大家以后还是要合作的，要是一直这个态度可不行啊！”
梁文楷此言一出，郑谦和田程都是一愣。
没想到梁文楷最先忍不住了，直接把这事儿给挑明了。
郑谦微微皱眉，随即看向田程，“田总，我说，还是你说啊！”
田程苦笑一声，“我说吧！”
梁文楷两手一摊，“对啊！把事儿说开了，有什么误会大家解释清楚嘛！”
田程叹了口气，“这事儿说来也是怨我。郑总还做艺人的时候，跟我们公司签了一个代言协议。不过郑总后来嘛……”
郑谦直接说道：“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呗！”
田程又是一声苦笑，“所以我们就跟郑总的经纪公司解约了，而且……”说着，脸上出现一丝愧色，“还要了违约金。”
田程说到这儿，不禁摆手道：“我这算是落井下石。郑总看不惯我，也是应该的。”
梁文楷不禁微微咧嘴，郑谦的事儿他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也多少知道一点。
当初郑谦被各家公司追讨违约金，也是个大新闻了，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这追讨违约金的人里，竟然还有田程。
梁文楷咧嘴说道：“田叔，你们这么做就有点不太厚道了。”
郑谦见田程说出来了，当下也就没有再刻意控制，直接就说道：“我说田总，别的公司追讨违约金，我也就忍了。你们公司的广告还没开拍，也追着我要违约金，你这不是落井下石啊！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田程满脸尴尬，“这事儿……”说着，又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梁文楷看在眼中，不禁问道：“田叔，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郑谦不禁轻笑，“田总，你可别说是有人逼着你这么做的！”
田程满脸为难，沉吟片刻，看向郑谦，“我要说是真的有人逼我，你相信嘛？”
郑谦听到这话，顿时就愣了。
这老头，你还真是会顺杆爬啊！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还真敢承认啊！
不要脸也有个限度吧！
撒谎之前，您就没打打草稿，看看这事儿能不能说通嘛？
我一个艺人，平时最多有几个黑粉，给我寄点刀片什么的。
难道他们也往你家寄刀片，逼着你跟我解约，逼着你追着我要违约金了？
郑谦轻蔑地一笑，“田总，话都说到这儿份上了，你还撒谎，有意思吗？”
田总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事儿听起来很扯，但这的确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