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八 玄天下院 飞剑传书(第2/3页)纯阳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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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必有些暗哨势力。”随着还清入内。

    那道观比之碧霞寺,可谓巫见大巫,不过三进的宅院,第一进黄幔垂地,当中一座神像,供奉的却是道家玄天大帝。相传这位大帝成道极早,乃是一缕先天紫气化身,传下许多道统。玄门之中多有供奉,十分尊崇。

    凌冲拈了一柱清香,躬身三拜,这才随着还清往二进院子行去。一面笑问:“还清啊,你师傅是何道号,你又是如何在这玄天观中出家的?”

    还清挠头道:“师傅便是师傅,甚么道号的弟子不知。至于出家么,自弟子记事起,便在这观中了。”凌冲心头可怜:“看来这道童乃是孤儿,被玄天观观主抚养长大。只是不知可曾修炼太玄法门?他既是叫我师叔祖,只怕这观主比我还着一辈。”

    还清领了凌冲直入三进院中,迎面乃是一座大屋。入屋一瞧,但见叶向天高居上,张亦如在他身后侍立,下坐个老道相陪。那老道不过四十许人,五绺长髯披拂,望去十分的仙风道骨。他见凌冲进来,忙即起身施礼道:“弟子清元,拜见凌冲师叔。”

    凌冲略感尴尬,才十几岁的还清拜自己为师叔祖,还不觉甚么,这清元道人已有他父亲一般年纪,却仍拜了下去,心下实是有些不惯,忙伸手相扶:“道长不必多礼,请起!”

    上座叶向天道:“师弟不必拘谨,清元乃是二师伯百炼真人徒孙,算来乃是你我师侄,执掌这处玄天下院已有二十年,素来勤恳。我与亦如这几日便落脚此处。他叫你师叔,乃是礼数,你只坦然受之便是。似那等以修为论大,是孙子辈的,只因修成了法力,便要翻上天做爷爷,也唯有魔道又或是世俗那些白痴闲书的作者能做出、想出。门是断然无有这等事的,便是修成纯阳,班辈礼数却不可或缺,这是仙人之道。”

    清元道人执礼甚恭,将凌冲让到上,靠叶向天坐了。凌冲阻拦不过,只好生受了。还清年纪,手脚甚是勤快,又泡茶上来,恭恭敬敬奉上。

    凌冲饮了一口清茶,只觉口颊留香,十分润喉,忍不住赞了一声。清元笑道:“此茶是弟子闲来无事,手种的一株母树所结,倒也可口,师叔若是喜欢,便让还清包上二两品尝。”

    还清心中大奇,想道:“师傅对这‘雀舌香十分着紧,爱逾性命,上次六还山一气观白鹤师叔求了三日,也不过许了二钱,事后十分心疼,还道多拿了。今日怎的出手如此大?”只是他表情向来木讷,因此诧异之情不曾显在面上。

    凌冲也不知此茶珍贵,加之确实喜爱,便笑道:“如此,便生受了!”转头道:“叶师兄,弟已将那玉匣带来,请师兄品鉴。”昨夜玉匣出世,凌冲以血灵残剑交换,叶向天只收了其上一道玄机剑匣剑气,也不曾细细观瞧。

    叶向天头道:“也好,为兄对那玉匣也十分好奇。”凌冲取出玉匣,双手递上。叶向天伸手接过,依旧双目紧闭,只用两根手指在玉匣之上不住摩挲。

    凌冲心下道:“叶师兄这双目不知是真眇了,还是故意不睁?只是此话太过失礼,却不便出口了。”叶向天似有所感,道:“师弟是否奇怪为兄这一双眼睛为何总是闭锁?为兄的眼睛倒是无碍,只是闭合之因么,等师弟见了掌教恩师,自然知晓。”

    凌冲这才知道叶向天双目完好,只是为了不知名的原因,整日不肯睁开罢了,一眼瞥见清元道人似乎抿嘴偷笑,更是摸不着头脑。

    叶向天将玉匣摩挲良久,叹息一声:“这玉匣乃是失传已久的万年温玉所炼,功能固培元,活络气脉,乃是修道之人无上至宝。尤其修炼阴寒法力之辈得了,更有无穷好处。至于其中之物,为兄却是分辨不出。炼制玉匣之前辈高手法力神通极高,只怕非得回山请掌教恩师出手,可一睹其中面目。”

    清元道人惊道:“叶师叔,这便是万年温玉么?传闻此宝功能贯通天地,流转阴阳,对我辈修道之人实是修行至宝。只是已经失传千年,正邪各派皆不曾听闻有谁家收藏。不想今日居然得见。”

    张亦如与还清两个听闻那不起眼的玉匣居然是如此至宝,眼睛都直了,伸长脖子去瞧。叶向天头道:“此物确是万年温玉无疑,且是以万年温玉之所炼。师弟你好生保管,等见了掌教恩师,再做处置。”

    凌冲接过玉匣,珍而重之藏在怀中,对叶向天道:“叶师兄,弟有个不情之请,欲请亦如师侄助我一臂之力,请师兄恩准。”张亦如眼一瞪,十分好奇,当着乃师之面,却不敢擅自出言。

    叶向天道:“师弟有何事要他办,尽可吩咐。”凌冲笑道:“也不是甚么大事,只是弟欲跟随师兄回转山门,求取长生妙法,只恐家中长辈不肯,因此想了个折中之法,欲请亦如师侄项,求张老辅修下一封书,收弟入门做个读书的弟子,如此一来,也好有借口离了金陵,出家修道。”

    叶向天头道:“师弟此法却也可行。只是此去太玄山中修道,断则数载,长则数十载,难道师弟也不回家省亲么?”凌冲断然道:“弟欲求长生,便以七载为限,七载过后,无论修为如何,总要回家省亲的。”

    叶向天道:“既是师弟早有决断,此事便即好办。也不必亦如出面,我与居正兄相交莫逆,此事我替你办妥便是。”凌冲当下大喜,一躬到地,道:“得师兄成,弟感激不尽!”

    叶向天伸指在虚空中一抹,一道剑气凭空飞出,化为一柄飞剑模样,只见他手指连动,银钩铁划,转眼间数十枚字在空中凝结,叶向天轻喝一声,反手一拍,那数十枚字便融入飞剑之中,剑诀一指,叱一声:“疾!”那飞剑一声厉鸣,绕室一周,蓦地穿堂而出,在空中闪得一闪,便即不见。

    凌冲眼界不成,还不怎样。清元道人却是瞧得眉飞色舞,脱口道:“叶师叔好一招飞剑传书!”还清天真未泯,摇着脑袋问道:“师傅,何为飞剑传书?”清元道人伸手在他脑壳上重重一敲,骂道:“早叫你多读些书,你偏偷懒,如今却给为师丢人现眼。”

    还清抱着脑袋,十分委屈:“每日里除了洒扫便是挑水做饭,哪有空闲读书?再者,师傅那些书皆是鬼画符一般,我也瞧不懂。”

    清元道人敲了他一级,还是解释道:“所谓飞剑传书,乃是我辈剑修中人独有之术,专一用来传递消息。以自身一道剑气化成飞剑,无论相隔万里,无远弗届,迅疾非常。且剑气与修士心意相通,便是飞剑为人所截,只需心念一动,剑气便即爆散,非但内中消息毁去,还可反伤敌人,十分好用。”

    “但此飞剑传书之术,非要修为金丹之上,又能练成剑气雷音的剑术,可施展。不然一道剑气也不会有那般急,朝夕至。正教各派之中,通此术者寥寥无几,我也只听闻门几位长老擅,不意今日亲眼见叶师叔施展,当真三生有幸,大开眼界。”

    凌冲听他此言,知这飞剑传书之术何等难得。一须练成金丹,二须真气雄浑,练成剑气雷音之术,二者缺一不可。正教之中练剑之人无数,却唯有极少人通此道。他暗想道:“是了,既然叶师兄擅飞剑传书之术,自然也就修成剑气雷音的剑法。只是昨夜被血幽子血河围困,为何不见他施展?难不成怕施展了剑气雷音的剑术,也无法突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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