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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炼天府星一家,若是将南斗六星尽数修成,六星呼应之下,岂非事半功倍?”
立刻下手修炼其他五道星力。南斗六星,第一天府宫,为司命星君;第二天相宫,为司禄星君;第三天梁宫,为延寿星君;第四天同宫,为益算星君;第五天枢宫,为度厄星君;第六天机宫,为上生星君,总称六司星君。凌冲一口气将其余五颗星辰之力尽数采纳,就在膻中穴中融汇一体。
无边虚空之中,六颗硕大之极的星辰缓缓运转,不断向四面八投注无边星力,其中有丝丝缕缕被一道力量牵引,跨无穷空间,来至凌冲所在一世界,于极西之地,太玄峰上,一座合极宫中,落入一位少年胸口穴窍。
这少年正是凌冲,感应六道星力缓缓注入,在膻中汇成一道溪流,阴阳之气又自慢吞吞爬了上来,一口将溪流吞下,还要挑肥拣瘦,又吐了出来,经它炼化,是一条溪流,又缩水了一半。但所剩星力十分纯,且南斗六星星力齐聚,一股生机勃之意自虚空中生出,流出膻中穴,向四肢百骸扩散,震荡穴窍。
凌冲细细感应,南斗六星星力果然不愧为注生之道,蕴含无边生机生气,他在神木岛上也亲眼见过那一道先天乙木气,两相比较,其中生气虽是先天乙木气较多,但论起意境反是南斗六星更加高明一些。“神木岛的先天乙木气乃是先天灵根汇聚而成,竟还比不过这一丝南斗星力之意境,星宿魔宗所传道法果然非同可,难怪成为魔道第一大派,万载屹立不倒。”
凌冲修炼太玄剑气多年,金行剑气没日没夜于经脉中运转不休,自出金陵以来又迭遇大战,体内暗伤处处,叶向天虽传了他沧浪剑诀之法,以之御水修行,可滋润体内痼疾,但沧浪剑诀亦非最上乘水行真法,效用不济。南斗六星星力一成,生之气遍走周身,如被一片温水浸过,舒适之极。体内隐秘之处的暗疾也被星力滋润,隐隐有了愈合之象。
玄门修道之辈,无论先性后命或是先命后性,亦或性命双了,皆要这一副皮囊为根基,法体轻易损毁不得。各门各派修道的下手功夫,必是先运转真气,补益先天,除去周身痼疾,养炼庐舍,而后再孕养魂魄。
叶向天传沧浪剑诀,亦是此意。惟庸老道叮嘱他先修炼北玄武七宿,亦是如此。凌冲得南斗星力滋润,才明白两位的良苦用心。只可惜星力虽然纯,但太过稀薄,以他的意念导引,也不过吸得寥寥几缕,杯水车薪。下一步修炼的功夫,乃是壮大星力,炼化一缕星辰意志,使之化为命星光,但以凌冲如今的度,只怕无有十几年,是别想修到那般境界了。
凌冲也不敢冒然兼修洞虚剑诀,催动洞虚剑光幻境太过耗费真气,一个不好,将自家辛苦攒炼的南斗星力尽数吸干,那可就得不偿失,欲哭无泪了。并无其他妙法,只得老老实实采集炼化星力,好在阴阳之气只是将星力刷了一遍,炼了一些,并非尽数吞噬。
好容易挨过了百日时光,到了惟庸道人允他进见之日,凌冲迫不及待,依旧一身玄袍道袍,出了合极宫。他自被赵乘风带来此处,百日之中,竟然从未出门一步,每日只是勤苦修行,连玉琪也自暗暗佩服这位老爷的根性毅力。凌冲此时须已长,遮盖面容,几乎瞧不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他刮去胡须,将长挽了一个道髻,用一根玉簪别了。
那件玄色道袍是一件法物,入水不溺,遇火不焚,更能辟尘不染,凌冲头梳道髻,身披道袍,望去活脱一位出家入道的少年道士,飘飘然绵绵然。他走出宫门,抬头伤亡,见日上中天,遥遥可见太玄峰顶只在头顶数百丈之上。赵乘风有言,他会御剑之前,可以俗世壁虎游墙之法,上下太玄峰。
峭壁如玉,光可鉴人,却绝无花树之类扎根,显得光秃秃一片。凌冲足下法力,凌空而起,在一块凸石上一跃,已蹿高数丈,伸手搭住一块山岩,再一借力,又是数丈远下,如此手足并用,也不必壁虎游墙,不过盏茶功夫,便已登上太玄峰顶,天风摇动,山岚四起,遥见四面光景,又是一番博大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