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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的一面不太有多清水,很多沉积的死物静静的堆在那里,有腐烂的枝干,有凋零的落叶,还有一些寻觅水源被沼泽从怪物拉下水后死在水边的生物的白骨,他们常年四季的被埋葬在这里最后成为“风景”。
可是现在这些风景对于那种毛毯似的生物来说,却是一道太大的屏障,一道捕猎的最佳屏障。
我已经非常的确定了张毛毯是一个生物。在这个地方没有什么不可能,我见证了太多。从定鸡,到僵尸,还有那个墓里面的诡异,对于这个世界我似乎开始真正的了解了。
沼泽中依然没有一丝风吹过。可是张毛毯已然飘到了我的脚下,它可能认为我还没有发现它,所以还在希泥一样的沼泽中游荡,不过我的冷汗已经慢慢的划过。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生物,直到现在我的内心还有一种思维,再告诉我它不是一个生物之前的只是错觉罢了,可是下一秒我就看到那东西的全部面目了。
毛毯的一角似乎是它的头部,长着两只细而亮晶的眼睛,在灯照之反射出幽幽的光,对称的另一角其实算是它的双翼或手了。那毛毯马上感觉有人在池子旁边,这时奇迹发生了,这张毛毯突然飞了起来,在池面滑过一段距离,直朝我飞来,我惊呼一声马上矮身躲开,只见那东西一下没有扑中我,便噗咚一下掉在了沼泽的另一面。
我飞快的在石块上奔跑,时不时的看一眼四周,那张毛毯已经不见了踪影,可是我知道绝对不单单只有一张这样的东西。果然我四面的水一时间开始浑浊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隐发爆作。
“有东西在把它们从水面上赶,下面有东西。”我吸了一口气,已经没多少时间给我去感应危机了,我停下脚步,给最后的冲刺做着准备,吸气,呼吸,吐纳之间那些毛毯一堆一堆的漂浮在了沼泽上。
“轰”的一声仿佛是大幕的坍塌,幕后的死亡尽数的向我冲击而来,我什么都不想撇过头,疯狂的朝着前面冲去,巨大的黑影在沼泽中翻腾起舞,如同是末世的龙,在战火中吟唱着哀悼世人的歌声。
“好像是蛇?”我咬了咬牙。任着无数张毛毯在我的头上左右跳来跳去。它们从我左手一面的沼泽跳到另一面的沼泽,可惜这些东西的眼睛很小,在这里它们只能用最基础的嗅觉来感应。
不过往往嗅觉才是最可以欺骗的只有自己,我现在站在被风面,风把沼泽与森林的气息毫不保留的吹在我的身上,加上我有意无意蹭了一点泥巴在身上,所以那些毛毯现在根本就是瞎猫乱咬。
我穿越在无数的毛毯之中,现在的场面就好像是一个爱丽丝梦游仙境一般,只是会有什么样的恶心的人做到这样的梦?
我想着一把甩开水青树上坠下来的果实,然后一张东西好像贴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侧过头看去,那是一张毛毯,也不知道什么的落在了我的身上,天空中是它们交织而成的大网,可是他却成了第一个抓到我的人。我看着它脱离了沼泽那光线透明的身体,一根根血管在皮肉之下清晰可见。
我放慢速度笑着想把这个小东西给扯下来,可是突然才发现它已经死死的黏在了我的身上。可是这毛毯裹的太紧,身上全是苔藓滑溜溜的,我无论怎么样都没能把它扯下来。这毛毯软绵绵的,上面滑溜溜的有一层粘液,应该是分泌出来的东西。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依旧对那张“毛毯”没有办法,而原本透明的“毛毯”居然开始变的有些红色,慢慢的“毛毯”的表面竟红的可怕,像是会滴出血来,心中道了声“不好,这‘毛毯’是吸血的。”
“他妈的!”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这已经是在玩命了,天上这么多血毯,要是都扑在我身上的话?我咬了咬牙,左边的肩膀一阵紧促感,像是被电流打到了一下,接着,我明显的感到皮肉慢慢向着一个地方收缩。
“疼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可接下来最为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血毯好像是有了灵姓一般尽数的朝着我现在的方向扑来。越来越多的毯子铺盖在我的身上,不过好在我感到自己离岸边越来越近了,层层的树叶在地面上垫起了柔软的地毯,水青树的花果像是一串串的链子一般倒挂在那里,一切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手脚已经没有知觉了,可以触动我的只有本能,全身上下的皮肉开始猛烈的收缩,好像一个拉力器要把我的骨头拉断一般,我嘶哑的叫着,最后倒在了地上。
“火火火。”我一边手脚并用的在身上做着毫无意义的动作一边,口里念叨着“一种长期呆在水里的生物,全身上下水的成分一定高到了一半的比例,更何况是这种透明的生物。”
不过一切看上去都好像是徒劳,我挣扎着在地上翻滚,希望泥土和落叶可以蹭掉几张覆盖在身上的血毯。最后实在是没有了办法,疼痛渐渐的让我毫无知觉,余留下来的只有奇痒难耐的感觉。我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呲牙咧嘴的抓着身上,刺啦一身我的外套都给我拉扯了下来,我随意把衣服的碎片丢在一边,只看到一张东西忽的飘起最后腾空又扑的一声落在了水潭中。
“对呀。衣服,这些东西说是吸我的血,但也是通过依附在我的外套上啊!”我急忙一边打滚一边把外套脱下来,然后飞快的扔到一边。我看着那些几近变成红色的东西一个个从我的衣服上爬了下去,最后抽搐着身体慢慢的腾飞起来,想着水潭边飞去。我看着它飞行的能力着实有点儿惊讶,这边也急急忙忙的跑离沼泽边。途中肩膀几次有着抽筋般的痛楚传来。一开始我没有注意,直到我走出了几米开外,我歪过头才看见还有几张血毯死死的贴在我的衣服上。我侧过头看着它,这么近距离而有有“情调”的看着它估计是我此生中唯一的一次,我可能不知道我的这只手已经有点儿坏死,但是我知道这东西太他妈的恶心了。
它的腹面有许多灯盏般的吸盘,那些吸盘不断的渗出红色的液体,在血毯的下体挪动不止。那些红色的液体都是那张毯子吸收了我的血液后分泌出来的东西,可这些都不是问题最为主要的是我的手,我现在的手短时间内是没有知觉了,可能是血液都被抽光了,那种惨白色的手,根本不想是一个活人的,反而是更像是一个死人。
没多少时间啊!我急忙把背后丢在一边,把地上的树叶和干树枝隆成一推,接着把里面的汽油倒了一点儿出来,忍着疼把火点燃,再取过一根树枝,慢慢的贴着我的肩膀滑动。火焰燃过血毯血毯马上发出“吱......吱”的声音。接着马上把插入我体内的所有血管都抽了出来。然后抬起一角,用它那细小的眼睛看着我,如果说这是一个宠物小貂伏在你肩头那可能是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可是现在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扑面而来。
什么也不去想我一下挥手把它打到了一边,看着它想远处飘去,然后呢?我很是自然的看到了沼泽那边,远处的黑影已经完完全全的从淤泥中挣扎了出来,由于太过于遥远我根本就看不清它的面貌,但是隐约的可以从身躯的模样看出那是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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