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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混小子!”
左大友大怒!
“我那叫骗?我那叫踏实肯干,岳父就是看上我这点才将茹娘嫁给我的!”
“得了吧。”
孙训珽撇嘴,“都是男人,这把戏谁不懂?”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左大友猛地一拍桌子,“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
“……”
孙训珽缩了缩脖子,道:“您老年纪不小了,咋还这么大火气?还听不得人说实话了?”
“你这是什么狗屁实话?”
左大友没好气地道:“你能听进去?我说你的脑子长肚子上了,你听不进,倒还说起我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
孙训珽道:“他们都在一个班,到了这个年岁,这姑娘家……”
“呵,不急。”
左大友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我都打听过了,那小子学习一般般,想考进大学简直做梦。也就这段时间还能在一个班里,等我们二丫上了大学他想缠着都没法缠了。”
左大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哈哈大笑,“就看他现在的成绩怕是预考都通不过!还想找我家二丫当媳妇,吃屎去吧!”
听老丈人这么一分析,孙老爹觉得有道理,也安心下来了,也端起茶盏大喝一口,大笑,“说得对!那小混蛋要是能考上大学,我吃屎去!”
于是,想通的左老爹与孙小爹这下不再发神经了。他俩好了,可白氏着急的不行。
现在她都亲自送孩子上下学,早早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一点机会都不给常宁,还让大丫在学校里看着他们。
大丫感觉自己奶奶,外祖父以及自己的爹都有神经病。二丫与常宁怎么看都是玩伴,根本都没那心思吧?可能常宁有,但二丫绝对没有。
这些大人真麻烦!
都什么时候了!
马上就要考试了,谁还有心思去想这些事?
大丫嘴上应着白氏,心里却不以为然。而常宁也越发觉得,玄烨的话是有道理的。如今他可不是什么皇子王爷了,要是没学问,想娶二丫,那简直就是做梦啊!
很快,就要考试了。让孙训珽吃惊的是,常宁那小子居然过了预考!
这,这不可能啊!
他那成绩很一般,怎么能过了预考?
这下他不淡定了。立刻又找来左大友商量这事。
左大友心里也有点慌,不过作为长辈的他怎么能在小辈跟前露出慌乱?
他端起茶盏,故意抬得老高,遮住自己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慌什么?能过预考也不代表他能考得上。再者,就算考上了,现在大学又不止一所,谁能保证就考进一个学校?而且,咱们二丫从小立志要当大夫,要考医学院,就凭常宁那脑子能当大夫?呵呵,不是老夫小瞧他,他便是一个护理专业都考不上!
能上医学院的都是百里挑一的,人家大学读四年,医学院最少要读五年。就咱们二丫这心气,肯定是选择读七年的!不是老夫小瞧常宁,那小子要是能考上医学院,呵,老夫吃屎去!”
不久后,翁婿俩又凑到了一起。
常宁考上了医学院。
他俩要吃翔去了。
“这怎么可能呢?!”
孙训珽咬牙,“是不是谁给他开后门了?”
“现在谁敢做这事?”
左大友气鼓鼓地道:“倒是小瞧这小子了!还真有点本事!估计是他哥给他开小灶了!”
“现在考上了,又有机会缠着二丫了。”
孙爹爹像个怨妇一般,幽怨地望着左大友道:“当初您说他连预考都过不了。现在好了,这脸打得……”
“你还说过他考上你吃屎呢!”
左大友瞪大眼道:“你还是个人不?你居然想把责任推我这老头身上?世风日下啊!女婿不尊丈人,还欺负丈人,不要脸啊!”
“您自己也说了……”
孙训珽小声道:“他要考上医学院,你也吃……”
“我吃什么,我吃?!”
有杀气!
孙训珽立刻闭嘴!
真惹毛了这老头自己可没好日子过!谁让自己媳妇疼她爹多一点呢?要是跟自己老婆告状去,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先不提这小子了。”
左大友扯开话题,“二丫进了医学院,大丫也考上了金陵大学,这可是咱家的大喜事啊!家里多少年都没热闹过了,这回要好好热闹下啊!”
一谈起这个,孙训珽也是止不住的高兴。大学不是那么容易考的,现在两个宝贝女儿都考上了大学,这真得是大喜事,自然是要庆祝一番的。
只是在高兴之余,他也不免有些感叹。
转眼两个丫头都考上大学了,他都五十二了,可与左弗初相识的场景好似就跟昨天一样鲜活。
这些年,他们有了三个孩子。在慢慢将孩子抚养长大的过程中也送走了三个老人。
时光如水,有时想来真是一句贴切的形容。
还没怎么察觉到呢,时光就这样消逝掉了。
岳父岳母已是满头白发了。虽然精神尚可,身子骨经过左弗多年的调理也算硬朗,但是看着眼前说话明显中气不是很足的老丈人,孙训珽也是有点心酸。
他感受到的父爱很少,倒是人到中年,娶了左弗后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许多父爱。
老头嘴里骂他,其实对他挺好的,真是将他当儿子看。吃到点什么好东西,弄了瓶好酒也会派人过来喊他。或者,干脆自己溜溜达达就来了,一点也不虚伪矫情,就当他是儿子,来串门也不用打招呼。
他挺享受这种没有隔阂的人际关系的。家人,是不需要客套的。
只是想想自己都知天命,岳父母古来稀,连自己媳妇都到了不惑之年了,便觉有点唏嘘。
像这样的斗嘴不知还能持续多久?默默给老头子添了点茶,将自己跟前的鸡蛋糕往他面前推了推,道:“两个孩子上大学当然是喜事,不过说起来,老泰山,还有两月就该您八十岁生日了吧?得好好整整啊!”
“过啥过?”
左大友道:“你们这些人啊!怎么老说这事?你们是怕阎王不收我走?你怎么也提这事了?”
“七十古来稀,八十耄耋,这八十岁的大寿可不能不做啊。”
见孙训珽将自己的生日记得这么清楚,左大友嘴上骂骂咧咧,可心里却是高兴。
“这事嘛……弗儿她娘提过,我觉得麻烦,就不要办了。不过孩子她娘将弗儿找来,弗儿也不同意。唉,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就这么麻烦……”
孙训珽嘴角抽了抽。
心里暗道:要不给你过,你怕是半夜三更起来都要跑院里向老天爷打小报告。反正他是记得很有清楚,娶左弗的头几年,有一年自己忘了他生日,他半夜三更爬起来,跑院里让老天爷降雷劈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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