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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短了睡眠。胖子到底,还没到七岁。 黄骠马又有身孕的消息,也被刘武传了出去。今一大早,许久没见到的二叔,便带着大兄刘登门。 所求亦是腹中驹。 “大嫂,令侄不日便要去县中就,往来颇为不便。您看……” 母亲笑道:“马驹明年才生,且仍需数年可长成,如何赶得上?” “这……”二叔顿时语塞,却仍强辩道:“业亦不是旦夕而就,总是来得及,来得及。” 母亲点了点头,又转向刘备。 见大兄刘的目光也投向自己,胖子想了想道:“二叔,一匹马而已,给了也就给了。只是先前三叔所付颇多,同为兄弟……” “我比他年长,想来他也不会什么。”二叔急忙道。 “话虽没错,可家父才是长兄啊。父虽亡,母健在。若厚此薄彼,必遭人闲话。” “这……”二叔抚须不语。倒忘了这一茬。 “三弟,此马作价几何?”大兄刘忍不住问道。 “良马二十万钱。”胖子笑道:“你我兄弟,我便打个对折。” “那也要一百贯。”刘双眼一暗。这笔巨款,不是普通人家能拿出来的。 二叔叹了口气,再不提买马。这便闲聊几句,托辞离开。 送走二人,母亲声问道:“三叔亦不过给了十贯。” “阿母,三叔刚直豪爽,我与他对路。二叔……”胖子摇了摇头,“先前父亲久病卧床,你便把良田托给二叔代管,如今数年已去,你可收到半分粮钱?” “话虽如此……” “母亲,楼桑村刘氏聚集,大多沾亲带故。若不绝了二叔之念,日后可有的烦了。” “有理。”母亲再不言语。 其实,据母亲所,她也不是没找二叔要过田。但被二叔拒绝了,而且还是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拒绝了。 二叔的逻辑是这样的:首先,田不是我向你索要,而是你甘心送与我的。其次,这田你已无力耕种,日久必定荒废。给我,却能季季大熟,断不会使其荒废。再次,此田乃刘氏祖传,转给我,也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最后,既给了我,这田便属了我。不是你的西,又该如何要回? 不得不,这个逻辑很严密。 就好比一个强盗对苦主,不是我的刀要杀你,而是你自己撞到了刀口上…… 反正刘备对这个二叔很没有好感。尤其是听,母亲改嫁这件事上,他亦十分热心之后。 刘备虽,却爱恨分明。 骑怀孕的母马,据会被人瞧不起。 好在三叔把自家的乌桓战马借给了他。胖子每隔数日就要出趟门,已是楼桑村妇孺皆知的秘密。 将马拴在后院马厩,胖子深吸一口气,向堂中走去。 公孙氏依旧在打坐。 胖子面对而跪,静静的等她自省。 “你来了。”许久,公孙氏缓缓睁开眼。 先不急着答话,待细细品味过女子话的音调和语速后,才行礼道:“烟姐姐好。” “嗯,把先前所,温习一遍。” 胖子暗出了口气,又猜对了。这便麻利的取出细剑,左手演练起来。自从那晚悟出黄蜂尾后针,胖子一通百通,这柄刺剑舞得发顺手。 基剑式不过先前所的那几种。只是各家剑术侧重点不同而已。号称稳准狠的刺剑,比起大开大合的重剑,少了诸如劈、砍、崩此类的发力式,而是侧重如缠、刺、弹这样的技巧式。 再辅以公孙氏心口相传,胖子进步很快。 演练完,公孙氏接过胖子递来的细剑,又舞了几招新式。 这套剑法,胖子日日演练,可称纯熟。公孙氏剑式一起,这便在脑海中与先前所自动勾连。 感觉就像是断肢续接,就该是他的一样。 “习给我看。”细剑重回胖子手中。 练了数遍,公孙氏点了点头,自去打坐不提。胖子也不急着走,细细揣摩,反复练习,以求融会贯通。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胖子这便撤剑收功,复又跪在公孙氏身前。 “来了?” “岚姐姐安好。”先前是烟,这次多半是岚。 “我自然很好。先把剑式演练一遍,若是再出错,我心情就会不好。谁让我的心情不好了……” “您就会让那人万般不好。”胖子麻利的取出重剑。 “贫嘴。” 将脑袋清空,胖子右手握剑,奋力劈出! “剑式都对,但气势不对。义无反顾和孤注一掷,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胖子拭汗问道。 “不同之处,在于信或不信。”公孙岚的性格更开朗。而且也会和胖子时不时的开个玩笑。虽然多半都是很冷很冷的冷笑话。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信,你的剑刚猛无匹,可斩神魔。不信,你的剑色内厉荏,终无一用。” “哦。”胖子默记在心,却有一事不吐不快,“岚姐姐,你可识得公孙烟?” “不识。”公孙氏断然摇头。 “当真?”胖子停下手中剑。 “当真。” “哦……” 后院茅房。 “公孙先生,一个名烟,一个曰岚。分别传我左右手之剑。我已问过,她们却并不识得对。” “这倒是奇了。同一个身体,有两个人,而这两人还相互不识。”女刺客熟练的踩下脚踏,提裤站起。 看动作,观表情,果然隐疾已愈。浑身爽利。 “一人二格并不奇怪,神分裂而已。我只是担心,这样没问题么?”胖子道出了心中所虑。 “那我帮你问问。”着,女刺客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木匣。“你要的西。” 胖子侧身打开,一朵盛开的黄杜鹃正静静的躺在绒垫上。 “你其实是想要它吧?还诓我什么杜鹃花种子。”女刺客没好气的道:“羊踯躅能祛风镇痛,亦能使人中毒麻痹,身动弹不得。” 见胖子双眼雪亮,女刺客忽然道:“你不是想用来对付我吧?” “没准,也不想想,你都欠我几缸水了。”胖子丢了个白眼。 “借口,是借口。趁我不备,将我麻翻,然后行苟且之事……”女刺客一拍脑门,“你……莫非看上我了?” “……” “你这是默认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