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之璋往事(第1/2页)公主为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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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告诉锦书,她应该怎么做才能逃脱穿倒霉定律?今天的事情,她都没有露面,怎么又落到自己头上了?

    如今这架势,估计是要凉了。今日皇帝虽然没有答应沈国公家的婚事,可看老太后的脸色,应该是跑不了了。

    五公主因祸得福,也出局了。她曾经和三公主打过一架,那场战役相当惨烈,三公主摔断了胳膊,五公主磕破了额头,当时的六公主被殃及,落入池中后大病一场,醒来之后六公主就换了核心科技。

    到现在,五公主额上那条疤都没去干净,留着淡淡一条。自从摔破额头,她开始梳斜刘海遮盖疤痕,总是随身携带一面镜子,随时拨弄她的刘海。平日里最介意别人她丑,沈之璋这次可是踩了大雷。

    可是这样一来,五公主也跳出了范围,皇家年纪合适的公主就剩下锦书一个人了。

    此时的高锦书那叫一个郁闷啊。

    静嫔看着对着镜子发呆的女儿,侧脸温柔清秀,微微歪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静嫔一时心中有些感慨:曾经那个呆呆傻傻的女孩,如今也长大了,变成大姑娘了。

    “书儿。”

    锦书同回过神来,静嫔走过来道:“才,太后娘娘叫我过去了一会话。”她停顿一下,还是到:“这门亲事,应该是推脱不掉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穿倒霉定律嘛。

    锦书叹一口气,没好气道:“哎!就知道是这样!”她将头埋进膝盖中,这可怎么办?皇宫里尚有一个靠山静嫔,可还没有等她认人,就要离开去一个新的地,更要命的是去结婚!和一个完没有见过面的纨绔官二代结婚!想想就头疼。

    她又不是什么女特工女间谍,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皇妃俏佳人,穿剧里女主的十八般才艺一概不会。她不过是一个老实巴交安安分分普普通通的职员,一觉睡起来变了天地,她也很无奈好吗?

    一想到这里,锦书有点想哭。

    “好孩子,不怕,那沈国公府,离着皇宫也就三五条街,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受了委屈也不怕,有母妃和太后娘娘为你做主。”静嫔揽着女儿,温柔的劝慰着。

    锦书看着静嫔,委屈的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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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国公老夫人才下马车,就杀气腾腾直冲进府里:“那个孽障呢?”

    下人甲哆哆嗦嗦:“回老夫人,公爷罚二公子跪祠堂去了。”

    “这个孽畜!”沈老夫人怒气冲冲杀去祠堂:“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妈妈推开祠堂的门,瞧见沈之璋正弓着身子跪在蒲团上,手里把玩着编织腰带的线头,手腕子一绕一拽的,上好的丝线在他五根指头上团成一团,腰带一寸一寸的短了下去。

    沈老夫人一瞧他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抄起当年老国公用过的军棍,上去冲着他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下。沈之璋只觉得耳边一阵风,猝不及防背后挨了一下,满背火辣辣的疼。

    “哎呦!哎呦!母亲你做什么?好痛!”沈之璋痛叫起来。

    “你也知道痛!你也……你也……”沈老夫人又是一棍子打过去:“你也知道疼!你如今二十岁了,一事无成也就罢了,还是这样不懂事,你……做事从来不顾我和你兄长,你可知我们痛不痛!你这样子,还不如打死了,大家都省心!”老夫人边骂边打,手上一点也不留情。骂完才拄着棍子抹泪:“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啊!”

    妈妈连忙过去扶着老夫人劝:“二公子不懂事,咱们好好劝就是了,老夫人莫要气坏了身体!”

    沈之璋看着不住淌泪的母亲,内心终于有几分愧疚,但仍是嘴硬道:“母亲做事又何曾想过我?你只想着娶公主找靠山来保这国公府,又何曾想过我愿不愿意娶公主?”

    沈之璋虽行事荒唐了些,可人却不糊涂,这些年混过三六九教,上至王公贵族公爷世子,下至市井平民泼皮无赖,早已经是人中的人。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如此胡作非为?”沈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咱们沈国公府,百年的基业,曾经是多么辉煌的人家!”她一指层层叠叠的牌位,满腔悲痛:“你看!之璋你看到了吗?你爷爷,从死人堆里救出先帝,你父亲牺牲在疆场,前辈多少人的心血,才换来你今日能在京城胡作非为!别人为什么愿意纵容你,为什么不敢朝你吐口水骂你,你以为是你沈之璋的面子吗?那是因为你姓沈!”

    沈之璋从未见过如此这样的母亲。义正言辞,双眼里是悲痛和惋惜。他不敢与母亲对视,微微侧过头去。

    “你时候是多么的聪明懂事,满京城没有不夸赞的,三岁便可以吟诗,五岁便可以作赋!自从八岁那年,你被胡人劫持关押一个月,押在两军交战前线威胁你父兄,自此性情大变。在那件事情上,我和你兄长一直觉得亏欠你,只要你提要求没有不依的,从不要求你做什么,想着你长大了懂事了,便可以理解我们的一片苦心。可你呢?”沈老夫人又是心痛又是心疼:“每每让我们寒心!”

    旧事重提,一时许多黑暗的记忆涌入沈之璋的脑海,他头痛难忍,心情烦躁:“够了!母亲不要再了。”他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想走出祠堂。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眼眶有些微红:“母亲别忘了,两军交战,是沈家和父亲先放弃我的。我的父亲,亲自挽弓射杀我,就为了鼓舞士气!你们没有人救我,是我命大,没有被父亲射死,可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时,你们早已撤军,是我追上队伍,你们才知道我还活着!大梁都胜了!寻我的尸首就这么难吗?”

    他激愤,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去的:“可是如今呢?那场战役中,所有人都只记得我父亲和兄长的功劳,我的存在不过是一句一笔带过的话。”他冷笑一声:“怎么,如今沈家败落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他转过头去,不再看沈老夫人,只一字一句道:“呵,母亲若是不提,我都快忘记这些事情了。”

    “之璋!”沈老夫人心疼不已,含泪哽咽着喊道。

    沈之璋没有回头的离开了。

    看着儿子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沈老夫人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妈妈拍着沈老夫人的背,柔声劝道:“老夫人别哭了,二公子其实是个懂事的,这些不好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提起,总是当做没发生一样,老奴知道,二公子打心眼里,是疼您和大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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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点轻点!哎呦!”沈之璋叽里呱啦乱叫。厮一边上药,一边道歉:“哎呦,对不住了我的爷,奴才手笨……”

    “笨就换个聪明点的啊?我这院里的人是都死了吗?”沈之璋气急败坏:“滚滚滚!换个美人来!”

    “二公子,咱们院里的,就剩下芙蓉姨娘了。”

    “啥?”沈之璋翻身条件反射质问一句,才挨了几棍子疼痛难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后院已经解散了:“哎呦,哎呦,疼死我了,那你去叫芙蓉过来,疼死爷了!”

    厮放下药膏:“哎,这就去!”罢一溜烟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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