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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与沈之璋成亲到今年已经是十年有余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日子过得不好不坏。
沈之璋如今官高地位好,尤其是这二年性格是越发的沉稳。基本上已经算得上是情绪稳定非常优秀又体贴的模范丈夫了。只要锦书开口提到的事儿,就没有他不答应不顺从的。夫妻俩唯一的遗憾,就是沈家后继无人,目前小有规模的沈家军以及沈国公府的爵位没有合法的男性继承人。
十年来锦书拼了三胎,老大沈小圆,老二沈小意,老三沈小悠全是小女孩儿。换言之,锦书没有生出儿子来。
这事儿要是放到从前,锦书绝对不会把它当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必定会跳出来好好讲一讲男女平等的道理,高举一下女权主义,说它个滔滔不绝无人还口。可在古代这么多年,被母妃婆婆大嫂甚至是闺中密友念叨多年,她的思想观念多少是会被影响一些的。
锦书是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可每次去沈家祠堂祭拜,看见沈家那重重叠叠的牌位就觉得压力山大。再听到别人一口一个“沈家军”、“沈国公”就更是觉得难受。锦书可以倡导男女平等,总不能道德绑架一个忠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人也同意男女平等吧?也总不能让沈家百年的基业,沈之琰拿命换出来的新沈家军,真的断在他们这一代吧?
对此静太妃感慨不已:“皇家出嫁公主个个头胎都是儿子,就连远嫁他国的七公主前阵子都回信说母子平安,怎么偏你……”
儿子,儿子,又是儿子。
锦书默默翻个白眼,心道:这又不能怪我。倒霉定律在我这里我能怎么办?
“驸马爷现在虽然从未说什么,可你们毕竟上了年岁,总要为以后打算的。”静太妃琢磨着道:“老夫人年纪也大了,说起来这事儿也挺着急。书儿,你方才说以后再也不生了,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我?”锦书两手一摊表示不太理解:“我什么也没想啊?就不想继续生了呗。难不成我要一直生到男孩为止吗?”她才二十五岁就拼三胎了,这些年和兔子一样不停的生,也够可以了吧?
“你!”静太妃着急,抬手拧她一把,语气强硬道:“你自己不生,难不成要给驸马爷纳妾生?还是你想让沈家无后?”
面对根正苗红越说越上纲上线的静太妃,锦书原本只是抱怨吐槽的心态瞬间有些崩溃。她可不想让自己变成不停生孩子要儿子的古代女性,这些年压力、闲言碎语已经够多了。没想到静太妃提出的解决办法竟然是纳妾或者继续生下去?
她当下就炸了起来,和母亲顶嘴道:“母亲!是我想让沈家绝后?之璋和我婆母都没嫌弃我说我,您怎么还数落起我来了?竟然还说要纳妾……你们拿我当什么?传宗接代的工具吗?”
“你!”静太妃一拍桌子,又气又急:“我这是为谁好?你们膝下无子,日后夫妻之间能不生嫌隙?百年之后,这沈家归谁?驸马爷心里能不急吗?昨夜他入宫接了小圆回来,去祠堂跪了好一阵子,你可知道此事?”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静太妃痛心疾首,一边抹泪一边道:“今早上我问了小圆,她说是郑小公爷嘲笑沈家无子,孩子们打了起来……你也不想想孩子们和驸马爷听到这话有多难过,地下有知的沈老将军和沈之琰有多难过……”
“那我不停地生小孩我不难过吗?”锦书也不由得委屈的落下眼泪来:“生男生女我要是能控制的话,那我去当送子观音好了!”
“你!你!”静太妃被锦书气到了,当下抚着胸口喘气道:“好!以后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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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之璋办完公事踏门入房的时候,家里一片狼藉,哭声不绝。春绢一边哄着啼哭不止的小悠,一边指挥小丫头轻手轻脚地收拾地上的碎渣子收拾屋子。见他回来了,仿佛看见救星一般连忙说道:“驸马爷可回来了,公主……正哭呢。”
“怎么了这是?”沈之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打起精神赶走浑身的疲乏,一边脱下外衣一边问道:“这次又是谁招她了?”
“和太妃娘娘吵架了。”春绢压低声音无奈道:“公主回来发了一通脾气就哭。奴婢也不好问缘由,驸马爷劝劝吧,小心公主气坏了身子。”小悠还不满一岁,公主的身体尚未恢复好,情绪这样大起大落定会伤身体。
沈之璋抱来小悠哄了哄,很快便还交给春绢道:“你们退下吧,哄小悠早点睡了。公主这边有我。”
“是。”春绢连忙接过孩子,又问道:“驸马爷用过晚膳没有?一会奴婢吩咐人送来。”
沈之璋头也不回地往内室走道:“我不太饿,不必了。”他才推门时,又回头问道:“公主吃晚饭了吗?”
“没有。”
“那就备点吧。”沈之璋吩咐完,推门入了内室。
春绢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扭头吩咐小丫头去告诉厨房备点吃食一会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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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璋回来时,锦书正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哭的那叫一个伤心。瞧他进门,便抬手将怀里的软枕丢出去嗔怪道:“你又回来这么迟!”
沈之璋抬手接下,快步走过去坐在床边,耐心又柔和的问道:“怎么哭了?”
“春绢不是都告诉你了吗?”锦书赌气道:“你们一个两个都看我不顺眼,春绢天天说我娇气……这回估计又说我了吧?”
“人家可没有说你。”沈之璋笑了笑抬手给她擦眼泪:“她说你和太妃娘娘吵架了?”
“你明知故问。”
“你们母女一向和气,怎么吵的起来?”沈之璋笑问:“为了什么啊?”
“还不是因为你。”锦书抬手拍他一下,一边哭一边埋怨吐槽道:“我都快成兔子了,一窝一窝不停歇的给你生小孩。这么多年我说过什么吗?如今竟然被自己的母亲埋怨生不了儿子……”她哭着抬头瞪沈之璋:“你呢?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瞧她眸光里全是你敢说“是”就打死你的威胁,沈之璋哭笑不得,连忙安慰道:“当然没有啊,这么多年公主对我沈家大有功劳。对于我来说男孩女孩都一样的。”
“我不信。”锦书嘟囔一句:“母亲和我说你昨夜接小圆回来去祠堂了。小圆和别人打架也是因为我没生儿子。你是不是觉得无后不孝啊?”
“没有啊?”
“你没去祠堂?你明明去了啊?”
“我是去祠堂了……”
沈之璋不由得皱眉企图解释,可一时间心下觉得异常烦躁疲惫不堪。他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仍旧耐着性子道:“事儿不是一码事。”他去祠堂,是给列祖列宗请罪的。沈家如今无后,责任不全在锦书身上。他与锦书会尽可能顺其自然的生育孩子,但如果没有,他也将坦然接受这样的结果。
“你就是嫌弃我。”锦书一想到自己如今张口闭口都是生儿子,和当初最厌恶的传达封建思想电视剧女主角一般咆哮着我要生儿子,就觉得十分恶心:“我这叫什么事儿啊,把自己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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