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刀锋初现(第1/4页)长刀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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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烈提气朝远处一座险峻的山峰狂奔而去,刚才生死瞬间,心中思绪万千,心cháo起伏,难于平复,必须找一个宁静偏远的地方独自静思,心中压抑的苦痛不能发泄,只能纵情飞奔,跑得xìng起,索xìng纵身跃到高高树尖,踏着连绵不绝的青翠树梢尽力狂奔,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呼啸,好不爽快。

    赵烈忘记了内力限制,一口气狂奔到孤峰之颠,蓦然发觉体内真气乱串,一阵剧烈头晕目眩,体内热血沸腾,眼前似乎有无数星星闪烁不停,吐出一口鲜血后重重摔在地上,什么也看不见了。

    练武讲究静坐吐纳,蓄积真气,超越自身真气限制,超负荷使用内力乃是练武的大忌,可惜赵烈从来没有真正的师父,也没有人告诫,所以超负荷使用内力跃空飞奔以至真气不继,惨烈晕倒。

    良久,赵烈慢慢苏醒过来,凭借体内真气不可能支持这么长时间的凌空飞奔,可是为什么能如此长时间提气飞奔?深邃目光闪烁不定,似乎想到一些若有若无的东西!

    “如何才能保住xìng命?如何才能废了司马空这个人渣?如何在武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如何结束逃亡的命运?”他孤独盘腿坐在险峻山峰之颠,抬头仰望广阔天空,空气中弥漫着无法言语的清冷与宁静,天sè是亮的,但明亮中似乎又带着一点暗sè,一群鸟轻柔地飞过,一掠而过,转瞬即逝!

    鸟群飞过的那一小块天空,只残留着轻薄的冷风在疾速流动着,天空依然单薄而灰暗,看不见星星或流云,更看不见所谓鸟群飞过留下翅膀的痕迹。

    赵烈静静坐在荒山之巅,从烈rì到晚霞,从寒月到朝露,始终一动不动!似乎在山顶吸取rì月之jīng华,其实只不过是在思考,思索他的漫漫未来而已!

    未来握在自己手中,现实而残酷的江湖没有人会帮逃亡江湖的无名小卒,赵烈冷冷俯视山下宽阔大地,一马平川的天地尽收眼底,慢慢握紧双拳,茫茫江湖中,只有强者才能为王!

    赵烈开始回忆各种门派帮会的剑招,刀法,拳法,曾经经历的追杀激战,各种卑鄙陷阱圈套和狠毒无耻的招式;开始回忆所见过的各种女人,复杂的人生经历,少年时代的轻狂,商场上的勾心斗角和欺诈拐骗,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人生百味;开始回忆风吹草动,云的变化无常,风的狂放无痕,天马行空般游走于过去,现在和未来,无拘无束,随心所yù,忘记了一切。

    青翠竹林中,风吹竹晃,竹影婆娑,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透明澄净的溪水被深绿sè的青苔映成绿sè,叮叮冬冬的流淌,赵烈静静站立其中,聆听溪水竹叶的天籁之音,一枝绿油油的竹枝握在手中,原本静立的身影忽然穿梭于青翠竹林中,手中竹枝仿佛锋利刀锋在空中划出了美妙诡异的弧线,剪断了漫天的竹叶在风中飞舞。

    赵烈似乎对刀情有独钟,从开始进入江湖就选择了刀,山顶静坐的三天三夜终于创出了狂风刀法。风,一些随意组合的空气微粒,可以穿越细微也可以覆盖辽阔,不受羁绊的风,以千变万化的形态纵情山野,有时风在沉甸甸的稻禾间掀动起柔细的波纹,有时狂风将一整片山野的林木和庄稼都撕裂在蓝天之下。

    风像个冷酷无情的驭者,鞭策着浩瀚无边的灰尘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在狂奔中破碎又聚合,风也会浪漫轻柔地用一个悠长的呼吸,将绒毛似的蒲公英种子吹送到遥远荒凉的地方,云无常,风不但无常而且无形。

    赵烈想出了狂风刀法前三招,明显感到后劲不足,可是已经想不出任何变化了,三天三夜竭尽所思创出了三招刀意,已是身心疲惫,形容憔悴!

    他怒吼一声,手中的竹枝如离弦之箭“嗤”地狠狠刺穿了远处碗口粗的青翠竹子,忍不住仰天长啸,亡命江湖的压力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终于创出了自己的刀法,浑身jīng力充沛,体内气息缓缓如青翠山涧小溪流畅自然,双目一明一暗,气度沉稳,明时jīng光电闪,暗时yīn沈莫测,好一会才回复正常,眼神已和从前大不相同,转动间充满了沉浮人世的深沉,肌肤闪闪发亮,脸容红润俊俏,嘴边挂着浅浅微笑。

    赵烈吃了几天的野果溪水,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虽然明知前路有无数的艰难险阻,还是像风一样又回到了花花世界,先到市集上买了一匹高大的黑sè膘捍骏马,然后到酒楼里面大鱼大肉吃了一顿,吃饱喝足,洗梳干净之后觉得不过瘾,购置了一套全新行头,内里换上一套黑sè紧身打斗服,外面套上一件天蓝sè长袍,腰部用青sè腰带扎紧,满头乱乱的长发也用紫sè带子随意从额头束起来了,整个人看上去jīng神焕发,清爽洒脱。

    赵烈偶然在路边上发现了一家规模很大的铁匠铺,里面堆满了打造好的各种兵器,路边毫不起眼的铁匠铺,打造的兵器却是异常jīng良,原来这里是祖传十几代专门打造各种兵器的铁匠铺。

    赵烈在堆积如山的武器库中发现了一把sè彩暗淡的长刀,轻轻擦去刀身的古老灰尘,露出了黝黑而没有光泽的刀身,没有锋利刀刃,刀身普通大刀长出许多,刀锋略窄,拿在手里异常沉重,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铸造。

    浑身肌肉,皮肤黝黑的打铁匠对赵烈道:“这是父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长刀,也是父亲生前最喜爱的刀,但由于此刀诡异沉重,而且没有刀锋,所以在这里躺了几十年了,你身材高大,似乎很适合它,因是父亲留下的遗物,所以价格有点贵。”

    赵烈定定凝望手中毫不起眼的长刀,忽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这把刀有了生命,甚至感觉到长刀的喜悦,一见钟情,他就是看上了这把没有刀锋的黑sè长刀。

    赵烈想也没想道:“我就要这把刀,价格不是问题,你帮我好好做个刀鞘,要能方便地绑在身后。”他还买了一把薄而锋利的短刀挂在腰上,森冷短剑藏在怀里,最后还买了两把飞刀藏在腿上的绷带里面,“为了活命,也只有全副武装了!”

    赵烈非常喜欢这把长刀,坐在树林边休息的时候,反手从肩膀上拔出了绑在背后的长刀,喜欢握在手中沉沉的感觉,轻轻抚摩刀身,发现刀身温热,这种感觉透过指尖传到身上,整个人似乎和长刀融为了一体。

    蓝sè身影矫健从地面弹起,傲然劈出了狂风刀法,三招过后,一棵大树被拦腰斩断,意犹未尽在树干倒地之前劈了第四招,漫天刀光夹带着凛冽的刀风洒向空中,周围被劈成碎块的大树纷纷落地,借助这把奇异长刀,赵烈创出了狂风刀法第四招。

    “这一招就叫“无边落木”吧!”他非常喜欢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犀利无比,快如闪电,手握黝黑长刀,顿时觉得豪气干云,笑声透过树林远远的传了出去,他仔细凝视手中黝黑长刀,沉声道:“我给你取名“无边”,就像心中无边无际的悲伤!”

    赵烈含笑把长刀往后轻轻一抛,想把长刀凌空插入刀鞘,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嗖”的一声,并没有插入刀鞘,而是顺着刀鞘插入了松软泥土,他尴尬笑了笑,真是有点对不起观众,不服气从地面拔出长刀,开始一次接一次练习抛刀入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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