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小师叔与三皇子(第1/2页)剑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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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的山路,在昨夜的那场大雨中,被摧毁地相当严重,山石破碎,树木崩塌,应天府引以为傲的青山,如今变成了一座高大巍峨的荒山。

    因为青山府邸下圣乐王的战败,导致一整座千年古山,此时此刻,像是被抽去了魂魄,荒芜不堪,十分狼藉。

    而发出声音的少年,此时此刻就站在青山的破碎山门之下。他的两边,是两根巨大浑圆的玉白石柱,青山登顶之路,应天府修葺的山道,如今也唯有这两根石柱,没有被昨夜的那场大战波及。

    苏幕遮和水月,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眼神惊喜的望向宁奕,却发现那位黑袍少年,并没有如她们所想的那样,与那位面复苏过来、白鹿洞有史以来的第一大剑修并肩同行。

    宁奕的身上,带着昨夜风雨骤袭的痕迹,还有斑斑血迹,他甚至没有把那尊泥塑石像背下山明剑器近前辈,在那一战之后,同样也消失在了人间。

    苏幕遮和水月,神情复杂起来。

    尤其是水月,她的眼神当中,带着一丝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落寞更像是遗憾,未能与授业于自己剑道修行的祖师爷见上一面,这的确是一件巨大的憾事。

    “青山的那一战,胜负已出。”宁奕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他挺直脊背,作为在青山山顶上,完完整整见证了那一战的人,他神情平静,环顾三座书院的人马,一字一句道:“你们三座书院现在还有什么好的?”

    完无视了那位三皇子殿下。

    李白麟的面色并不好看,他脾性极好的压下了一口气,故作“笑意盎然”地望向青山山道上的少年郎。

    从宁奕发出第一道声音开始

    从宁奕走出青山阴影,来到府邸山门的那一刻

    李白麟便由衷的觉得,自己没有选择直接在雨巷动手杀死宁奕,是一个不的错误。

    三座书院的修行者,一片死寂,元气大伤。

    朱候幽怨盯着青山府邸的那位少年郎。

    “宁奕。”

    李白麟忽然开口,他笑意不减道:“不知青山上的那一战打完,那位剑道境界冠绝一个时代的剑器近前辈去了哪里?”

    苏幕遮和水月抿住呼吸。

    三座书院的人,目光同样投向宁奕。

    这是李白麟抛出的第一个问题。

    你宁奕摆着一副凯旋而归的气势,真正生死厮杀的,是那位剑器近前辈现在看来,剑器近与圣乐王的那一战,打得相当艰难,自身很有可能也出了意外,如果这一点被证实,那么对于白鹿洞书院,其实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宁奕毫不犹豫道:“剑器近前辈当然还活着!”

    李白麟眯起双眼。

    苏幕遮和水月微微蹙眉。

    三座书院的人则是不敢置信。

    宁奕神情平静,像是着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剑器近前辈在最后一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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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对手,领悟出了更高的境界,他临行之前,对我留了一句话。”

    “剑气依然在!”

    完这一句话,宁奕冷笑一声,环顾四周,睥睨道:“若是有所质疑的,大可以以身试法欢迎诸位来试一试,我刚刚所的,是不是唬人的。”

    李白麟冷笑一声,当宁奕在扯皮,他对于这位蜀山师叔的性格和把戏,不能再熟悉,从感业寺玩的扮猪吃虎,到后面的狐假虎威,真真假假,不可信,也不可不信。

    但对于剑器近的下落李白麟也不敢妄下断言,圣乐王是大隋千年以来能列入第一流的大修行者,在涅槃境界取得了极高的成就,在大青山被剑器近打得支离破碎,炸散开来,尸骨无存,也许宁奕的是真的,剑器近已经悟到了更高的境界。

    只需要留一口剑气镇压白鹿洞书院,便可以让后人安然无虞。

    这是一张比应天府圣乐王还要强大的底牌!

    夷吾星君盯着宁奕,阴恻恻道:“剑器近前辈还了什么?宁奕,可否把那位老人家请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啊?”

    宁奕瞥了一眼夷吾星君,不假颜色冷笑道:“请出剑器近就凭你,你夷吾星君也配?”

    夷吾星君面色一阵青红,唇角抽搐,他恨不得掏出簪子一簪子刺死青山上的黄口儿,但蜀山后山的事情,给了他一个相当严重的教训,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地,自己的对面站着一位比当时蜀山山主千手星君还要强横的角色。

    那位晋入涅槃境界的苏幕遮!

    “怎么?”宁奕瞥了一眼夷吾星君,他摊开双臂,浑身骨骼噼啪作响,星辉涌动,大大道:“若是不服气,我与你同境界一战,锤烂你的老骨头,生死勿论,敢来否?”

    夷吾星君胸膛一阵气郁,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宁奕,一个字也出不来,险些被对气得一口鲜血喷出。

    他堂堂星君!

    怎会自降身份,与对面一个区区未破十境的修士对战?

    宁奕嗤笑一声,不再去看夷吾星君,而是缓慢收敛笑意,望向应天府主朱候,轻声道:“你想让三皇子包庇你,免得承担罪过?”

    书院之争起于自己。

    这句话丝毫不假,其实无论是不是今夜起争,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但在青山府邸之时,如若不是苏幕遮保下自己,那么此时此刻,宁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想杀自己的人有很多,朱候和另外两座书院的府主,只需要信手一捻,那么宁奕便无法抵抗,大隋律法有时候很坚韧,有时候很脆弱,昨夜的白鹿洞书院命悬一线,宁奕的性命其实也是一样,哪一步出了差池,那么便要一起陪葬。

    而如今自己活着从青山山顶走出来了,又怎么可能让三皇子如此轻松地把这帮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仇人,拖出泥潭?

    宁奕在背着剑器近泥塑石像下山的时候,的那两句话。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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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的,我就数十倍的对他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有人愿意大寒天为我添一件厚衣,我便愿意日后为他盖楼砌厦。”

    “至于那些蝇营狗苟,背地里施加阴谋诡计的,不安好心,想要置人于死地的,若是有时日,我便双倍奉还,绝不会容忍。”

    这是徐藏的道理,是蜀山的道理,也是宁奕的道理。

    在那两句话的时候,宁奕便已经在考虑下山之后会遇到的情况。

    他环顾四周,平静道:“三殿下,大隋律法最高,是也不是?”

    李白麟眯起双眼,吐出四个字来:“自然是的。”

    “有罪之人,便该受到应有的惩戒。”宁奕望着应天府的府主朱候,挑眉道:“你们不仅仅违了书院老祖宗的千年教训,百年清律,也违了大隋的律法,应天府、嵩阳书院、岳麓书院,一座都跑不了。”

    雨巷的那一日。

    教宗陈懿临行之前,就在金甲侍卫带走执法司少司首布儒之时,曾经与宁奕在一起并肩而立,苏牧就在他们的身旁。

    “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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