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朕未负卿,卿却负朕(第1/3页)北齐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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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是该叫她元韵,还是叫她,冯,,怜……?”

    凉夜如水,高纬这轻轻地一问如同一块石子扔进了泥沼里,一进去,便慢慢地陷下去,惊不起一点波澜,但高纬心中还是不平静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他认真地盯着元韵的眼睛那双明媚,此刻却带着无穷恨意的眼睛。唯独,没有被识破的惊慌……

    高纬蹙起了眉,放下了她的下巴:“你究竟……是不是她?”

    传冯怜是个天生的尤物,体软如酥,会弹琵琶,极善歌舞传冯怜聪明伶俐,能言善辩,哄得后主不思国事,终日流连舞乐传冯怜极受宠爱,后主誓愿与她同生共死。那么,历史中的那个冯怜,那个妖娆妩媚、长袖善舞、祸国倾城的冯怜,……会是她吗?

    但是这二人实在太不像了……一个,看着冷淡,实则性烈如火,而且武艺高明。而另一个,却给人一种较弱无力、祸国妲己的印象。

    高纬一开始并不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是对的,抛开二人性格明显不同不,元韵几乎要比高纬大上双十之数,陆令宣怎么会蠢到培养一个年纪比他大上那么多的女人来迷惑君上?

    但是,在时间的推移之中,高纬渐渐选择了相信……不管是因为没有证据的猜忌、忌惮还是别的什么理由。

    元韵的相貌极为出挑,绝对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身姿也挺拔修长,丝毫不见中年女人的臃肿,柔韧至极。

    无论怎么看,她都并不像是老姑娘的样子,看上去,也就比皇后大上一点……

    抛开那冷淡的气质,她与婉儿一样大,恐怕都有人相信……

    传,冯怜是高纬第三个皇后穆黄花的侍女,穆黄花失宠于后主,为了固宠,因此将冯怜献上。

    而穆黄花的干娘,正是把持后宫大权的女官陆令宣,这两者……没有什么关联吗?

    高纬在除掉琅琊王一党和陆令宣之后,首先做的,便是命宫人暗地排查,要将一些人,一些事,永远的清除出去,首当其冲的,便是穆黄花、曹氏姐妹,尤其是……冯怜……

    只要将她们找到,并遣散出宫,那么,她们就和高纬再也没有一点关系了,他只是高纬,不是那个后主。

    他不想伤害她们,男人丢了江山,不该怪罪到女人的头上,他只是不想再和她们有一点瓜葛,仅此而已。

    她们都被一一找到,并借着将适龄宫女遣散嫁人为缘由送出了宫。一切都很顺利,如果没有少一个冯怜的话……

    他才刚过来几个月,历史不可能被他改变那么多。冯怜怎么会不见了呢?要么,原宫内就没有那么一个人,要么……冯怜,其实另有其人……

    而元韵慢慢进入了高纬的视野,听她办事极为得力,皇后也时常称赞她,听她的琵琶和舞蹈十分出色。她似乎永远不会老,明明年纪也不过比胡太后十岁不到,却依旧如同二八少女一样青春靓丽……

    种种惊人的巧合加起来,让高纬起了疑心,或者直接杀心……!

    历史中多了一个元韵,却少了一个冯怜,这是巧合吗?……她和冯怜是那么的不同,却在某些地又有着惊人的相似,这难道……也是个巧合吗?

    可他向来是不信巧合的。高纬心中各种暗流翻涌。只有一个词在脑海里来来去去地转动,妲己祸国……妲己祸国……

    若元韵真的便是冯怜,那么那个冯怜,便只是一个伪装……。两者明明有那么多的深仇大恨,高洋杀了她家,高氏和宇氏共同瓜分了元氏的河山……那么,她一改性,心的伪装自己,魅惑后主,取悦后主……又是为了什么呢?

    可……若她不是呢?若她不是冯怜,只是自己疑心病重,想太多了呢……?

    高纬紧皱的眉头悄然舒展开。就算他怀疑错了,那又怎样?怀疑,那就足够了!

    短短一瞬,高纬的心思千回百转,李祖娥怔怔地开口,“皇帝?”

    “无事,朕认错人了……”高纬直起身来,刚想下令让人将李祖娥搀回居所,远远的一个绯红色衣袍的男人踉踉跄跄地奔来,“陛下手下留情!求陛下手下留情!……”

    “护驾!”十几个禁军纷纷抽刀上前,把刀架在了元遥的脖子上,一脚蹬在他的膝盖处,让他猝不及防之下跪倒在地。感受到膝盖骨处传来的钻心疼痛,元遥眼睛里都闪出了泪花,但大事当前,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依旧朝高纬这边嘶声力竭的大喊道:“……求陛下开恩!”

    高纬的目光注视过来,比贴在他脖子上的钢刀还要冷,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求陛下开恩……”元遥看着皇帝一步步走近,谦卑地俯身拜倒在地。

    “元遥,你也来拦朕?”

    元遥叩首,“臣……恳请陛下三思!她……她杀不得呀!”

    高纬杀心顿起,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一个刺客,图谋不轨,朕有什么杀不得的?”

    “陛下请听我,她纵然是十恶不赦、万死难辞,但是……但是她的身份太敏感,牵一发而动身……三思啊陛下!”

    高纬冷笑一声,道:“那又如何,一个前朝余孽,有什么杀不得的?……朕原一开始就该杀了她!也省去了后来的不少麻烦!”

    他指着元遥的鼻子,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杀意,“而你……居然为了一个心怀不轨的刺客、前朝余孽,三番五次冒犯于朕,你真是好极了……!”

    元遥刚欲开口,高纬便喝道:“元遥……你究竟是大齐的臣子,还是前朝的臣子?!”

    元遥的身躯颤抖了一下,道:“……臣,自然是大齐的臣子,是陛下的臣子……但是,臣有一言,不得不!陛下,这个女人,陛下千万不能杀呀!”

    “笑话!”高纬道:“前魏已经亡了!现在是大齐的江山!一朝天子一朝臣……前魏既亡,那她便不是什么公主之尊!天下臣民,生杀予夺,随朕心意!朕为何杀她不得?”

    “你们处心积虑,护着她,保着她,为了她不惜做陆令宣的门下走狗,现在,又为了她不惜冒犯于朕,朕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你的心里……前朝……还有这个前朝余孽比朕重要的多?是也不是!”

    高纬动了真怒,他可以容忍元遥怀念前朝,他也可以容忍元遥为了保住前魏哪一点血脉暗地里搞的哪一点动作,但是,他绝不能容忍元遥一心事二主!

    他之所以迟迟不肯大用元遥,便是怀疑他对自己、对北齐忠心有限。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原以为,只要他表现处宽容博大的一面,迟早可以让手下的臣子归心,真正的为他所用!

    可是元遥的表现,让他震怒,更让他心凉……

    高纬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锥子一般狠狠地戳着元遥的心,元遥俯地痛哭,道:“臣有罪!臣确怀有私心,但是陛下,臣这也是为了陛下考虑呀!”

    “燕州、并州、营州、幽州等诸州北部还有大量的鲜卑部落,陛下欲使其南迁汉化,必要先得鲜卑民心,前魏虽亡,但影响犹在,陛下若是将鲜卑拓跋元氏正朔血脉给绝了……会失去鲜卑各部民心的!请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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