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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重要。”
“这样吧,你还是先拿个子,写个修复案出来,把残片上的病害种类,以及如何清理这些病害,如何保护残片上的绘都写出来,我看过之后,感觉没问题了,你再按照案上面的步骤,一步一步来。”
“啊?清洁陶俑残片的案?”
王民琦一脸苦相,别人写案,那都是兵马俑修复的整体案,他连清洁几块残片都要写案,是不是太惨了点?
“不要好高骛远。”
向南瞥了他一眼,一正经地道,“我这不是在为难你,而是为你好,让你以后养成这种写案的习惯。”
“你从来都没清洁过陶俑残片,第一上手就想着省事不写案,如果清洁出了问题,比如把残片上原有的绘给弄坏了,你你老师是会扒了你的皮,还是会抽了你的筋?”
王民琦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
自己弄坏了残片绘,暴怒的汪震海站在他的面前,咆哮如雷,吼声震天。
然后自己像个委屈的媳妇一样,低着头坐在那儿,生生地被他喷溅出来的口水,给冲了一个通透的淋浴
一想到这里,王民琦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忙不迭地应道,
“行行行,南哥,别了,我写案,我写还不行吗?”
完,他立刻转过身去,从包里掏出一个子和一支笔来,拿起一块残片,就细细地观察起来,一边看,一边在子上记录着。
写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要将陶俑残片的病害都罗列出来,然后再针对这些病害,提出修复法和修复步骤。
这些知识,王民琦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实际上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让他,他肯定张口就来。
但是,让他正儿八经地写下来,做成案,那就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了。
王民琦趴在工作台前,咬着笔头冥思苦想,隔一会儿写几个字,隔一会儿又写几个字,写案就好像便秘一样。
向南却没有理会那么多,此刻,他正一脸轻松地清理着手上的这些武士俑腿部残片。
兵马俑的腿和脚都是实心的,因此,相对而言,它的残片比胳膊要大得多,数量就要少一些了。
但不管陶俑残片大,实际上,病害的情况都是相类似的。
过了一个多时,向南已经清理了三四块陶俑残片,并将它们都用塑料薄膜紧紧地包裹了起来,放在了一边。
就在这时候,王民琦也总算不咬笔头了,咬了一个多时,那只水笔的笔头已经被咬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牙印。
也不知道这子,是不是跟这支笔有仇。
“南哥,我,我写完了。”
王民琦一边挠着头,一边将那个子递了过来,有些心虚地道,“我觉得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你看看?”
向南表情平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放下手中正在处理的残片,拿过毛巾擦了擦手,这才接过那个子。
子上的字迹,有点像鬼画符。
向南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总算看出他写了些什么,可看感觉有点不对劲。
“陶俑残片上的病害就这么几种?”
他将子往王民琦面前一扔,“绘起翘、空鼓、酥粉化这些你没看到?还有,你这上面写了残片上附有植物菌丝,怎么没有写防霉处理法?”
王民琦面色一僵,过了一会儿,讪讪地道:“啊?我看到的那几块残片上,没有这个病害。还有防霉处理,我忘了写了。”
向南眉头一皱,口气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这你都能忘了?吃饭你怎么没忘记加鸡腿?”
王民琦:!!!
你你你你居然这个!
是不是我昨天中午没有把最后一个鸡腿让给你,你记恨我记恨到现在?
过分了啊!
向南可不知道王民琦的脑回路这么清奇,此刻他是真的有些生气。
作为一个物修复师,在做修复案的时候,居然会忘记写上病害的处理法,简直是不可饶恕。
“还有,我让你写残片病害处理案,不是让你写某几块残片病害处理案,你是打算以后处理几块残片,就写一个案?”
向南伸出手指敲了敲子,脸上的表情虽然缓和了一些,但依然严肃,完之后,他拿起之前没处理完的那块陶俑残片,继续低头工作起来,嘴里仍道,
“拿回去,重新写过!另外,把字写得端正一点,狗爬一样的字,谁看得懂?”
“哦。”
王民琦应了一声,灰溜溜地拿过子,继续回去写案。
转过身子后,他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南哥平时看起来挺好话的啊,怎么严肃起来,气场这么大?
唉呀妈呀,都差点喘不过气来!
缓了一会儿,王民琦拿起自己子看了看,这字写得挺好看的啊。
草书啊,当年临摹了书圣王羲之的帖子的!
南哥居然像狗爬一样,真是太过分了!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这案不过关,还要重新写过。
按照南哥的意思是,自己得把武士俑所有的残片都仔细观察一遍,然后将残片病害都给整理出来,再针对性地提出解决案。
这工程量太浩大了吧?
估计自己这几天都得磨这个修复案。
王民琦想着想着,忽然就苦了脸
早知道不跟着南哥混了,他还不如我老师汪震海那么好相处!
我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