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十门八派(上)(第1/1页)列国浮沉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西岭十门八派的主公张恨带着他的七个徒弟和八匹毛驴落魄而遁,留下恕儿与诸葛从容在竹林之中相视而笑。

    恕儿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出手就打败了西岭之中最厉害的盗匪头目,不禁从地上抱起诸葛从容的红毛狐狸,脸对脸地蹭了蹭那狐狸的面颊,笑:“狐狸,你看到没有,我才跟你的主人了七天剑,居然就狐假虎威地打赢了那个‘西魔主公!你,你家主人是不是实在太厉害?”

    诸葛从容看着恕儿白里透红的脸颊,忽然有些嫉妒那头坏狐狸。不过既然眼前的姑娘虽然用脸蹭着那头坏狐狸的脸,嘴上却在夸着他,他也不该有什么嫉妒。又不禁觉得自己居然能嫉妒起一头狐狸,实在是荒唐至极,于是闷闷道:“颜老板,你只是打败了一个十岁孩都能打败的人,也别高兴得太早。人家西魔主公可放话了,咱们在西岭一日,就一日不得安宁。你可别看了西岭里的十门八派,咱们要是不尽早到紫川蜀宫,得到蜀王的庇护,不定会葬身西岭。”

    恕儿对诸葛从容做了个鬼脸,:“只要有你在旁指点,不定我能打遍西岭无敌手,到时候也当个‘主公玩玩!”心里美滋滋地琢磨:“看来不当‘宋国公主,还可以当‘西岭主公,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诸葛从容摇头道:“颜老板,我以为你到蜀国是来做生意的。”

    恕儿嘿嘿笑道:“诸葛少爷,我突然觉得,打架比较好玩。不用打细算地谋划生财之道,只要行云流水、快意恩仇,戳得一手好鼻孔!”

    诸葛从容无奈地:“你要是只会戳人鼻孔,可别是我的徒弟。”

    恕儿突然喜不自胜地抓起诸葛从容的袖子,:“诸葛少爷,你当真收我当徒弟了?我能跟你剑吗?”

    诸葛从容低头看着她希冀的目光,像极了看上烤鱼肉的坏狐狸,不禁拍了拍她的头,温和道:“你不用吃苦做我徒弟。你聪明勤奋,肯于钻研也不畏实战,以后想什么剑法,尽可以问我。”

    恕儿被诸葛从容忽然温柔的语气弄得脸一红,缩头跑去收拾行囊。

    二人继续骑着驴朝绝世峰的向前行。恕儿偶尔偷望一眼诸葛从容的侧脸,觉得西岭如梦似幻的美景,竟不如他那一句“以后想什么剑法,尽可以问我”更沁人心脾。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肤浅,竟真的听信了赵王所提九州美人榜,觉得楚国诸葛家的少爷,长得实在是如琢如磨,巧夺天工,不愧为美人榜首。

    恕儿正偷看了一眼诸葛从容,他好似察觉,突然转头看她。恕儿赶紧躲开了他的眼神,一正经地问道:“诸葛少爷,你这西岭的‘十门八派,都是哪些门派?他们门派的武功,也都收录进你和你义父编撰的武大典里了吗?”

    诸葛从容:“西岭的十门八派,都是些乌合之众罢了,在武大典里也就几笔带过,不要显得义父和我孤陋寡闻。十门八派,让我想想……好像是,西魔门、北斗门、天煞门、不归门、鸠鹰门、骷髅门、修罗门、奈何门、寒霄门、往生门。八派好记一些,都是根据西岭里的一些地名而取。八派是:岭派、南岭派、长峰派、短峰派、左山派、右山派、大湖派、湖派。”

    恕儿噗嗤一笑,:“十门八派,十门倒是各个听着挺吓人,八派倒好,怎么取名字如此随意?”

    诸葛从容:“你别忘了,他们可都不是武宗派,而是盗匪路霸起家,能分门分派的,已经很雅了。”

    恕儿好奇问道:“巴蜀之地,恐怕不止有这危言耸听的十门八派吧?可有什么高深的武,收录在你们的武大典之中?”

    “几百年前,巴蜀之地有位高人,叫做乌衣,正是统一巴蜀,建立蜀国的第一任蜀王。统一巴蜀之后,他禅位于其弟,自己一心钻研剑道,如痴如魔,至死休。他自创的一套剑法,叫做‘乌衣剑,招式刁钻莫测、诡异跳脱,是九州列国之中,最难练的一套剑法。这套剑法,曾在卫国侠客之间风靡一时,却只得一招半式,对其髓,望尘莫及。”

    “‘乌衣剑与‘人剑,哪个厉害?”

    “人剑淋漓潇洒,飘逸超然,乌衣剑则生硬扭曲,忽快忽慢。要厉害,人剑招式不如乌衣剑繁杂,却需要上乘内功加持。而乌衣剑,虽然招式丑陋一些,却不需要深厚的内功,而深厚的内功,也不会对乌衣剑有更多帮助。若是内力浅,乌衣剑要比人剑厉害,若是内力深,则人剑要比乌衣剑厉害。”

    恕儿觉得不需要内功的剑法,听起来不错,当即拍手道:“我没练过内功,是不是乌衣剑比较速成?”

    诸葛从容摇头笑道:“若是乌衣剑速成,为何世上没几个人会套的乌衣剑?”

    恕儿问:“你会吗?”

    “会。”

    “你能教我吗?套的。”

    “颜老板不好好钻研生财之道,怎么突然对武生了兴趣?”

    恕儿的眼睛亮晶晶的,憧憬道:“因为我突然想到,如果我能打遍西岭无敌手,有朝一日,等我见到哥哥,跟他吹上一番牛,肯定十分好玩!不不不,我要先把他打趴下,然后再若无其事地跟他一句‘别来无恙!”

    诸葛从容问道:“你的哥哥,可在宋国?”

    恕儿轻叹:“是啊,远在宋国……他大概已经以为我死了很多年。”

    “既然想念,为何不早早回去找他?”

    “我当然一直打算回去找他,但每次想要回去,却又觉得弱如我,回去又能怎样?哥哥又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我,我自己保护不了自己,还不是一样再被扔进玉河里。与其委委屈屈地在那个所谓的家里度日如年,也找不到什么真相,不如自由自在地漂泊异乡。虽然想要的真相,这些年过去,仍然没有找到,却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