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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七的眉头拧成一团,片刻沉思之后,对莫妄谈道:“好,我这就去找掌柜们商议。”于是起身欲离开包厢。
莫妄谈仍然稳稳坐着,语气平缓:“赵七叔,纵然你此时进宫去找陈王,也救不了陈国。”
赵七的脚步稍稍停顿,转头瞪了一眼莫妄谈,便扬长而去。
莫妄谈长长舒了口气,心想,耗费这么多口舌,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句话,也不知道岛主的计策,让这个急脾气的赵七去使,能不能管用。
莫妄谈起身走出了包厢,走到酒楼门口时,苏柳从外面迎了进来,满脸不解:“莫兄弟与赵七叔了什么?他怎么跑了?”
莫妄谈笑道:“苏掌柜,我劝你,早早将家中的金银细软收拾好,或许等到赵七叔再跑回来时,你们就都得跟我去楚国了。”
苏柳问道:“赵七叔跑去哪了?”
莫妄谈道:“他进宫去找陈王了。如此一来,就算你们都不想离开陈国,陈王也定会命你们跟我走。”
晋阳宫的正风殿中,齐国国主萧寻刚刚在陈国的朝会上,为陈王和陈国百官分析了一番陈国境内的战况。众人虽见齐国国主身形矮且不会武功,但他谈吐颇有气度,在一整幅极为详细的陈境行军图之前指点无误,游刃有余,显然对陈国了如指掌,于是陈国众臣对这位还未登基便亲自赶来援陈的齐国国主,赞叹不已。
朝会之后,陈王李忱见天气舒朗,便将齐国国主请上朢云台饮茶。朢云台是晋阳宫中的至高处,能够俯瞰整个晋阳宫乃至整座繁京城。
萧寻放下茶杯,对李忱道:“萧某仓促前来,正赶上陈国朝会,竟将卫王托我给殿下带的问候,搁置到现在才。”
李忱笑道:“萧国主,你我此前虽未曾谋面,但是卫王那人,我们却都与他很熟。我只想对萧国主一句,慕名已久,相见恨晚。适才萧国主在朝会上所言,句句珠玑,对我陈国行军之策,颇有裨益。萧国主一举领兵复齐,毫无败绩,如此智计无双,果然名不虚传。萧国主能亲自来我陈国,实乃陈国之大幸,也实乃戎族之大不幸也。”
萧寻和气地看着面前这个样貌普通如路人一般的陈王,虽听他夸赞自己,心中却不禁暗笑:“原来你就是我妹妹客居陈国时的故交,那个三言两语就把她捧成了陈国第一舞姬的丞相府大公子。也不知道当年的陈宋大战,你是否怀有私心,想要将我妹妹从玉都抢回繁京?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日久见人心。你对我妹妹的感情,可实在是连卫王的半分都比不上。就算比得上,你的样貌也实在是普通了一些。我妹妹眼高于顶,像卫王那样一表人才的男子都看不上,又怎会看上你这即将一败涂地的陈王?”
萧寻抿了一口茶,客套道:“没有殿下相助,齐卫复国根就是痴心妄想。如今陈国有难,我萧某怎可不来?原卫王也是想来的,但我对他,当年他还是一介楚国纨绔时,就与殿下熟络得很,他纵使不来道谢,殿下也不会怪罪于他。而我萧某是没有见过殿下的,自然要亲自前来道谢,顺便献上绵薄之力,替殿下分忧。”
陈王与齐国国主相谈甚欢之际,一个宫人匆匆跑上了朢云台,低声在陈王耳畔禀奏道:“启禀殿下,赵七求见。”
陈王道:“首富家的大掌柜?他来做什么?”
宫人瞥了一眼齐国国主,更加放低了声音:“回禀殿下,赵七跪在晋阳宫外大喊……大喊齐国国主不是来助咱们陈国,而是来灭咱们陈国的。他此事紧急,一刻也耽误不得,他要面见殿下,当面禀奏。”
李忱看萧寻笑意不减,也不知他听没听到宫人的奏报,只好对宫人吩咐道:“去把赵七请来。明人不暗话,他不过一介商贩,是不是被人买通,受人指使,来此挑拨离间,不如当着齐国国主的面,个清楚。”
宫人领命而去。萧寻笑问:“怎么,萧某来了繁京才不到半日,宋国已经派人前来挑拨离间了吗?”
李忱顺势道:“咱们能结盟裂宋,宋国自然也想要裂了咱们的盟。一会儿那人来了,萧国主就当看个笑话罢了。”
赵七一步两个台阶,匆匆跑上高台,喘着粗气对李忱行礼道:“殿下,草民赵七,刚刚得知……”又忽然看到另外一个头戴玉旒的人,气定神闲地坐在陈王面前,于是立刻指向萧寻,道:“齐卫两国有阴谋,想要灭了咱们陈国。这个齐国国主的话,殿下一句也不能信!”
萧寻笑而不语。
赵七,你果然来给陈王通风报信了。其实,你不来还好,你来了,陈国就真的没有救了。你以为,阴谋是什么?能够随意让人一语道破的,还算是阴谋吗?一介平民尚且对齐国国主有疑,你们这位多疑的陈王,怎么可能对我没有疑虑?自古王不见王,我大张旗鼓来晋阳宫见陈王,还抢了他朝会上的风头,他若对我没有半分疑虑,就真的不值得我亲自前来灭陈了。
李忱怒道:“大胆赵七!不可对齐国萧国主无礼!”
萧寻和颜悦色道:“殿下请息怒。萧某倒是想听这位赵七爷讲一讲……灭陈之道。不定,齐卫两国还真能用得上。”
赵七立刻跪了下来,将卫王的亲信莫妄谈对他的话,一字不漏地给了陈王。
陈王故作糊涂地理了理思路:“所以,你赵七的家,咱们的陈国首富,正是萧国主的义女,卫王的儿媳,也是当今楚王的亲生女儿?你,是卫王的亲信叫你把陈国的一半生意都关掉,卷走咱们陈国的金银财宝,去……去楚国避难?这……”又转头去看萧寻,道:“萧国主,不知是我的脑子转不过来,还是……还是这于情于理,似乎都不通啊!”
不等萧寻回答,赵七急切道:“殿下,戎人打进晋阳关,已经破了咱们两座城了!陈国正值用钱之际,齐卫两国却一个明一个暗……”
陈王打断道:“赵七,且不在卫王还叫做诸葛遁迹的时候,我便与他交情匪浅,就这件事,如果来找你的那个姓莫的子真是卫王的亲信,如果卫王能过你们颜老板,直接对你发号施令,那么他为什么要让你们路远迢迢地去楚国?而不去刚刚复国的齐卫两国?齐卫两国,可比楚国更需要钱。”
萧寻咽下一口茶,淡然道:“殿下,赵七爷的家颜老板,的确曾在紫川蜀宫认了萧某为义父,并且与卫王的义子诸葛从容促成了齐卫婚盟。可是谁知好景不长,这桩婚盟已经被那不知廉耻的宋王给毁了。那颜老板既然又认了楚王这个新爹,还已经被卫王的义子给休了,自然也就不是萧某的义女,也不是卫王的儿媳了。”
萧寻又对赵七道:“赵七爷,你来之前,有没有弄清楚,那位姓莫的先生,究竟是卫王的亲信,还是楚国公主的亲信?他若是卫王的亲信,楚国公主已经和卫王没有关系了,卫王凭什么能对她在陈国开的生意指手画脚?卫王又为什么要让你们大老远地卷钱去楚国?而且,卫王手下众多能人,何至于派一个孩子前来找你?依我之见,那姓莫的先生,是不是楚国公主的人?”
赵七被陈王和萧国主两个人的话弄得头昏脑涨,此时竟然无言以对。
萧寻继续道:“赵七爷,若那位姓莫的先生是楚国公主的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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