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仗义卫阶,幕后黑手(第2/2页)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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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张公千万要施于援手,这是一条人命的事情,若张公愿援手,子定然感恩戴德。”

    张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要感恩戴德,也是那子来,你与我感恩戴德作何?”

    着,张华也接过卫阶手上的锦囊。

    这锦囊里面有一张左伯纸。

    但这张左伯纸很干净。

    从卫阶的角度看过去,好像只有一两行的字。

    这样一看,可就把卫阶给急坏了。

    这一两行不过二十个字,能够服张华什么?

    这郎君,会不会是送错信给他了?

    卫阶心急如焚。

    他紧紧的盯着张华,身怕他下一步留愤然离开。

    此时拿着左伯纸的张华,心情也很奇怪。

    他嘴角抽了抽。

    这张左伯纸上真的只有两行字:

    “万望张公谅解,卫叔宝一心助我,然此事已经不是他能够援手之事,送信,不过借口而已。”

    这两行字

    倒是让张华沉默起来了。

    他深深看着卫阶一眼,有些感慨的道:“你这子,看人的眼光倒是不差。”

    他心里其实已经准备在看完这封信后就拒绝卫阶的请求了。

    原因很简单。

    与郭彰为敌,无疑是与中宫为敌,与贾谧为敌,这样的事情,他可不会做。

    他与卫阶这么多话,已经是看在卫瓘的面子上了。

    但是一个死人,不会有太多的交情。

    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但是

    此时他见到手上的这两行字,心中却有另外的想法。

    这子,倒不算是坏人。

    “张公,如何,可肯援手?”

    卫阶脸上都是紧张不安的颜色。

    “不行。”

    张华简单了当的拒绝。

    不行?

    卫阶往后退了两步,脸色很是沮丧,甚至有些失神,像是魂都丢了一般。

    “但是”

    见到卫阶这副表情,张华也只能轻轻摇头了。

    这年轻人,但真是一点耐心的都没有,再怎么,也应该等我罢话完才是。

    “我可以为那子给皇后写封信求情。”

    写信求情?

    卫阶脸上的表情马上来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

    一秒白脸变红脸,当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当真?”

    王生轻轻点头。

    “我这副年纪的人,还能骗你不成?”

    卫阶也知道是自己失礼了。

    “如此,子便替郎君谢过张公了。”

    张华摆了摆手。

    “此事老朽也只能做到这里,至于你那知己能不能活下来,那得看天了,你也要好自为之,莫要做出一些昏了头的事情。”

    “子明白。”

    卫阶眼神闪烁,重重的点了点头。

    再看了卫阶一眼,张华也不想在此地停留了。

    他能给皇后写一封信,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接下来,就要看那子的造化了。

    洛阳。

    冠军侯府。

    冠军侯府占地广袤,当然,比起赵王府金谷园这样的庄园来,冠军侯府自然算不得什么。

    但是相对于其他侯府,占地算是极广的了。

    府内不仅有亭台阁楼,更是有假山池水,甚至在园还有一处占地不的竹林。

    深秋十分,原翠绿的竹林如今也有些发黄起来了。

    秋风吹过。

    沙沙沙

    枯黄的竹叶便飘然而下,融入土地,变成土壤的一部分。

    深秋景象,从洛阳的一棵树,一株草,甚至从每个人的装扮上,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秋天的步伐已经悄悄迫近。

    寒冷,渐渐来袭。

    此时在竹林亭里面,今日却是摆上了酒席。

    亭中两人,亭外则是站着不少冠军侯府的家仆,还有手握着如意、酒樽的侍女侍奉其间。

    亭中两人,其中一个是欧阳建,另外一个,自然就是冠军侯府的主人冠军侯郭彰了。

    “坚石老弟今日来我府邸,确实有些让人惊讶啊!”

    欧阳建呵呵一笑,道:“确实是让人惊讶。”

    欧阳建将眼前的酒水轻轻端起来,的喝了一口。

    “深秋时分,还是一口烧酒来得实际。”

    郭彰呵呵一笑,他的坐姿很是豪放。

    右腿伸直,左腿弯着,他的手便是放在弯着的左腿上面的。

    “烧酒好是好,但侯可没有这么多时间来陪你玩了。”

    之前,郭彰对欧阳建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但是金谷宴之后,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呵呵。”

    将酒樽放下去,欧阳建轻轻道:“我知晓我欧阳建已经是身败名裂之人了,不日,也不会留在洛阳了,而是要回渤海老家了。”

    郭彰手上拿着酒樽,轻轻的看着里面黄浊的酒液,没有什么话。

    “我虽然要回渤海,然而心中的仇怨,却是久久放不下。”

    这个所谓的仇怨,郭彰自然知晓。

    “所以,你要我帮你?”

    欧阳建缓缓摇头。

    “不是帮我,而是帮君侯自己。”

    “帮我自己?”

    郭彰都差点笑起来了。

    “我堂堂冠军侯,还怕那一介寒素?只需二十多日后,那子便是泰山府君手下的一缕亡魂。”

    欧阳建深深的看了郭彰一眼,道:“只怕这只是君侯嘴上的话罢了?其实,在君侯心中,是怕那寒素的?”

    “怕?我郭彰何时怕过?!”

    郭彰的音量都增加了许多。

    “若是不怕,何必如此大声话呢?”

    没等郭彰继续话,欧阳建继续道:“况且,这些日子,洛阳中传的沸沸扬扬的神迹,君侯难道没有听到一些消息?”

    “自然听到了一些消息。”

    郭彰的眼神也有些阴沉起来了。

    “既然君侯知晓了坊间传闻,便知晓那子如今在借这神迹,想要给自己造势,君侯试想,若那子他可以通神,有多上妄求长生的人会站在他那一边,别的人不,赵王司马伦,便是其中一个,而且,子也听赵王殿下今日就去了长秋宫,更是在长秋宫中提到了那寒素。”

    郭彰握酒杯的手紧了紧。

    这个消息,他也知道。

    “这些消息合在一起,君侯还如此信誓旦旦?”

    沉默。

    长久的沉默。

    “那那要如何做?”

    郭彰抬起头来,话中已经有询问的语气了。

    欧阳建嘴角微勾。

    他知道,他的谋算,已经达成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