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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乃太子,那妖妇在皇宫之中蓄养面首,将我大晋搅得是鸡犬不宁,孤是在替先帝,替天下百姓铲除那妖妇,何来反字一?”
华恒也知道自己错话了,连忙改口道“殿下所言甚是,只不过,中宫毕竟势大。”
司马遹深深的看着华恒,问道“你若是觉得中宫势大,便去投靠中宫,孤不拦你,若你觉得中宫也不可靠,你也可以作壁上观,孤也不拦你,今日你既然是来了,那便是做了决定的,不然,你为何要来?”
华恒是想作壁上观的。
奈何家里那位不同意啊!
想起荣阳长公主,华恒是又爱又气。
因为有荣阳长公主的关系,虽然他不如父辈祖辈一般有作为,但是在宫中还是有一些话语权,在朝堂之上,也是有一些影响力的。
不过
好处是有,坏处也有。
不准他拈花惹草为一,不让他收妾为二。
便是在这样的大事上,他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就像是
傀儡一般。
虽然后来的事实证明,长公主都作对了,但是华恒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臣多言了。”
再下去,就要惹得太子不高兴了。
视线从华恒上转回来,太子直接问道
“你们之间,可有中宫的人?”
场下的人交头接耳,倒是让甲观变成了菜市场,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事实上,有人站出来,那人才是真的傻子。
王生站在司马遹身后,不动如山,就像是一个雕像一般。
现在这个时候,他只需要看着。
实际上,他现在能够站在这里,便是司马遹对他的重用了。
如今太子宫的属官,皆是在甲观跪坐着,王生独在其上。
自然是表明了王生乃是太子的心腹。
站在这里,也是让这些人认识王生。
恐怕今日之后,太子宫的这些人,便不敢用寒素来称呼他了。
不!
不仅仅不敢用寒素相称。
恐怕日后这些人都要来巴结他了。
可惜。
王生轻轻摇头。
他也不需要这些人巴结啊!
“呵呵,孤也知道,即便你们中间,有中宫的人,你们也不敢。”
司马遹现在意气风发,很是开怀。
就像是孩子得到了一个心仪的玩具一般。
不知为何,王生突然想到了这样的比喻。
“孤可以告诉你们,今日之后,再无中宫,你们若是想要陪那妖妇,大可一道去邺城金镛城。”
司马遹大可有继续下去的趋势,而殿下的那些太子宫属官已经开始面面相觑起来了。
“家上。”
在这个时候,王生终于是开口话了。
“嗯?”
司马遹转身过来,脸上有些迷惑之色,似乎不理解王生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插话。
“殿下可知道魏武帝的一个典故。”
典故?
“是何典故?”司马遹眉头微皱。
“官渡之战之后,曹军大胜,而军中却是有很多人私通袁绍,意图在曹操兵败以迎袁绍,然而,曹军大胜,之后,魏武帝却是将那些私通袁绍的竹简都烧了,殿下可知为何?”
王生得这么明白,司马遹在这个时候要还是听不懂,那就是真的傻了。
“郎君的意思是,要孤不追究这些人的过错?”
“他们何错之有?”
司马遹看起来还是有些不甘。
“助纣为虐,不算是错?”
“站在殿下的角度上看,他们确实是助纣为虐,但是站在他们的角度上看,他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
“迫不得已,那郎君为何不迫不得已去追随贾南风,贾谧?”
“地位尊崇如殿下,还是得卧薪尝胆,才能有今日,况乎他们呢?”
看到司马遹还没有释怀,王生再在一边道“成大事者,不惜节,他们是人,是人便会犯错,殿下若是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他们便会感恩戴德,如此,难道不好?”
司马遹眼中露出犹疑之色。
见到司马遹这样的表情,王生知道他得再加一把火了。
“若殿下要处置他们,如何处置,莫非在大事未成之前,殿下便已经想着胜利之后做的事情了?恐怕,这一切还早了一些。”
王生这一句接着一句的话,算是把司马遹给醒了。
“郎君得极是,是孤考虑不周了。”
司马遹转身过来。
甲观殿下,那些太子宫属官只看见司马遹转身过去与王生话,但因为距离隔得远,加上王生与司马遹话的声音很的原因,他们并没有听清王生与太子司马遹到底是在些什么。
但是有一点他们是看到的。
原太子脸上是很狰狞的,但是与那子到最后的时候,司马遹脸上的狰狞之色却是消失了,转而为之的则是平静。
这样的事情可不少见。
裴权与华恒对视一眼,两人皆是看到对眼中的惊诧之色。
对于司马遹的性情,他们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平时他们对这个太子殿下,即便是再多话,都是无法改变他的心意的,但是这个洛阳王生,居然可以。
在一边,张祎脸上也是露出惊诧之色。
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是想起在司空府之时,他父亲张华与他的话。
“太子宫中,你可以得罪任何人,便是太子,你也可以得罪,但唯有一个人,你要用心交好他,那个人,便是洛阳王生。”
张祎还记得当时他听到张华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惊诧不解之色。
一个寒素,要交好?
与他的关系,比与太子的关系还要重要?
当时张祎是嗤之以鼻的,觉得是自己的父亲老了。
但是如今看来,父亲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咳咳。”
司马遹被王生服了之后,也转身过去了。
甲观之中,那些太子宫属官已经变得安静许多了,而此时,司马遹的话也是幽幽的出来了。
“孤知晓,你们之中,有些人或许不是想为孤做事的,有些人甚至是为中宫做事,今日,孤都可以原谅你们,并且既往不咎。”
司马遹在台上踱步,再道“马上,孤的南营两万大军,便要入城,到时候,中宫的历史,便要过去了,这洛阳的天,也是要变了。”
南营两万大军?
即便是华恒这些人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司马遹的这句话,还是被震惊得不出话来。
两万南营士卒入城,若非牙门军中军出击,那根是防不住的。
但是
北营离得太远了。
即便是现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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