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太子欲削藩(第1/3页)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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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有请?

    王生微微愣了一下。

    “內官带路罢。”

    王生对着他挥了挥手,当即起身,顺便拍了拍自己衣裤上的灰尘。

    在这个时候召见他

    有点意思。

    在太监的带领下,王生穿过人群,到了太极殿偏殿。

    此时,太极殿偏殿之中,司马遹一身素服,跪坐在首位,在他下面,分别跪坐着王衍,司马略,张华,司马雅,王敦,王导等人。

    基上,太子宫的重要人物,是部都到场了。

    司马遹身后,则是站着几个王生也不怎么相熟的内监。

    看他们的年纪,恐怕有些年头了。

    或许就是传中的五大监了。

    呼

    王生轻轻吐了一口气,对着司马遹行了一礼。

    “太子庶子王生,拜见殿下。”

    王生对着司马遹行了一礼。

    礼毕,端坐在主位上的司马遹挥了挥手。

    现在是大丧期间,司马遹自然是不苟言笑的,表情很是严肃。

    “入座罢。”

    马上有内监给将王生引领到左侧位上。

    这个位置在张华司马略之后,但却是在王敦司马雅之前。

    王生面无表情的跪坐下去,司马雅则是暗自握紧了拳头。

    当然,表面上,在场众人都是面无表情的。

    王生跪坐下去之后,主位上的司马遹咳嗽一声,话也是出来了。

    “诸位,皆是孤之肱骨,今日相邀诸位来此,是有大事相商的。”

    当然是大事了。

    三日时间,正是哭灵的时候,司马遹却将心腹召集在偏殿上商议事情,怎么也不可能是有些有的没的的事情的。

    “殿下有何事,不妨与我等来,即为臣子,便是为殿下分忧的。”

    其中资历最老的张华,却是率先开口了。

    “殿下若有事,大可直接道来。”

    司马雅也表态了。

    “极是,殿下的事情,便是我等的事情,若是能够给殿下分忧,我等也算是尽了臣子的分。”

    华恒适时话。

    一瞬间,场下顿时热闹起来了。

    表忠心的话,臣子是不怕多的,奉承的话,人人都爱,因为上位者也爱听。

    “诸位,诸位”

    司马遹挥了挥手,总算是把场下的声音也止住了。

    “诸位的心意,孤明白了,但今日之事,孤要的,是有关于江山社稷的大事。”

    大事?

    王敦王导对视一眼,眼睛闪了闪。

    张华却是呵呵一笑,道:“再大的事情,若是殿下要做,我等臣子,自然是紧随其后。”

    “极是,极是。”

    下首,温羡连忙应和。

    “孤要的,不是寻常大事。”

    司马遹扳着一张严肃的脸庞,继续道:“父皇驾崩,乃是天下不幸之事,哭灵之时,宗亲虽多,然则父皇心心念念之囧皇叔,乂皇叔,颙皇叔,范阳王叔,皆在四野,外封刺史如幽州刺史李阳,王俊,各地刺史,将军,父皇在天之灵,若不见,孤心痛之,遂意召各地诸王,将军刺史回都,诸位以为如何?”

    司马遹的这句话,不亚于是一个深水炸弹。

    原还有些热闹的太极殿偏殿之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了。

    便是圆滑如张华,在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也是果断把嘴闭上。

    这样的事情,可不是给一个臣子随意道的。

    便是太子愿意让人随意道,那这些王侯将军刺史,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晁错的下场,可就在史书上。

    “才,不是很热闹的吗?如今怎地便是一句话都不出来了?”

    司马遹冷笑一声,目光定格在张华身上。

    “司空,你以为呢?”

    我以为?

    我能有什么以为?

    张华心中暗自发苦,脸上的表情都是没有什么变化。

    “老臣以为,此事还是莫要操之过急,殿下孝心感天动地,便是昊天大神,恐怕也为之动然,然而殿下出发点或许是好的,然则这天下万里之地,需要诸王将军们驻守镇压,若是殿下将将军们都撤回来了,那诸如齐万年这等异族人,该如何对付?若殿下将各地刺史撤回,那谁人赈灾,谁人治理当地?”

    “也就是,司空只许孤将诸王召回?”

    “老臣,老臣何有此言?”

    皇帝驾崩,诸侯王回都祭拜皇帝,那是应有之理。

    然则这样的应有之礼,在此时的朝局变幻之中,却很难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尤其是贾南风的那个诏书念出来之后。

    太子召见,齐王安敢回都?

    他要是了赞同,岂不是被齐王怨恨,岂不是被支持齐王的那些人怨恨?

    这根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司空,当真是老了,怕事了。”

    司马遹感慨一声。

    “老臣,老臣”

    司马遹出这样的话来,当然是对张华失望了。

    但在这个时候,张华却不敢些什么。

    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现在能够成为太子心腹,实在,非是太子信任他,而是他现在是朝野领袖,朝臣以他马首是瞻,安稳朝局上面,他也有些功劳,是故成了太子心腹。

    然则这样的心腹,被更替,也只是时间问题。

    换做是从前,他还有些机会,但是他现在是没有半点机会了。

    太子已经不相信他了。

    在这个时候,张华倒是有些羡慕王生了。

    总得一句话就是,年轻真好。

    若是他再年轻二十岁,或许还有些动力,但到了这样的年纪,什么冲劲都没了。

    或许,也是时候到隐退的时间了。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朝堂上的潮水比河中激流还要湍急不少,河中行舟,不进则退,朝中做事,不退则死。

    “老臣或许真的是老了。”

    司马遹瞥了张华一眼。

    才他的那句话,便是对张华的一种提醒。

    后者老油条,自然也清楚了司马遹的提醒是什么意思。

    还算是识趣。

    “可还有谁人有高见?”

    下首左侧守卫,沉吟许久的王衍,终于是开口话了。

    此时王衍的官职是北军中侯。

    北军中侯俸禄是六百石,看起来是官,但却是掌监北军五营的实权职位。

    他掌握的五营校尉,每个都是俸禄两千石的。

    用品秩低的官监察高官,汉及汉后各代,常有其例。

    当然,王衍这样的北军中侯,其实也只是挂个虚名而已。

    他是一个化人,天下人领袖,领了一个武职,实话,也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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