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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
王恺翻了翻白眼。
“如今青州流民四起,可没有洛阳来得安逸。”
“既然你要安逸,那便把身家送出去一些。”
“送这么多人,可不止一些。”
“便是成,也得送。”
“可我家中,也有几千口人需要吃饭啊!”
王虔冷冷的瞥了王恺一眼,倒是让后者的头往后缩了缩。
“食客,一律赶走,留下些奴仆侍女,即可,四弟啊!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如今的陛下,可不会像之前的陛下一般护着你了。”
晋武帝司马炎,在王恺与石崇斗富之中,常常在暗地里帮助王恺。
便是王恺犯了大错,他也一概不追究。
但如今的新皇帝,可不会如晋武帝一般了。
“这哎也罢,那我便如兄长吩咐了。”
“嗯。”
王虔轻轻点头。
“还有。”
王虔抓起一块鹿肉,在嘴里咬下一大口,道“送人的时候,要把你的奇珍异宝一道送了,部送完。”
王恺脸上难掩肉疼之色,但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会照做的。”
“还有。”
将红黑色的鹿肉一口吞下去,王虔再道“与齐王,也不要有什么关系,不然的话,便是我与你二哥,也是救不了你的。”
齐王,现在差不多成了洛阳勋贵中的忌讳了罢?
“我明白的。”
王虔点了点头。
吃饱喝足,漱了漱口,擦了擦手,王虔也缓缓起身了。
“我在营中还有些事情,便不在你这里多逗留了。”
“恭送兄长。”
王虔在侍女的服饰下,重新穿上甲胄,朝着府外的向走去了。
待王虔离开之后,王恺脸上的颜色才敢便得奇差无比。
“将管事唤来罢。”
不管如何
他这个三哥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现在的时代,已经不是他的时代了。
这是年轻人的时代。
哎
王恺轻轻摇头。
洛阳城外二十里处的驿站,突然在风雪之中窜出了一行人。
这一行人非是行商,而是身披甲胄,身下的马匹一个个也是俊俏无比,一看便是军马。
为的,是一个青年人。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光让人不敢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有神的眼眸,充满了激情,让人一眼望去,便知道此人是胸有成竹之人。
不是成都王司马颖,又是何人?
“去问一下,现在离洛阳还有多远。”
“诺。”
在司马颖身后,当即出现一个披甲将军,他从马上跃下,径直朝着驿站去了。
司马颖在马上没下来。
在得罪了贾谧之后,司马颖被朝廷勒令到了邺城,都督邺城军事,这也是连夜回来的。
夜以继日,便是司马颖自称是军旅之人,也有些受不住。
原红润的脸庞,如今被风雪刺得有些铁青,唇口也翻了一层脆皮,喉咙里面更像是刀割一般,咽一口口水都显得痛苦。
尤其是骑了几天的马,便是有坐垫,司马颖的大腿根部此时也是火辣辣的痛。
在寒冬之日,这种疼痛会被放大无数倍的。
但即便如此。
他司马颖还是回来了。
以最快的度回来了。
因为他知道,他必须要回来。
而且是早回来好。
太子
不。
是当今的皇帝,与自己的干系绝对是比其他王侯亲近的,他早一些回来,便早一些到皇帝身边,这对他而言,重要性绝对是不言而喻的。
在这个时候,司马颖对自己当时为太子将贾谧暴打一顿的做法感到深深的佩服。
自己当时还真是英明神武啊!
当然
在被勒令出洛阳的时候,成都王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甚至心里还有些后悔。
“大王,若是离洛阳尚远的话,不如先在这驿站歇息片刻,之后再去洛阳,也不迟。”
司马颖转头,马上便看到了一张中年马脸。
这马脸中年人,也是他的心腹谋臣,唤做卢志,非是寒素,而是高门之后,乃是卢植后人。
当然,现在是他司马颖的幕僚。
“也好。”
卢志毕竟是人,连续几日赶路,已经让他的身体有些消受不起了。
“子道兄此言差矣,现在先一刻如洛阳,对大王来,重要性不言而喻,如何能够逗留呢?”
卢志身后,一个面容有些冷冽的中年士策马而出。
他的脸色虽然也没有多好,但是话语却是硬气无比。
此人名唤和演,也是成都王司马颖的心腹谋士。
和演有兵机,懂兵法,同时也有一身武艺。
恐怕这也是他能出才那番话的原因。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是寒素出身,背景并没有卢志这般大。
范阳卢氏,可是高门。
高门子弟看不起寒素,寒素当然是也不会让高门子弟好受。
“和演,再是着急,也得把命给保住,再者,若是离洛阳远,早一刻进去,与晚一刻进去,又有什么区别?”
听到和演才的言语,卢志整张脸都黑了。
原就是马脸,现在就是黑马脸了。
“大王。”
才进驿站的披甲将军也回来了。
“此处据洛阳之后二十里。”
二十里
已经很近了。
但是司马颖瞥了卢志一眼,还是道“此处离洛阳已经很近了,也不急于一时,便在此地修整半个时辰,再入京。”
和演还想什么,但是看到司马颖的目光,也是把后面要的话按下去了。
“在此处,也可以将思路通一通,免得到了洛阳,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
走到驿站中,原来驿站的人则是直接被赶了出去。
“以属下来看,大王到了洛阳,只需要与陛下打好关系便好了,大王因为陛下才被逐出洛阳,陛下心中绝对是对大王感佩无比的。”
话虽如此。
但司马颖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我听,如今陛下宠幸一介寒素?”
卢志轻轻点了点头,道“此人名唤王生,是寒素出身,实际上无根无据,不定连寒素都不是。”
“当然,也可能不止是寒素。”
听到王生是寒素出身,和演心中便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罢了罢了,到洛阳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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