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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因为孩子上了中专长大了,加上校在南城,离城的家又很远,蒲素在校食堂就餐,成天早出晚归。刚开始老蒲和妈妈梅芳也对蒲素放松了要求,不像之前管的那么严。
之后当老蒲发现苗头不对再想管起来,已经进入青春期的蒲素相当逆反,干脆就在同家刷夜、几天不回家,老蒲为此还担心的找到校去过几次。
刚开始,蒲素和同聚拢在一起也只是调皮捣蛋、打闹。
刚进校第一期,因为新教楼还在施工,老教楼教室需要他们城金班和上一届建工班,两个班级轮流使用。所以每天只上半天课,每周轮换上下午。
少年间的友谊总是真挚而又火热。率先热络起来的几个同,恨不得时刻腻歪在一起。起先是在上午轮空那个礼拜,偶尔约一次去哪家撮饭。
家长都上班,中午家里没人。少年们翻箱倒柜整点菜,官二代家里烟酒都不缺,内贼熟门熟路找出一瓶直接就是干。
蒲素人生中第一次喝白酒就是在余兵家里,酒盅一口下去后,当即蹲在门外翻江倒海,干呕了半天。
“这玩意是人喝的吗?”
奄奄一息的蒲素,面色苍白地在同们的哄笑中无力吐槽。
这种不定时聚餐,直到一个从农村上来的同、胡先春的加入而达到高峰。
五大三粗的胡先春,在当时蒲素看来完就是个成年人。
虽然年纪差不多大,但胡同已经有了钢针般的络腮胡,粗壮的身板像块麻将牌四四、端端正正。
蒲素一直纳闷,胡先春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进的金融中专,因为从老家刚上来,胡同的成绩简直太差了。比如念英语单词,胡同直接是按照拼音来的。
而且一口乡音,别南州言、普通话都不来,特别是胡同是在蒲素他们开一段时间以后才入的。
因为在南州没有同和朋友,迫切渴望友谊、而且早熟的胡先春同在加入这个圈子,得知竟然还有聚餐这个活动后,很是热情洋溢主动邀请大家。
并且在成功举办了第一次之后,不断发起邀请,表示愿意把这种松散形式变为固定。他也确实具备条件——家里在城北开了一家饭馆儿。
去他家饭馆吃饭也简单,同之间重在参与,对吃什么就无所谓。
第一次去胡同家族企业聚餐时,从未做过家务的蒲素和其他同,都用膜拜的眼神看着有极强动手能力的胡同。
只见胡同站在案板前,咬着年纪就能甩起横肉的腮帮子,用睥睨霸气的姿态问着围观众人:“要厚还是要薄!”
然后他先是在切墩上像模像样切了几盘卤好的牛肉,切好的牛肉纹理清晰,厚薄均匀,足见这厮刀工不凡。
然后点燃炭塞在一只铜暖锅里,放点大白菜、烫些粉丝加一盘汆肉丸子,最后摆上大家凑份子买的一瓶明光佳酿一一满上,由胡同带头先干为敬便彻底达到人生巅峰。
问题是自从聚餐开始无酒不欢后,蒲素和他这帮同,从原的调皮捣蛋逐步升级。到后来,不光在校横行霸道,和社会上人斗殴也是家常便饭。
强壮的火锅王子胡同就是主力惹事人和当仁不让的头号打手。
在蒲素当时看来,农村孩子和城市孩子之间,多少还是有区别的。通常农村孩子更强壮也更加野蛮,能动手绝不吵吵。有时候蒲素他们还在和对理论的时候,胡同的直拳已经直冲对面门而去了。
好像生怕大家讲了道理,这架就打不起来一样,很是急吼吼。
后来到了部队,接触农村兵多了以后蒲素才发现,之前对农村孩子的错觉完是因为胡同身是个异类。
随着事态发严重,不止一次各地派出所通知他们的家长和校去派出所领人。
甚至有一次胡同在酒后大家等车时,在公交站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碰到一个媳妇的屁股,被她丈夫看到后引起双激烈互殴。
虽然对是成年人,但是架不住蒲素这里人多,反到是吃了个大亏。最后也是派出所处理,被领回来的蒲素他们部被校通报批评,记过处分。
校广播里宣布后,校门口宣传栏也贴着大字报通报,首恶胡同后果最严重,被处以留校察看。
终于在蒲素中专二年级的时候,整个城金班在南城已经大有名气、几乎无人敢惹,隐隐成了南城一霸,社会新毒瘤。
因为人多心齐,如果和校附近的流氓发生过冲突,之后一段时间班男生都在市区某个公交换乘车站集合,一起上、放,而且不少人书包里都揣着水管等凶器。
这段时期,蒲素只要在上放的时间点,开往校的任何一辆车上去之后,其他男生都会主动让座。
蒲素虽然从来不坐,最多把座位让给其他女生,只是也很让他享受这种感觉。
不得不确实环境影响人,原班级里其他老实分的男生慢慢也被感染,直至班彻底同化。
而几个女同以童炎为首,通常在男生打架时,每人身上挂着五六个书包专职拎包,以及必要时捐献医药费。
家住部队干休所一口京腔的程陈,在胡同暴力击打别人,自己掌骨骨裂后第二天便拿出了存折带着胡同去医院。
看见存折里居然有四十多元巨款,这让家庭条件还算康的蒲素看的暗暗咋舌。
还有几次,派出所扣住蒲素他们其中几个,让其他人去凑钱,提出只要交了罚款和医药费就不通知家人。几个女生更是直接充当内贼,从家里搬出成条的名烟和名酒,给蒲素他们去烟酒店卖了赎人。
在单位里三天两头接到派出所、校电话赶去接受处理以致颜面尽失的老蒲,很快在征得梅芳同意后做出决定:“送蒲素入伍,脱离现有环境好好收收心。”
毕竟为人父母者,大多都会觉得自家的孩子不会有什么不好。但如果在事实面前,孩子万一哪里真的有点不好了,那毫无疑问一定都是受别人教唆影响
不接受其他解释!
这一对当年从桑海市支内来到南州工作的夫妻,最担心的是不知道哪一次会是别人赔自己家宝贝儿子的医药费。
自家事自家知。和儿子那些同家情况不同,老蒲夫妻两作为外来户在南州市没有一点根底,社会关系除了同事几乎一片空白。
万一出了什么校和家长解决不了的事,以目前趋势来看,肯定是早晚的事。别人家的孩子还好,自己家是一点办法没有。
与其那样,不如把蒲素送到部队让部队教育。终归城市兵退伍回来,国家也是会分配工作的。
不得不,老蒲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随后听蒲素要参加征兵,校表现出比热烈还要更加热烈的欢迎。对提出希望校给与便的老蒲,更是一路绿灯,大开便。
为了蒲素政审能够顺利通过,班主任甚至现场在教务处重新制作了蒲素各科成绩表和评语,肄业证也现场压制钢印完成。
坐在教务处的老蒲,看到校一言不合就如此配合,实在是觉得老脸搁不住
”逆子……真真是个逆子!”
这得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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