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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正大一个电话打到学院,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我。
我在电话里说:“范书记,谢谢你,也代表周敏敏谢谢你!”
范书记说:“谷子,我们兄弟之间,说出那个‘谢’字,就俗气了。”
我说:“虽然俗气,但我还是要说,就让我俗气一回吧!”
放下电话,我就去剧院找周敏敏。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对周敏敏复述一遍,没有夸张,没有艺术加工,周敏敏也听得感动,连声说:“谢谢!谢谢!”
周敏敏一向与舅妈感情不错,这次我谷子是帮了一个大忙。
我学着范书记的口气说:“敏敏,咱们之间谁跟谁,说一声谢谢就太俗气了。”
周敏敏看着我:“那怎么样呢?”
我说:“忠不忠,看行动。”
“什么行动?请你吃饭?”
“不要。”
“请你看一场电影?”
“不要。”
“那你要怎样?”
我指指自己的一边脸颊:“敏敏同志,能不能这里稍稍表示一下?”
周敏敏脸就红了,羞涩的低下头。
我大着胆子,快步走上前,扶着她的肩膀,在她脸颊上“吧唧”来了一下。
周敏敏是坐在自己床上的,那时候房间里没有第三人,我完全可以来一个更亲密更大胆的举动,甚至干脆把她摁倒在床上,来一次彻底的征服,但是我没有,以至于后来每一次想起,都捶胸顿足的后悔。
周敏敏一有空还坚持画画,不得不承认,周敏敏不仅是一个美女,也是一个才女,她的人物速写和一些花鸟树木的水墨画也常常能在一些报刊杂志发表,周敏敏业余时间比我多,又比我勤快,她每个月的稿费常常超过我。有时我就会开玩笑对她说:“敏敏啊,将来我们结了婚,我注定要受你欺负的,因为你赚的钱比我多,经济地位决定政治地位。”
我们的校园是周敏敏来写生最多的地方,我还常常陪她去郊外写生采风,有时兴起,弄得很晚,回家的路上天就黑了,对我来说,机会大把大把的,但我就是有冲动没有行动,尽管我在梦中把这个漂亮的才女蹂躏了一百次,但真正面对她,我又缺乏应有的勇气。在周敏敏面前,我谷子变得不是谷子了。
听说zhōng yāng终于有了政策,下放知青可以回城,知青的集体示威还是收到预期的效果,但这项政策并不惠及像康丽娜这样和农村青年结婚生子的女知青。像康丽娜这种情况,要么离婚回城,要么一辈子死心塌地在农村。
当时我就猜想,凭着大chūn康丽娜他们的感情,康丽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不久以后大chūn的一个电话,证明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大chūn沮丧地告诉我,为了回城,康丽娜正准备和他办离婚。听说是这样,我心头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被我谷子津津乐道的爱情故事,前不久还被我谷子写成中篇的恩爱夫妻竟是那样禁不住回城的诱惑?
我除了震惊,还有深深的失望,大chūn他们山盟海誓的爱情竟然是这样经不住考验。我心里甚至诅咒康丽娜这个被我和大chūn一同仰慕过的女人。
大chūn比我更宽容,他后来给我写信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心里一点也不怨恨她,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大chūn告诉我:“小雨嫣跟了她母亲,现在我又是单身汉了,是一个孤独的单身汉。”
大chūn用悲凉的笔触写道:“康丽娜走了,是含着泪离开铜锣湾的,她们母女俩走了,只在墙角处留下一坛子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