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女人的敏感(第1/2页)欲望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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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到,一次剃头的机会,让我意外获知那个别有用心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的人是谁,在林教授那里大撒泼赖没有得到的东西,在一个理发店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我把全党校的人包括教职员学员都猜个遍,上至校长书记教务长,下至司机门卫炊事员,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是他。

    党校门口有一个小小的理发店,纯粹的理发店,只有一个师傅,没有徒弟,更没有小工。师傅是个男xìng,姓沈,沈阳的沈,沈师傅就是这样介绍自己的,人家问起:“师傅贵姓?”沈师傅就面带微笑回答:“免贵姓沈,沈阳的沈。”还不要说,这个“沈”字除了沈阳这个地名,还真一下子想不起跟那个词搭配,如果沈师傅不知道有沈阳这个地方,他又会怎样回答?soudu.org

    党校附近,没有新cháo的*,没有那种洗头按摩兼剪发的*,所以沈师傅的生意出奇的好。因为党校几百号人,每天总有人头发长了需要打理打理的。

    我是党校报到后的第四十天走进这间理发店的,之前的一次理发是在省城,办事之后还有空余时间,就顺便把“头顶大事”给办了。

    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坐在那张特制的漆成黑sè有点像太师椅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也可以垂直升降的理发椅子上,头发已经打理完毕,沈师傅正在镗剃刀,准备给他刮面毛。

    镗剃刀就是把剃刀来来回回在一块油光铮亮的剃刀布上磨蹭,貌似简单,其实很有讲究,镗老了会卷刃,镗嫩了又不快,下刀时就不麻利,容易刮痛脸皮。

    沈师傅的手艺相当好,剃刀在人脸上游走,沙沙地,如chūn蚕吃桑叶的声音,刮在脸上麻麻酥酥的,惬意的很。还有掏耳朵,就更是一手绝活,耳朵耙子伸进去,轻轻一卷,就把一串耳屎木屑一样给掏出来,然后用棉签轻轻伸进去,旋转着,力度恰到好处,不轻不重,让你有一种飘飘yù仙的感觉。难怪有人这样说:人生三大好,拉屎做

    爱挖耳朵。沈师傅的挖耳朵,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当然,知道沈师傅高超的技艺,之前是耳闻,今天才是去正式享受。

    沈师傅和我打声招呼,继续专心致志镗他的剃刀。我看看那个等着刮面毛的学员,不认识。

    与其坐在那里等,还不如外面转转。但是又不能走得太远,就怕别人中间插进来,那又要等得更久。

    附近有个千余人的钴冶炼厂,听说里面厂区坏境不错,像一个大花园,还没去过,就趁现在的空闲,转过去溜溜。

    我刚要抬脚走,就听沈师傅说:“小伙子,别走,快了,稍等片刻。”

    我犹疑着。

    沈师傅又说一句:“等会别人来了,别让他们占了先。”

    我就不好走了。

    沈师傅想的周到,备了一些报纸杂志,给那些等待理发的人打发时间,我拿过一份省报翻了翻,有心无心地看着。沈师傅一边手脚麻利地给人刮面毛,一边和那个人聊着天。叽叽咕咕,我没在意他们都聊些啥。我就知道,沈师傅也是个话痨。

    终于,沈师傅做完全套动作,最后张开十指的两手在那个人肩膀上和背上敲着,十指并拢时发出“啪啪啪”清脆的响声,那人便眯着眼睛享受着这温柔的一击。

    “好了,安书记。”

    那个被称为安书记的人就站起来,说声“谢谢”,从口袋里掏出两元钱拍在沈师傅手上,就出去了。

    “来,请这里坐,领导。”

    沈师傅把椅子上的坐垫翻一面,我坐上去,问:“刚才那位安书记是哪个单位的?”

    “县纪委书记,XX县的。”

    沈师傅和蔼地笑,这样回答我,一边把已经不太干净的白裙子围在我脖子上。

    那个县是与我们相邻的一个县,但我不认识这个纪委书记。

    “领导您贵姓?”

    “免贵姓林,双木林。”我答道。

    “我姓沈。沈阳的沈。”沈师傅自我介绍。

    我笑一笑,说:“沈师傅大名,我早听说了。”

    沈师傅理发很少用推子,用剪刀的时候更多,这样理出的头发更有型。

    “领导,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林谷的学员?”

    我暗暗吃一惊,几百号人,沈师傅怎么偏偏说出我林谷的名字?

    “认识啊,他怎么了?”

    “听说他不仅是领导,还是个作家,已经写了几本书,很了不起。”

    我心里暗笑,嘴里说道:“听说过。”

    “你看过他写的小说吗?”

    “看过的。”我轻描淡写地。

    “里面有许多爱情故事。”

    “好像是吧,改革开放了,现在的小说都离不开这些。”

    “听说那些都是他的亲身经历。”

    “不会吧,那毕竟是小说啊,又不是自传。”

    我为作者辩解,更是为自己辩解。

    沈师傅神神秘秘地说:“听说他还没有结婚,就已经和几个女人好过了。”

    我身上温度骤然上升,突然有出汗的要求。

    “我还听说,”这时沈师傅放下推子,换了剪刀。

    我心神不宁地等着下文,我不知道这个沈师傅又听说了什么,但结合上文,我知道决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听说他还和党校的一位女学员好上了,嘿嘿,真有本事,才多久的时间?”

    我的汗就渗出来了,额头上,密密的一层。

    “你听谁说的?”

    我尽量装得平静,我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和愤怒。

    “叫什么处长,姓什么,我忘了。这个人也是第一次来我这理发,我对他不熟悉。我问过他姓名,他没说,是刚好有个学员进来,叫了他,我才知道他是处长。”

    “是不是姓孔,叫孔处长?”我头偏一下。

    “领导,您别动,别让刀片划伤你。好像是姓孔,”沈师傅回忆道,“那个学员好像是这么叫的,对对,没错,是叫孔处长。”

    剪完头,刮过面毛,还没掏耳朵,我就把两元钱放在面前那张长条桌上。

    “领导,还没掏耳朵呢。”

    “不用了,我还有点急事要去办。”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出理发屋,走到门口,沈师傅追出来,把我忘在那里的外衣帮我拿过来。

    我没有马上回学校,我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迎着逆风方向,冷风吹在刚刚刮过的脸上,生痛生痛。但更痛的是我的心。

    真是画皮画肉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给林教授写匿名告状信的一定也是他了,写完告状信,又在被学员们戏称“党校舆论发布中心”的理发屋故意散布对我不利的言论,孔令培你是何居心?你这不是存心想搞臭我林谷吗?

    我思来想去,孔令培这样做唯一的缘由就是吃醋,没错,就是吃醋,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个理由。他自己对陶洁垂涎三尺,早有非分之想,却又没本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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