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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那种熟悉感又冒了出来。
不过,听刚才他们的对话,好像那土狗啥的跟我爹不是一道,我感觉似乎还有些麻烦。而且,我实在是想不通我爹刚才究竟是闻到了什么味道。难道那土狗从事的是地下管道疏通行业,身上有股屎尿味儿?
我已经不想再去探究我爹的事情了,不过莫名的,我想过去看看。要平时的话,我可能还乖乖的坐在包间里,不过这时候半斤茅台也下肚了,我就拿着酒劲儿当借口,随即往走廊对面的包间挪了过去。
包间的门是关着的,拐角的地方还站着个女服务员。我凑过去假装站在门口发短信,一只耳朵便贴近门板,听着屋里的动静。
“这件事嘛,袁老哥你一定要帮帮忙,大家都在一条道上混,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你。”屋里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声如洪钟,说的也是四川那边的家乡话。
接着说话的是我爹。“诶,土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你走的道跟我走的道那不一样,这个忙我恐怕是帮不上的,再说,几十年的交情了,我也想提醒你,你说的那东西,绝对是碰不得的,我袁某人命薄,惹不起这些东西,你就不要再说了。”
先前说话的那人应该就是土狗,听我爹说完之后,他忽然高声的笑了起来。接着,我听到屋里又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袁六爷,先不要这么说嘛,事情总是有商量的余地,阿拉都千里迢迢的赶到京城里头来了,也足见我们的诚意了。”
听这人的口音还是一南方人,我暗想我爹那买卖还真是遍布大江南北。
“不要弄这些虚的,土狗既然把你们都请来了,我想我也是多余的,二娃,我们走。”我爹看样子是打算离开。
屋里刚传来椅子往后挪的响动,那一口南方口音的老太太忽然又说道:“先不要急啊,袁六爷,我说过,我们能赶来燕京,那肯定都是很有诚意的嘛,你不妨先让你那个站在门口的宝贝儿子先进来,咱们也好跟袁少爷聊聊你当年的事情嘛。”
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还没等我多想,包间的门就被人拉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又高又壮,他冲我冷冷的一笑,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此刻,老爹脸上的肌肉不停的开始抽搐,看得出,他在强压心头的怒火,可是,那双浑圆的眼睛却来回的扫过另外几个人的脸。
这时,我发现包间里一共是七个人,除了我爹和那个伙计,剩下五个,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穿得最体面,他假惺惺的站起来打圆场,一听声音我就知道,他正是先前说话的土狗。另外两个都跟那开门的壮汉一样,五大三粗,估计是保镖打手之类的。最后一个坐在包间靠里的那个人居然是一个小孩子,十二三岁的样子。可是,他脸上的那种笑意却非常阴邪,举止和眼神也完全超越了他表面上的年龄。
奇怪了,这里头没有老太太啊,那,那刚才的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那小孩子好像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幽幽的张开嘴说道:“袁家少爷,头回见面,来喝一杯吧。”
我一听就感到浑身发麻,这小孩子嘴里所发出的竟然就是我刚听到的那个老太太的声音。
我几乎傻在了那里,完全没有办法应对这古怪而又尴尬的一幕。接着,几个人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最后,我爹一转身,“我答应你们。但是......老狗,我袁六是啥子人你也清楚,我想,多的话就不用再说了吧?”
“哦,哈哈哈,要的,有袁哥你一句话就够了,大家一起发财,我又啷个会......”
我爹懒得听土狗再废话,和他的伙计一起,拉着我就直接离开了大饭店。我心里非常的疑惑,但是,走出大饭店之后,凝固在我爹脸上那种深深的无奈却阻止了我开口询问的念头。
坐上出租车,我忽然觉得有些自责。这么多年来,老爹千方百计不让我知道他的事情,说到底都是为了我好。细细一回想,刚才那帮人明显就是拿着我在要挟老爹干他不想干的事情,这么一想,我觉得自己好像拖累了他老人家。
“爹,其实你......”
刚一开口,老爹就冲我摆了摆手。“这跟你没关系,那群狗曰的这次是找上门了,你刚才在不在门口偷听,结果都一样。哼,一点儿小事,很快就解决了。”我爹笑了笑,笑得没以前那么自然,眼神也很快去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我本来是想说,其实你的事情用不着瞒我,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就算你做的事情见不得光,我也不会有别的想法......但是,这些话我还是没说出口。
燕京城曰夜繁华,大江南北的富贾豪客云集于此,遍地黄级,机遇不断。只要在这里有套房子,找个稳定的工作,就能舒舒服服的过上一辈子。我爹就是这样为我打算的。但透过老人家的侧脸,再看向马路两边的高楼大厦,我忽然又觉得眼前的繁华对我来说是如此的不真实。甚至,当老爹在我身旁望着那高楼发呆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情就快发生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等我知道的时候,知不知道......都已经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