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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勋张弓搭箭,目光紧紧注视着前,一只成年马鹿正在不远处快速奔跑。
“射!”
站在李勋身边的乌兰图哈猛然一喝。
咻!
李勋立即松手,箭矢飞出,直奔数十米之外的马鹿,李勋脸上有了喜色,箭道很准,应该可以射中,可惜,箭矢却是贴着马鹿的身子飞过,没有射中。
李勋脸上有了苦涩,摇头道:“堂堂正四品将军,连数十米之外的马鹿都是射不中,出去恐怕让人耻笑。”
乌兰图哈呵呵笑道:“话不能这么,刘大帅手无缚鸡之力,还不是一样出将入相?”
乌兰图哈是仆射的长子,今年三十四岁,与胡族男子普遍身材高大不同的是,乌兰图哈身材消瘦,长得白白净净,与中原那些读书人倒是更为相似,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乌兰图哈早年曾在丰京生活十余年,拜大儒为师,习中原先进化。
毛安福也在一旁接口道:“李勋,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最次攻城,只要心中有大智慧,武艺高不高强,其实无所谓。”
江大熊这时也是闷头闷脑的道:“老大,你不是经常,只要会用人,敢用人,就算自己是个蠢货,也能成就大事?”
听了江大熊的话,毛安福与乌兰图哈皆是哈哈大笑起来。
李勋脸上一红,狠狠瞪了江大熊一眼,气声道:“你不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闭上你的臭嘴。”
毛安福笑道:“李勋,你的其实很对,没有能人辅佐,也是很难干成大事的,相反,身边有许多人才,自己蠢一些,倒也无妨。”
到这里,毛安福又是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李勋苦笑着摇了摇头。
乌兰图哈叹声道:“我们漠南,勇敢的战士很多,有才识之人却是太少,要是能有一个像刘大帅这样的人物,那就好了。”
李勋与毛安福对视,脸上皆是有了莫名的笑容,胡族上马为兵,下马为民,可谓民皆兵,武力就已经非常强大,若是在出几个像李忠、刘桀那样的人物,显然不是晋朝之福。
毛安福对着李勋道:“李勋,还玩?”
李勋摇了摇头:“射了几十箭,一个目标都没射中,看来我真的没有这面的天赋。”
乌兰图哈笑了笑:“熟能生巧,多练习练习,总会成功的。”
“算了,玩了大半天,也累了,还是回去吧!”
李勋对于武艺面,倒也没有太多奢求,自己可不会像黄、毛安福那样,一遇战事,便是冲锋最前,这样舍生忘死的事情,李勋自问做不到。
这时,一名骑兵架马而来,是自己的亲兵校尉卢柏江。
待他来到近前,李勋疑惑道:“你不好好跟着保护刘相国,跑这里来干什么?”
卢柏江在马上拱了拱手,笑道:“李将军,刘相国让你与毛将军立即返回。”
“什么事情?”
“李忠李大帅的信使到了。”
李忠那边终于是派人传来消息了,李勋神一震,立即架马原路返回。
来到仆射的王帐,刘桀与他正坐在那里,有有笑,从两人的神色上可以猜测,李忠传来的消息,应该非常不错。
“相国大人,李大帅那边有消息传来了?”
李勋一走进帐内,便是急声相问。
刘桀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指着桌子上的一封信:“自己拿去看吧!”
李勋上前拿过信纸,急忙打开看去,毛安福也是凑到近前观看。
李忠在夺取断龙堡之后,引军进逼廊州,吐蕃赞普闻之后有变,大惊失色,一边命葛瓦引军回防廊州,一边连发十数道金牌令箭,强令正在围攻会州的吐蕃大将德隆腌慷率军返回救援。
李忠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在城外休整了一天,在得知德隆腌慷已经从会州撤军,当天夜里,便是从早已事先准备好的一处地道,突入廊州城内,打了吐蕃一个措手不及,十万吐蕃大军,损失过半,葛瓦护卫吐蕃赞普突围而出,逃离战场。
至于德隆腌慷,返回廊州之时,这才得知城池已经沦陷,赞普不知生死,而他人以及十余万大军,则是无路可逃,被李忠、黄、宇震等近二十万军,与廊州以四十里,围攻了三天三夜,德隆腌慷死于乱军之中,十余万吐蕃大军,战死七万,被俘四万余人,陇右战局,自此完美收官。
随后,李忠领大军十万,挥军北征,在大石帝国汉人将领的里应外合之下,大破甘州大石守军,势如破竹,只用了短短的五天时间,便是一举收复沦陷多年的陇右另外七州之地,以木浪河为界限,与河对岸的西州五万大石守军,隔河对持。
六天前,李忠命黄领军三万,镇守武州,防止大石帝队反扑,把陇右后续之事交给马武安排,随后领十万安北骑兵,开始回撤安北。
李勋看完信纸,抬头看向刘桀,不解的道:“断龙堡在我们的手中,吐蕃赞普是怎么通过的?”
刘桀笑了笑:“自然是有意放他走的,不然吐蕃赞普的性命,恐怕就得交代在陇右了。”
啊!
听到这个回答,李勋目瞪口呆,极为惊讶的道:“为什么要放走吐蕃赞普,这不是开玩笑嘛!”
刘桀淡淡一笑,没有回答李勋,扭头看向仆射,轻声道:“看来我们是到分别的时候了。”
仆射点了点头,没有那些虚情假意的客套之语,刘桀在漠蒙待了二十多天,不就是为了等待李忠那边大胜的消息传来?如今尘埃落定,刘桀身为大晋左相,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回去处理,怎么可能在漠蒙久留。
仆射站了起来,拱手道:“刘相国,一路保重。”
刘桀也是站了起来,叹声道:“希望我们还能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这个话也只能是感叹了,谁都明白,这次一别,刘桀余后的人生,恐怕是再也来不了漠蒙草原了。
仆射看了刘桀一眼,默默道:“愧散部那边”
刘桀淡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若乌恩依旧无法成功上位,那只能是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