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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被孙子的举动萌化了,伸手接过去亲了包子一口:“乖宝,盯着你太爷爷看什么呢?都目不转睛了。”
“看我的胡子呗!”老爷子得意地捋了捋胡子,逗包子,“是吧兜兜?是在看太爷爷的胡子吧?好不好玩?”
“把胡子剪下来给他玩,那才是真的疼他。”傅老和李老出馊主意。
“去去去!我逗我宝贝曾孙子,你俩瞎起什么哄!想热闹找自个孙子生去!”
提到这个,傅老和李老满肚子槽点无处诉。
你他们两家,随便谁家的孙子拉出来都比陆家多,偏最先抱上曾孙的居然是陆老头。这太不科了!
“回头问问阿骁,到底使的啥手段,把徐这么好的姑娘骗到手,还给他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大胖子!”
徐随珠见话题扯着扯着又扯自个头上来了,连忙端出好吃的好喝的招呼大家。
“随随,下午这顿不喂真不要紧?”吴美丽透过窗户看着外头问道。
尽管只是台风尾吧,但相比平时下一阵就停、对日常生活不痛不痒构不成麻烦的阵雨,台风雨就猛烈多了。
庆幸的是,养殖场几天前刚加固过支架和养殖。
戏龟自由进出的“门”终于被吴美丽发现了,担心别的大鱼或海龟也从这里进来,把辛辛苦苦培育着的珠母贝搅合了,那不得心疼死。于是,花了两天工夫,把整个养殖场加固了一遍,并把那道缝隙给填塞结实了。
这么一来,戏龟没法走捷径,缠着吴美丽讨饵料——破坏了它的“便门”,总要给点什么补偿它呀!
加上它最近风头无量——成了福聚岛的团宠嘛,稍微撒撒娇,吴美丽就心一软、给它添一大勺饵料。
午后这顿饵料,更是成了戏龟的“下午茶时间”。
吴美丽倒不担心它,这家伙多啊——这顿没吃上,下顿肯定主动找你补回去(不给补,就赖你鞋背上,走哪儿都得拖着它)。
吴美丽担心的是珠母贝,风大意味着浪大。
养殖场虽然位于湾口内侧,可整个海面波涛汹涌,养殖场不可能不受影响。
“没事的嫂子,少吃一顿饿不坏。”徐随珠。
这种恶劣天气,珠母贝躺在海底还是很安的,倒是人去海边投饵料,很容易出事。
“随随的对!人都难免有饿肚子的时候,何况这些养殖货。亲家嫂子,你就甭挂心了,一切等风平浪静了再。”
听老爷子也这么劝,吴美丽笑着点点头:“安第一嘛,随随经常和我这么的。”
正着,门外传来笃笃的响动。
起初谁也没在意。
直到笃笃声不断,大家才注意到,互看一眼,皆很纳闷:
“什么声音?不会是瓦片被风吹下来了吧?”
“那也不是这样的声音。”老爷子示意保镖许开门去看看。
许依言走过去,拉开门,风夹着雨水灌进来,一只海龟可怜巴巴地挨着门槛,不断用坚硬的背壳撞着木头门槛,发“笃笃笃”的声音。
“戏?你怎么在这儿?大风大雨的,怎么不回你海里的家去?这个时间在外面多危险?”徐随珠见是戏龟,把它抱了进来。
“呼噜呼噜!”
戏龟冲她叫了两声,然后娴熟地摆出一副讨食姿势。
“……”
娘的!真是吃货!
为了一口饵料,命都可以不要!
戏龟却无辜地瞅着她。
看得其他人纷纷替它话:“看它这般卖力地冒着风雨爬过来,就喂它吃点吧。肚子饿起来,确实受不了。”
“不就一点饵料嘛,不够我帮忙一起做,亲家嫂子,这饵料怎么做的?”
“……”
徐随珠叹气,往龟嘴里塞了一颗:“不服谁,就服你个真戏!”
“呼噜!”真·戏龟回了她一记愉悦的叫声。
有了戏龟的加入,屋里头更加欢笑声不断了。
隔壁屋打牌的工人竖着耳朵听了会儿,咧嘴笑起来:“这家子的关系真好,从没见他们红过脸。”
“家的性格也好,打从来这里上工,我还没见她光火过。上回那谁,种树苗的时候不心,把茶树苗踩断了一株,她反过来安慰没事的,这批树苗根须结实,断了也能活。要换成其他家,不发火就不错了,还指望给你好脸色看?”
老郑出了一张牌,点头接道:“随随的性格像她爹,铁军在时,也从没见他和谁红脸,可惜好人不长命啊,倒是他婆娘……不这个了,打牌打牌!难得有两天空闲,痛快打几把。台风走了,又要忙了。”
“是不是要盖度假村了?”
到度假村,大伙儿来了劲。
老郑是看过度假村蓝图的,转述给他们听,个个听得眼睛都直了。
这真的是未来海岛的貌?简直像世外桃源、人间天堂!
所以个个卯足劲地想要参与到这项大工程中。
等度假村建成后有没有机会进去享受一晚还不好,但参与建设就在当前,待遇好不,以后和人聊天,还能多项谈资。
就这样,台风尾巴扫到的这几天,除了偶尔披着蓑衣、穿着高帮胶鞋,去菜地、药圃看看排水沟是不是正常排水,上山查看蓄电房是不是正常工作,大多数时间,都在屋里。
徐秀媛婆媳俩基在灶房,想着法子给大伙儿做好吃的。
单光土豆就消灭了一麻袋,不是炸薯条就是煎薯饼。当然了,还有兜兜的鸡汁土豆泥。
吴美丽不用去喂饵料,多了不少空闲,就剥了很多豆瓣,留了些蒸熟后和面做成豆饼给孩子们加餐,其余的炸得酥酥脆脆的给老爷子们下酒。
每每这时候,戏龟就会爬出来在大伙儿跟前刷存在感,这个手里骗根薯条,那个手里骗颗豆瓣。
包子有样样,蹭到老爷子跟前,唤声“太”,吃到一颗老爷子奖给他的酥豆瓣,笑得见眉不见眼。
两只的简直就是开心果,使原无聊的台风天变得趣味横生、欢笑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