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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严重,在下坠过程中,超强的自我修复能力已经让Dcr身上的创伤悉数愈合,他有意识的选择了坠落点,一处耸立的虫族防空塔。
如标枪般一头**防空塔内,带起大捧的血花和防空塔的痉挛。当附近的虫子接到命令上前搜寻Dcr时,他双臂上举合并,拟态钻土虫,潜入了冰冷的地下。
虫子们并不知道它们的敌人是头可以‘即吃即用’的恐怖生物,它们还在拼命的剖开那个倒霉的防空塔,而Dcr已经悄悄接近了他的猎物……
脑虫的本体确实形似一坨肥而弯的大便,不过为了适应旅行、转移、乃至战斗的需要,越来越多的脑虫将自己从‘固定靶’的状态中解放了出来。当然,这也要归功于Zerg种族整体生物体系进化的更上层楼。
一系列的改良给了脑虫们一个选择,那就是不必再象从前那样以笨重的‘雷达站’形态控制部下,而是改成了袖珍型制控系统,体型变小了,控制能力却增大了,这是历时一年多的三方战争之后,虫族取得的科技方面的重要成果之一。
作为新一代虫族将领,索拉的外形非常酷似神族的黑暗圣堂武士,纺锤般的脑袋,细小到不可见的鼻孔和耳孔,欣长的体型,象牛马一般的反关节下肢……就连虫族最典型的外骨架甲壳也模仿的犹如神族体表层叠的细鳞。
虽然外观有恶趣味的嫌疑,但不得不说,索拉确实有着出sè的战斗力。在某次战斗中,它曾独自一人杀掉7名暗黑圣堂武士和一名执政官,神族五次悬赏它的脑袋而不得。
即便是这样,索拉心里仍明白,它不是入侵者的对手。因为索拉清楚的知道,为了击败这个入侵者,已经有多少虫族的战斗单位丧命。所以,当一线的部下迟迟没有传回找到入侵者尸体的消息,当它感应到从脚下传来的异常振动时,直觉告诉它,危险!撤离!但,仍晚了半拍。
Dcr那只很有特sè的巨爪扯住了索拉的脚踝,索拉回身,用可与神族jīng神力光剑媲美的腕刺直捅Dcr刚从地下窜上来的胸部。\
噗!正中目标,前后对穿,然而Dcr竟恍若未觉,另一爪一搂索拉后颈,同时嘴角撕裂大张,吭哧!咬下了索拉的半边头颅……
地下孵化基地的另一室中,一只银甲刀虫适时睁开了眼眸。这场戏它已看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强大的能量在它身周流转,它的面前不远处,空气如水波般一阵扭曲,散发着淡淡柔光的椭圆时空门开启。
银甲刀虫刚展开翅膀,Dcr的巨爪再度从地下探出,扯住了这只奇特刀虫的一只爪足。
没有丝毫犹豫,银芒一闪,刀虫切断了自己被扯住的那条下肢,冲进了时空门,导致Dcr故伎重演的另一爪落了个空,探出半截身体的Dcr吃鸡腿般啃着新到手的爪足,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时空门那已缩成一颗珠玉般大小的亮点,若有所思……
失去了脑虫,虫族基地一下子陷入了瘫痪。Dcr啃食完爪足,又回去生吞了索拉的另半边脑袋,能力结束。片刻之后,荒凉山基地的虫族易帜,腺素分泌,所有单位俱都成了漆黑油亮之sè。
一头蝎子被Dcr召唤至地下孵化基地并吞食,然后,无数根鲜红的、如电弧的光线单项连通了地下基地的每一个虫族单位和Dcr,这是蝎子的‘生命夺取’技能的变种,深渊君王在毫不留情的杀掉所有活物,即使对方俯首称臣。
地表,肆虐的冰雨无法扑灭荒凉山虫族基地熊熊的光焰,那无声的燃烧,蚕食、剥夺、抽离着它所碰触到的每一个生命的生存权利,好在它们的蔓延需要活物作为媒介,荒山中冰冷的岩石能够有效的组织这种赤sè灾祸造成更光范围的破坏。
虫族地下基地中无数的战斗单位皆化成了枯朽残渣,但Dcr仍不满足,他的利爪变成了五根蚊虫口器般的吸管,然后,狠狠的**了孵化池的有机壁。由边缘向核心,包括虫土在内的所有虫族单位,都在一种唧唧的仿佛是痛苦呻吟般的响声中颤动着、枯萎着,消亡着。
短短的十数分钟,偌大的地下基地彻底陷入死寂,只剩下生命力最顽强的主孵化基地枯朽着外壳,等待死亡的临近。
地表基地数以兆计的光斑,凝缩成一条条缎带般的光流,消亡着,一路喧嚣着,从Dcr破开的通道涌入地下,最终涌入Dcr的身体,消失无踪。\
Dcr似乎很满足于这次能量吸取,他分解了爪、翅,修复了身体,并使之还原为正常体态,然后在陈燃的颅腔内结出一粒米粒大小、血脉相连的瘤块,随即主动让出了身体的cāo控权。
只有列席权的陈燃从始至终、无奈的以第三者角度看着这一切,心中颇有几分人们所说的‘百感交集’的滋味抑郁不去。
分析Dcr,他的战斗风格属于霸气的正面强杀,凶狠凌厉、勇悍无畏。最关键的是,Dcr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没有废话,不需要别人的意见,也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不断向完美、强大,这一目标前进!孤独的、持之以恒的数亿年如一rì……
在这样纯粹的如同钻石的意志面前,陈燃第一次生出渺小卑微的怯懦,真实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时刻都有可能被取代的压力。
以前,他试图说服自己将‘人格取代’这个严峻的课题交给主宰去处理。而这一次,主宰隐晦的给出了他答案: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道理,它的发生就是道理。主宰提供的只是一种‘道具’般的帮助,一切可能,一切结果,最终仍取决于自己。
这不得不让陈燃重新考虑Dcr的成长问题,Dcr越强大,陈燃本身也会获得更多的好处,但彼此之间的差距也会随之加大,终有一rì,Dcr将完全压制陈燃的意识,成为这躯体的绝对主宰,陈燃相信,按现在这种情况发展,这一天绝不遥远。
虽然此刻陈燃并不知晓颅内Dcr已经建立了一个‘意志侵夺点’,但稍动动脑子,就能揣测出Dcr吸取大量能量的意图。
肯主动让出身体的控制权,怕是能量已经达到了第二次饱和,进入了新的蜕变休眠期。
两相比较,这次荒凉山之行的胜利,被突发的‘人格病变’所引出的种种惆怅,冲刷的如同落在水缸中的一勺蜜糖,淡的几乎毫无所觉。
从思绪中回归现实的陈燃想要站起来,刚一挪动身体,万千钢针刺体的疼痛让他险些疼晕过去。陈燃的身体发生了质变,但Dcr留给他的是一副严重体能透支的躯壳。就仿佛一个能量充盈的B极品蜕变成了空壳的A级品一般。
“very well!”陈燃心中强烈鄙视了一下Dcr的行为,果然是交给他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摊子!
赤身**的他像个羊癫疯患者般,在孵化池仅余的一片腻滑虫土上痛苦的抽搐着,那凄凉的劲头就像被损友糟践了一圈、变得破烂不堪的摩托车或是神经病院中饱受蹂躏之后的患者。\
正常营养能源共给的破坏让这最后残喘的孵化基地迅速失去活力,陈燃知道,用不了多久,这里将彻底成为空有其壳的‘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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