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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圣德帝的话,若水倒是微微一愣,她原以为,古代医术匮乏,对这滴血认亲之法定是信之不疑,自己正好借此机会,让这满殿的武大臣们亲眼看着两人滴血相融,从而证实七乃是圣德帝的亲生之子,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让那幕后之人的捏造出来的谣言不攻自破。
哪知道自己还真是瞧了古人的医术,若水有点惭愧,心里嘀咕着:原来是这滴血认亲的法子行不通,怪不得那幕后之手敢这样有恃无恐,堂而皇之的伪造出一个假的胎记来陷害七,原来如此!
他并不在乎是否被人发觉真相,他知道谣言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只要把这名形貌极似七的中年男子推到众人面前露个脸,再加上那个做出来的极似胎记的狼头晒斑,让这满殿的武大臣们纵是不信,也难呐。
就算自己洗掉了那男子的晒斑,证明那是伪造而来,但这人和七极其相似的容貌,恐怕还会在满殿的武大臣们心中存下疑团,日后难免不会传扬出去,对圣德帝和七都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若水深知其理。今天自己如果不想法子当场证明七和圣德帝之间的血缘关系,那幕后黑手必会借着众人心中的疑团,推波助澜,再起风波。
但是,滴血认亲的法子不灵,而现代常用来做亲子鉴定的仪器和设备极是密复杂,自己虽然知晓法子,手头却没有合适的工具,该怎么办呢?
若水咬住下唇,眼珠溜溜一转,忽然从圣德帝刚才的话中听到了一个重点。
她扬了扬睫毛,笑意淡淡的浮现在眼角眉梢,双眼闪亮看着圣德帝,问道:“父皇,您才,这滴血认亲的法,是将血滴在清水之中,对吗?”
圣德帝微微颔首,目光炯然的望向若水,眼神中含着一丝期翼:“水儿,除了这滴血认亲之外,你还有别的法子吗?”
他想起这个儿媳不但聪明过人,医术也出人意料之外的高明,就连天下第一名医的传人都对她甘拜下风,脑子里更是藏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或许她当真会想出别的法子来当众证明七的身份,这时候他看着若水,就像溺水之人看到水中的一块浮木,心中希望油然而生。
哪知道他却看到若水摇了摇头,不由得大失所望,微噫一声,心道,这也是天数如此,自己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身上,也未免太过强人所难。
若水看出圣德帝眼中的失望,微微一笑,道:“父皇,臣媳用的这个法子,也是滴血认亲,只不过和传统的滴血认亲之法,稍有不同,如果用臣媳的这个办法辨认亲子关系,臣媳可以担保,绝对不会有半点错误。”
“一派胡言!胡吹大气!就算是天下第一神医也不敢打下包票,女子,却敢这样口出狂言!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到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摄政王吹着花白的胡须,一脸不屑的看向若水,毫不留情的斥责道。
他被若水当着武百官们的面前当众顶撞奚落,这是他活到六十年来的头一次,只臊得一张老脸没地放,心中对若水是又气又恼,怎么看若水都觉得不顺眼。
若水对他这种倚老卖老的态度很不待见,她的为人处事原则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给我冷脸,我也犯不上去贴你的冷屁股!
所以她对摄政王这几句话充耳不闻,把头一扭,眼角也不向他斜上一眼,只把摄政王气得直仰脖。但他顾及自己身份,也不能上前和她一个姑娘动手,只好呼哧呼哧的吹着胡须,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圣德帝见这个性子鲁莽暴躁的摄政王在若水那儿吃了一个鳖,心里颇为畅快。他也正暗自恼怒摄政王,所以看向若水的神情更为慈和,温言道:“好,你要如何做,告诉德喜,让他听你吩咐。”
德喜走到若水面前,一脸恭谨地躬身道:“老奴听从楚王妃示下。”
若水微微一笑,在德喜耳边低低的吩咐了几句,德喜眨了眨眼,微露诧异之色,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躬身道:“请楚王妃稍待,老奴马上就去办。”
过不多时,德喜带着两名太监回到大殿之中,两名监手中都各托着一个盘,盘中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只碗,碗中盛满清水,微微晃动。
德喜又吩咐人在大殿中间摆上一张长桌,将这二十只碗放在长桌之上,然后束起袖子,对着若水行礼道:“楚王妃,您吩咐的都办好了。”
若水点了点头,缓步走到长桌之前,从怀中取出个瓶子,瓶出了十粒晶莹剔透的药丸,分别放进了其中一个盘的十只碗之中。
大殿中的人都睁大眼睛好奇的瞧着,不知道若水在玩什么玄虚。
七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若水的脸,虽然他也和所有人一样,半点猜不到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但是看到她一脸的镇定自若,他就有一种不出的佩服。
是到了危急的关头,她就是沉着冷静,从容淡定,就像是天塌下来,她也不会眨一眨眼睛。
这样的姑娘,纵是走遍天下,打着灯笼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吧!
若水站在桌前,见那十颗丸迅速融化不见,碗中的水清澈依旧,点了点头,然后抬起脸,指着被自己放入药丸的盘对着圣德帝道:“父皇,这十只碗中盛放的清水中,臣媳放入了一种药丸,这碗中的清水已经变成了药水,它能够正确的分辨出亲生父子之间的血缘关系,融合则为亲,不融则为假。为了让大家能够确认这含着药性的水和寻常清水之间的区别,臣媳还另外准备了十碗清水,请父皇下旨,找一些有血缘关系和非血缘关系的人前来测试。”
圣德帝大感兴趣,往前倾了倾身子,问道:“水儿,你当真这么有把握?你这药丸是何物所制,居然能有这般神奇的效果。”
若水莞尔笑道:“父皇,这是臣媳的秘,不可外传,至于它的效果么,一试便知。这个法子既然是臣媳出的,臣媳愿意当这测试的第一人。”
“哦?不知你要如何测试?”圣德帝见若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大定,捋了捋胡须,微笑道。
若水的目光在大殿中的官员们一扫,停在一个人的身上,正是柳丞相。
她走到柳丞相身前,盈盈行了一礼,抬起眼睛,瞅着柳丞相笑道:“父亲,可愿意帮女儿一个忙么?”
柳丞相满眼笑意点了点头,主动携着女儿的手,走到长案之前,问道:“水儿,要为父如何做?”
若水分别指了指两个不同盘上的碗,道:“请父亲用银针刺破手指,分别在这两只碗中滴入鲜血,女儿也会滴入,看这两只碗的效果有何不同。”
柳丞相依言将血分别滴入两只碗,若水也将自己的血滴在碗里,然后抬起头来,对着圣德帝道:“父皇,请看。”
圣德帝哪里还等她第二句话,已经长袖一拂,走下御阶,大步走到长案之前,往那两只碗中瞧去。
若水指着其中一只碗道:“这只碗中盛的是清水。”指着另一只道:“这碗中是药水,父皇,您可以让大伙儿一起来瞧。”
圣德帝眼光往周围一扫,只见大殿中的官员们都在探头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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