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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泓烨侧头，眼睛看着窗外，目光幽深，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他语速缓慢的道：“你可记得去年，李首辅母亲病逝，咱们去祭拜的事。”
孙杰点头：“自然记得。”心里还暗道：不过就是去年的事，他怎么可能不记得，他又不是老年痴呆了？
“当时李氏宗亲都戴着孝，但是李首辅和旁人戴的却不一样，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
孙杰开始回忆那天的场景，只记得一院子披麻戴孝的人，都是白色，他哪里注意到李善成的与旁人有什么不同？
纪泓烨触及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没想起来，确切的是，当时就没有注意到。他也不兜圈子了，直言：“他胸前别着一枚类似于玉牌的西，那上面的图腾是鱼。”
“那也许只是一个装饰。”
“他在守孝，怎么可能戴装饰在身？”
“那你也不能就凭他身上有一枚关于鱼的西，就能把他和水扯到一起。”
“那个鱼很奇怪，头非常大，身子却很，我这么，你还不觉得熟悉吗？”
“头大，身子……”孙杰猛然清醒，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是蛇鱼晚寂？”
“对。”
“可那只是传，没有人见过。”
“若真的只是传，又是谁把它编到书籍里的？而且据当年围剿北海的人回忆，冥族有一些人可能没有死，他们跳到了海里。将士们追击的时候，受到了一种鱼类的抵抗，那种鱼攻击性极高，生性凶残，可以食活人之血肉。北海之行，大宁损失了数万兵士，皆是葬于鱼口。”
“你怀疑那种鱼就是蛇鱼晚寂？”
“不错。书籍上记载，蛇鱼晚寂头大身，出水即亡，我不认为世上会有这么多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