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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凛眼皮也跟着一跳。
“宋总，对会不会出尔反尔？”秘书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压低声音询问。
“不可能！”他得斩钉截铁。
秘书剩下的话便悉数咽回肚子里，可眉间褶皱却来深，眼中忧虑不减反增。
很快，西装大汉从里面出来，依旧不苟言笑：“马总请二位进去话。”
宋凛迈步而入，秘书紧随其后。
“宋总来了，”马向前迎上来，端着一张标准式笑脸，“坐，正好我泡了茶，尝尝。”
着，亲手斟满一杯，推至宋凛面前。
后者细品，赞道：“好茶！”
马向前似乎笑得更开心了。
放下茶杯，宋凛进入正题，“昨天的合同，您看咱们是不是先签了，把合作的事定下来，我这边也好尽快筹措资金，启动项目？”
马向前执杯的手顿在半空，笑意稍淡，旋即，又恢复正常。
只听一声惆怅的叹息逸出唇畔，他无奈地看向宋凛：“通过这段时间的接洽和磋商，可以看出t金融是一家实力雄厚的投资公司，当然，我也十分期望能与你们合作。原我已经打算签合同了，可惜……”
宋凛心下咯噔一声，似乎听见什么西碎裂的声音。
马向前表情凝重，继续开口：“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收到了另一家公司的合作意向书，经过连夜对比与考量，我认为这家公司比t金融更合适，所以，抱歉了，宋总。”
宋凛只能看见马向前的嘴一张一合，对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和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他然不知。
抱歉？
为什么抱歉？
他茫然环顾四周，最后视线落在对脸上，“马总……”
他听见自己干瘪涩然的声音：“您，什么意思？”
马向前很是愧疚的模样，出来的话却一针见血，毫不拖沓：“我已经找到更好的合作对象，所以，不能与t金融签约了。很抱歉浪费了你几个月的时间，如果需要补偿，我会尽力满足。”
不能……签约？
宋凛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
对！
一定是幻听！
“马总，您什么呢？”他强撑笑意，脸上肌肉却不正常地抖动，“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宋总，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也请你站在我的立场替巨峰集团考虑一下。作为商人，最根的目的就是获取利益，因此，我有义务为项目挑选一个最合适的帮手。”
“是谁？”宋凛不笑了，脸上表情突然变得阴郁，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一旁的秘书心惊肉跳。
马向前却不为所动，缓声回应：“天水地产。”
宋凛瞳孔紧缩，表情似乎难以置信，“你，哪家公司？”
“天水地产。”
“绝不可能！”
马向前也不急着反驳，只道：“原一开始，我也疑惑，为什么之前不来，偏偏在合作即将拍板定案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手。不仅是你，我们也很疑惑。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水有合作意向，而我们也看好天水地产。”
宋凛冷冷开口，眼中仿佛凝结寒冰：“合同签了吗？”
“签了。第一笔投入资金一千万也已到账。”
宋凛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觉到深深的无力与挫败。
沈谦明明答应过他！
明明答应了！
为什么要突然横插一脚？
悄无声息就抢走了该属于他的胜利果实。
宋凛怨恨的同时，还尝到了背叛的滋味。
沈谦因为那个便宜妹妹和他决裂的时候，宋凛都没有这种感觉，他只是把所有责任与积怨都归咎于沈婠。
是那个贱人导致他们兄弟反目。
可如今，他开始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怨恨沈谦。
这次合作意味着什么，有多重要，宋凛都告诉过他，可惜，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