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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厨房里定然有酒的,咱们犯不着要在这儿买酒吧。”
着又忍不住左右看了看,心底更加发毛了。
林玉安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走到沽酒娘的柜台前,风轻云淡道:“一壶陈年花雕。”
沽酒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意的把手里的沽酒勺子丢在酒槽里,有些不耐烦道:“没有没有,你想要什么酒想好了再!”
林玉安没有料到这沽酒娘好大的脾气,她也没有生气,反倒畅快的笑了起来,“那就来一壶能醉人的酒。”
沽酒娘轻慢的神色渐渐收了起来,认真的打量了林玉安两眼,这才重新拿了沽酒的勺子在手里,语气却仍旧很不好,指了指林玉安身后,“呐,去哪儿坐着等吧!”
林玉安依旧不恼,看了一眼身后足足有她腰粗细的柱子,迈步走了过去。
不多时,那姑娘抱着一个脑袋大的酒坛子走了过来。
“咚”的一声闷响,酒瓶子放在桌上,南雨就要伸手去揭开盖子,却被那姑娘一巴掌打开了手。
南雨被这么一打,反倒打出了些胆量来,心底也生出了怒意,正欲同她理论,却见她已经一把掀开了酒盖头,抱着酒就往林玉安的凳子下洒了半坛子酒。
南雨几乎气的要跳起来,“你这女人好生屋里,粗鲁霸道,我家公子又没有招惹你,你怎么能……”
“闭嘴!是这位公子要的醉人的酒,我们醉生楼,醉人的酒就是这个,你若是不习惯,左转直走,不送!”
好泼辣的性子,林玉安今日却半分生不出怒气来,笑着接过了那姑娘递过来的酒坛子,仰头就灌了几口,畅快!
“姑娘,你们醉生楼怎么这么冷清,不是金陵城里,你们家的酒是第一吗,为何无人光顾?”
林玉安喝了酒,一条腿踩在板凳上,豪爽的笑了两声,对那姑娘问道。
“我姓徐,你叫我徐媚娘就行。”
那姑娘冷冷的了这一句就没有再话,转头就下了楼,约莫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又走了回来。
她手上拿着一个铁夹子,刚走进来,林玉安就闻到了一阵子肉香。
徐媚娘动作粗暴的把肉搁在一个盘子里,用长刀随意把肉切成块,又放在了林玉安的桌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高兴的事也就淡了,管她娘的明天啥样,且今夜酣畅淋漓的醉上一回。”
南雨听着她话,惊讶的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粗鲁无礼,可是听着她话,又不让人觉得反感。
“徐媚娘,你若不你是个女人,我都会以为你是个男人,我佩服你这一身匪气,不不,是一身英气,敬你一杯!”
林玉安着就抱着酒坛子在徐媚娘身前洒了几滴酒,仰着脸笑得很畅快,拿着筷子夹了一块烤肉,酒很醉人,肉也很香,麻辣入喉,酒热燃胸,烦恼似乎也被驱散的远远的了。
徐媚娘嘴角抽了抽,没有话,又坐到了一堆酒坛子旁。
林玉安走的时候,河面上的歌声已经少了很多,有些画舫也已经熄了灯,停靠在了岸边,河面上还有几条零散的船,灯火通明,载歌载舞。
林玉安醉眼熏熏的搂着南雨的脖子,整个人几乎吊在南雨的身上,南雨虽然没有喝酒,可还是觉得有些醉,刚出门就招呼丘过来帮忙。
虽丘是男子,不过又不是什么肌肤之亲,不过是帮着把林玉安拉到船上去,大家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上了船,南雨又给了船家几两碎银子,船家平日里也多和一些出手阔绰的大户人家的公子打交道,可像这家这样出手大的人,他还是不常遇见的。
当下就高兴的连声道谢,划起船来也更加使劲儿。
河上夜风很大,林玉安被风迎面吹了吹,倒是消了些许酒意,来了神。
她半直起身,指着天上灿若银盘的月亮道:“我欲乘风归去,有空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不胜寒呐……”
南雨一听她这声音,完完女儿家娇滴滴的声音,就有些懵了,忙上前去捂林玉安的嘴。
船家有些惊讶,很快又恢复了神色,一副了解明白的样子,让丘和南雨两个都有些哭笑不得。
从船上下来,林玉安浑身被吹得冰冷,在这边看马车的丘的跟班机灵的拉着马车走过来。
“夫人总算回来了,眼见这天都要亮了。”
跟班一边着,一边讨好的笑眯着眼睛看向丘。
林玉安却是一个激灵立了起来,“胡,天亮还早着呢!”着就打了一个酒嗝儿,还带着烤肉的味道。
南雨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摊上这么个不正经的主子,她也是无欲无求了。
林玉安出门前让南风扮作她糊弄来找她的人,谁知回去的时候,王庭珍和魏氏急得团团转,在屋里不断让人出去找她。
“去哪儿了你这死丫头,你知道我们找你找了多久吗,什么时候成了个酒鬼,你个死丫头!”
王庭珍显然是怕极了,一把拉过林玉安在怀里,眼泪扑漱扑漱的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