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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即将成为夫妻的两个人,在这儿这般客气,可不让人觉得好笑吗?
显然商俪媛也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这话不合时宜,脸上也出现一丝红晕,这样的情景让景钰心里一紧,不明情愫更加肆意的增长。
“好了好了,时辰差不多了,别再耽搁了。”一旁的明韵看不下去了,催促着。
阿如端着放着红盖头的托盘,荚儿漫木漫花站在商俪媛的身后。
经过明韵的提醒,景钰抬起手,牵起商俪媛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到达前厅,商荣和秦氏坐在上位,商俪媛跪别二人,景钰恭敬的给二人揖了一礼,这已经是作为皇子最大的尊敬了,秦氏看在眼里,心里也稍稍安心,至少景钰面上的恭敬还是有的,这样的行动也让她觉得景钰是真心喜欢她女儿的。
商荣眼底也满是笑意,景钰这一揖礼,可是大大的长了他这个岳父的脸。
应该由挽发的秦夫人给商俪媛盖上盖头,可是秦氏坚持要自己来。
跪拜之后,景钰托着商俪媛的手,扶起商俪媛。
阿如端着托盘走上前,秦氏从主位上起身,拿过盖头,给商俪媛盖上,瞬间,商俪媛能见的就是一片红色。
秦氏忍着酸意,看着商俪媛被商思浩背在背上,出了大厅,直到上轿。
新娘子上轿后,随着一声‘起轿,八人轿四平八稳的被抬起来,红色和黄色交织的迎亲队伍,既有红色要表示的喜庆,又有皇家独有的庄严。
路途中,景钰身旁四个下人,手中一人拿了一个筐,走到最热闹的街道,四人抓起筐中的铜板向街道两旁的撒去,百姓欢呼着捡起铜板,嘴里着吉祥的话。
景钰听的脸上喜色遮不住。
商俪媛在轿中却有些忐忑不安,她不明白自己这不安的情绪是为什么,只得给自己不停的做心理建设。
轿外,吹吹打打的队伍,轿子后面跟着长长的嫁妆,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大到镜台,到妆奁,家具用品,箱子里的玉器首饰,压箱底的银票房契地契、田契等等
看得到的,看不到的,商府给准备的嫁妆,皇家给下的聘礼,加起来足足一百零八抬呢,皇后的也才一百一十八抬。要不是秦氏和明韵觉得太多了不好,绝对会超过皇后的一百一十八抬。
但是秦氏和明韵将许多西都折现了,或者是直接给契约类型的,这样放到箱底,既能丰厚了嫁妆,也不让人看得出来,商俪媛知道后,哭笑不得,不过对于二人的心意,她自己不好拒绝。
虽然她也不缺钱。
这头,景钰接着商俪媛稳稳当当的到了愉亲王府,景钰满面春风的下了马,牵起已经被扶出来的商俪媛。
景钰牵着商俪媛跨了火盆,走进正堂。
商俪媛听着周围贺喜不断的声音,想来宾客不少,在三个皇子同时成婚,还能来这么多人,也实属不易。
直到商俪媛走到正堂,要拜堂的时候,才知道来这么多宾客的缘由。
司仪扯着嗓子喊道,“一拜天地。”
景钰和商俪媛转身,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商俪媛愣了,高堂?皇后已逝,皇帝自然不会亲临,这高堂拜谁?
思绪间,还是拜了高堂。
“夫妻对拜。”
商俪媛和景钰对拜,自此成为夫妻,她成了他的妻,他是她的夫。
“我今日代表老祖宗来向新人祝贺,玉树交柯正繁茂,并蒂花开多娇艳。凤冠霞披舞红妆,玳瑁锦缎着新颜。春光沐浴新人笑,宴酣正欢宾客闹。一席婚宴终身爱,两颗真心比翼飞。祝你们能早生贵子啊。”最后,无尽还自己个儿加了句。
商俪媛这才知道,为何今日愉亲王府这般多的宾客了,原来是无尽来坐镇了,还携了老祖宗之名,那不是给景钰长脸是啥?
朝中大臣谁不是看菜下碟?即使没有后族支撑,有老祖宗的支持,景钰照样能得了那无上之位。
无尽完话,司仪才继续喊道,“送入洞房。”
商俪媛被扶着进了主屋。
景钰将商俪媛送到喜屋后,挥退了下人,走到商俪媛的身边坐下,轻声道,“你先坐一坐,前院的宾客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嗯。”商俪媛闷闷的声音传来。
“你要是饿了,就吩咐下人,我已经让夏欢提前准备了吃食,你饿的时候可以吃。”景钰一边叮嘱,一边看着商俪媛。
虽然喜帕遮着商俪媛的脸,可是景钰还是像看不够一般。
“嗯,你去吧。”喜帕下还是闷闷的声音,景钰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喜屋。
屋外,商俪媛的四个侍女,加上夏欢也在,其他还有些王府的婢女,零零总总的站了不少人。
景钰走出门外,吩咐一旁的夏欢,“给王妃准备的吃食都准备好了吗?”
“回王爷,都准备好了,王妃饿了随时都能吃上。”夏欢恭敬的回答。
“嗯,那就好,照顾好王妃。”完,景钰带着夏言去了前院。
“恭送王爷。”
“你们在外面伺候吧。”阿如看了眼夏欢后面站着的婢女,带着荚儿三人和夏欢进了屋。
“姐,要不要吃点西?”阿如走到商俪媛面前,轻声询问。
商俪媛摇摇头,就这么定定的坐着。
阿如等人也不好出声打扰,夏欢倒是在偷偷打量商俪媛,之前并未见过商俪媛,不知道自家主子心上人是何模样,心里好奇的很,但是夏欢也明白规矩不可无,即使再好奇,也忍着。
愉亲王府这边倒是热热闹闹的,只是怡亲王府和怀亲王府就没那么平静了。
怡亲王景墨出发去迎亲,而后回王府的途中,遭到一群乞丐的攻击,将迎亲的队伍弄得鸡飞狗跳的,好不容易队伍整好,却发现新娘子轿子后面的嫁妆箱子,被开了好几个。
里面的西被动的乱七八糟的。
景墨的心情可想而知了,新娘子薛佳也没好到哪里去。
队伍被轰散的时候,轿夫脚下踉跄,摇摇晃晃,轿子中的薛佳跟着晃动,梳的好好的发髻也松散了,摇摇欲坠。薛佳脸色苍白的扶着轿子中的扶手,这会儿又不能开口,薛佳更是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