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书生气节(第1/2页)台城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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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子义跟在鱼公公身后,道:

    “章中堂只是请晚辈过去叙而已。“

    鱼公公道:

    “那你收到帖子就立马去了?这么着急干嘛?“

    兰子义:

    “章中堂士林魁首,乃是天下读书人的榜样……“

    鱼公公道:

    “所以你就拜入他门下了?“

    兰子义赶忙解释道:

    “晚辈只是过去与章中堂聊天而已。”

    鱼公公问:

    “那你们聊了什么啊?”

    兰子义道:

    “只是讨论些读书人的操守而已。“

    鱼公公到:

    “哦?那章鸣岳是怎么跟你解释读书人操守的?“

    兰子义的:

    “章中堂让我恪尽职守,为德王尽忠,犯言直谏,规劝德王走上正轨。“

    这时鱼公公领着四人穿过前厅,走进后堂,鱼公公径直做到了主位上,兰子义与桃家兄弟分别坐到客位上。

    做到座上后鱼公公再没问关于章中堂的事情,反倒是问他们四个:

    “怎么样?晚饭吃了吗?“

    四人点点头,鱼公公吩咐道:

    “那就上茶吧。“

    外面几个公公应声端上茶水。

    鱼公公端起茶碗,开始细细的品茶,老半天没一句话,

    兰子义与桃家兄弟见鱼公公没有出身,自己也不敢发话。

    过了一会,等到鱼公公把茶碗放下后终于开口道:

    “卫侯,你刚才章鸣岳跟你谈的是读书人的气节?“

    兰子义点点头,道:

    “正是。“

    鱼公公又问:

    “那他是怎么跟你这读书人气节的?“

    兰子义道:

    “章中堂告诉我为人臣应当为主尽忠,而不是去抱怨生不逢时。“

    鱼公公瞅了一眼兰子义,缓缓的问:

    “此话怎讲。“

    兰子义觉得听过章中堂的话后自己茅塞顿开,心里也有了主心骨,鱼公公问他时他坚定的回答道:

    “子义愿尽己绵薄之力为德王效命,忠孝仁义子义不敢有一时偏移。公公也在拜岳飞,当然理解这忠报国的志向了。“

    鱼公公喝了口茶,道:

    “岳武穆是忠报‘国,你是打算忠报‘人!“

    兰子义问道:

    “岳武穆报国是为了皇上,公公报国也是为了皇上,既然报效皇上就是报效国家,那‘人和‘国又有什么区别呢?“

    鱼公公抬头看着兰子义道:

    “当然有区别,在皇上登基之前他只是一个人,在他登基之后他就成了这大正天下,从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是个人,而是一个象征,在那时我效忠国家就是效忠他,但归根结蒂我还是效忠大正,这也就是我们台城卫拜岳武穆的原因。”

    兰子义道:

    “那要是皇上和天下不一致,出现偏离了呢?公公打算怎么办?”

    鱼公公端起茶碗,冷冷的瞪了兰子义一眼:

    “卫侯,你的想法很危险。”接着开始喝茶。

    兰子义:

    “不,公公,我只是在坚持我做臣子的操守。”

    鱼公公道:

    “你是在坚持你的虚荣。”鱼公公放下茶杯,换了个语气问道:

    “那你觉得德王如何呢?值不值得你给他卖命呢?”

    兰子义也拿起茶碗,喝了一口道:

    “那不是关键,无论德王如何我作为臣子都当尽忠职守,这是我的职责更是我的使命,惟其如此我才可以被称为人。”

    鱼公公摇了摇头,道:

    “那就是德王不行了。”

    兰子义听着略有些恼怒,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发火,但这么侮辱德王就是让他无法容忍。

    兰子义道:

    “德王年幼,未来的路还很长,只要我肯尽心尽力规劝德王,他一定能够走上正路。”

    鱼公公:

    “你敢这么做只会一定被干掉,俗话的好:江山易改性难移。你每天唠唠叨叨去规劝一个王爷不是找死是什么?”

    兰子义已经克制不住自己情绪,跳起来激动地:

    “鱼公公!你为人臣子不想着尽忠职守,总在想这些歪门邪道。我兰子义忠肝义胆怎么会被干掉?就算我因为犯言直谏被诛那也是我做臣子的荣耀,死的其所!这是读书人的气节!“

    一旁桃逐兔见气氛不对,赶紧悄悄的拉兰子义的袖子,桃逐虎和桃逐鹿也一个劲的给眼色。

    兰子义见桃家兄弟在拉他,气愤的:

    “干什么?拉我干什么?我兰子义赤胆忠心黄天后土实所共见,有什么可拦的?我是读书人!我有气节!”

    听到内堂有人喧嚣,外面守候的台城卫纷纷进来,刀刃外露。

    桃家兄弟被这一声吼得都低下头默不作声,

    鱼公公见状倒是没有发怒,只是坐在座上静静地看着兰子义,

    兰子义也站在堂中,呼吸急促,怒气冲冲,毫不相让的盯着鱼公公。

    鱼公公对着进来的台城卫摆摆手,道:

    “没事,出去吧。”

    台城卫纷纷把露出半截的腰刀还刀入鞘,抱拳行礼后推出屋外。

    兰子义这是情绪也略有恢复,抱拳道:

    “公公见谅!“

    鱼公公抬了抬手,示意兰子义坐下,然后道:

    “章鸣岳少年时便以才思敏捷闻名乡里,历次考试一路过关斩将,年纪轻轻就为官入仕,已经在宦海沉浮几十年了。他能做到这军机处首辅大士的位置可不是混上来的,卫侯你明白吗?“着看向兰子义。

    兰子义没有回话,只是坐在椅子上。

    鱼公公看兰子义没反应,只好接着:

    “章鸣岳那种老江湖不是你这样的……“鱼公公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措辞“……不是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以应付的了得。”

    兰子义一听鱼公公在挑拨,心中无名火又起,这次他努力控制自己没有发怒,但还是很不客气的:

    “公公的意思是您更适合我应付?”

    鱼公公听兰子义这么,眯起眼睛盯住兰子义,挂出一丝冷笑:

    “我从你爷爷那辈起就在北镇监军,你爷爷应付不了我,你爹应付不了我,现在你还是应付不了我。我是监军,你们这些当兵的不会有人喜欢我,你爹更不喜欢我,但这不代表你们不该信任我,你爹很清楚这一点。这京城里除了我鱼朝恩你兰子义在无人可信,你早明白这一点,就能早施展手脚。”

    兰子义答道:

    “与其是信任你,不如是被你控制吧?”

    鱼公公听后冷笑道:

    “你能意识到我控制你我就不可能控制得了你,怕的是有人把你当枪使你还要替人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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