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小赌怡情(第1/2页)台城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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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子义哭诉道:

    “晚辈初来乍到,天色幽暗,实在是没看清楚马就踏上了御桥,我没打算闯宫门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了变化,

    兰子义扫了一眼屋内,

    隆公公脸上笑容渐退,也不再招呼大家吃饭,而是稳稳地坐到椅子上,

    鱼公公端起茶杯慢慢品着茶,似乎与这事情毫不相干,

    刑部尚书李澄海眯缝着眼睛,好像是要打瞌睡,又好像是眼花了看不清西,

    御史大夫扬脂一手捋胡子,一边盯着兰子义,笑的很是灿烂,

    一样笑的灿烂的还有京兆尹杜畿,只是相比于扬脂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杜畿更像是斗鸡或是赌博跟人赢了那样露出了胜者的笑容,

    一直坐在一边的从没发过话的那位赵庭柱大人正襟危坐,冷静的注视着整个屋子。

    章鸣岳等兰子义把话完,痛心疾首的:

    “卫侯啊卫侯!京城重地怎能忘了规矩呢?昨天我在府上就跟卫侯讲过,京城禁令众多,乘轿最好,不要骑马。如今已经酿成大祸,即便我章鸣岳有心相助,却也不能法外容情。公事公办,还往卫侯见谅。”

    兰子义听章鸣岳这么,虽然知道章鸣岳今天可能帮不了他,但还是感到心里暖暖的,毕竟章中堂还是有心保护他的。

    于是兰子义梗咽地道:

    “子义明白,章中堂不必为难,子义清白之身也不需要别人废法徇私,中堂放心好了。”

    章鸣岳连几个好,放开手臂坐回椅子上去。

    这时刚才要带大家去江南楼吃饭的杜畿问道:

    “隆公公,您肚子饿的厉害,不如让卫侯先在刑部等一等,我们去吃了饭再回来审理如何?”

    隆公公道:

    “不必了,卫侯既然已经赶过来,我们就抓紧时间问清楚再,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接着隆公公转过脸问兰子义

    “卫侯是被强行带过来的?”

    这时屋外已经有人搬来椅子,兰子义就坐在几位大人对面,道:

    “隆公公,是,德王让我来的。”

    听到这句隆公公不再话,而是端起茶碗品起茶来。

    这时御史大夫扬脂道:

    “还有什么要问的?刚才卫侯自己都开口了,他的马上了御桥。高祖皇帝立的规矩,宫门关闭后未经许可登上御桥都以闯宫论处,论罪应当弃市。”

    兰子义听到要弃市,心中未免有些紧张,但仔细想想他这很有可能是在虚张声势,真要把他兰子义弃市可不是拿着玩的。

    这时杜畿问道:

    “鱼公公,卫侯昨晚是从招贤们入宫,正好是你台城卫衙门所在地,宫城禁卫又是你们台城卫掌管,有人夜闯宫门你会不知道?再有,卫侯在天黑之后入宫做什么?皇上昨晚没有召见卫侯吧。”

    鱼公公放下茶杯,道:

    “老夫确实不知昨晚有人夜闯宫门。”

    杜畿问到:

    “那卫侯为何昨晚要入宫呢?”

    鱼公公盯着杜畿看了一会,好在隆公公发话了

    “卫侯昨晚是我送出宫的。”

    杜畿道:

    “原来是隆公公招待的。那隆公公是想昨晚是皇上召见了卫侯?”

    隆公公道:

    “我和卫侯谈了谈过去的事情。”

    扬脂问道:

    “公公肯能是这世上最后的茅人了,会和代公的儿子谈往事?”

    隆公公笑道: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谈过去的事。”

    杜畿又问道:

    “鱼公公,你台城卫手眼通天,为皇帝鹰犬,天下事没有你不知道的。那昨晚招贤门发生的事情你就不清楚?”

    鱼公公看着杜畿道:

    “有事我自然知道,但如果是被人找事关键就不是知不知道,而是算不算得到。老夫我可没过卜筮纳甲,当然算不出昨晚上有什么事了。”

    杜畿哼了一声,道:

    “鱼公公不愿就不愿嘛,何必在这指桑骂槐呢?”

    鱼公公盯着杜畿,眼中流出一丝杀机,道:

    “老夫自入宫,没读过几书,就识几个字而已,在诸位大人面前就跟不识字的白丁一样,所以有话都是直,不会拐弯抹角。既然杜大人想让我开口不如我点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如何?杜大人你治下可是太平的很呢。”

    杜畿一听闭了嘴,开始咬自己下嘴唇,若问朝中百官哪个不怕台城卫?那是没有的。惹了这群人保不准那晚就被抓进洗冤寺,到时候可就真被冤情给淹死了。只不过今天是个机会,杜畿想着能开多打开多大,毕竟出来混饭吃,撑死胆大的,饿死胆的。

    这时章鸣岳道:

    “杜大人过分了。鱼公公乃是朝元老,为皇上尽忠职守几十年,兢兢业业,怎么可能知情不报?刚才卫侯大人已经清楚了,自己忘了规矩,没看清楚,马踩上了御桥,黑灯瞎火的守桥军士也看不清上没上嘛,鱼公公当然不知道了。你是吧鱼公公。“

    着章鸣岳转头问道。

    鱼公公抿了口茶,放下茶杯道:

    “老夫今天只是过来旁听,几位大人审。审出事来,该怎么办怎么办,审不出来,那就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毕竟这是几位大人提出来的案子,不是我台城卫的案子。“

    章鸣岳点点头,道:

    “公公得是。“

    兰子义听着心中直发沉,看来是把鱼公公惹着了,今天摆明了见死不救。可要是见死不救不来旁听岂不更干脆,何必要来呢?

    这时隆公公问道:

    “卫侯,昨晚你没有闯宫门吧?”

    还没等兰子义开口,御史大夫杨脂就道:

    “隆公公,刚才卫侯得清清楚楚,他的马上了御桥,公公你也听见了,怎么又成了没闯过宫门呢?”

    隆公公道:

    “上御桥是上御桥,闯宫门是闯宫门,两回事。更何况怎么能确定卫侯的马上了御桥呢?”

    此语一出杨脂和杜畿都坐不住了,杜畿率先发问:

    “卫侯亲口承认自己的马上了御桥,隆公公您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指鹿为马啊。”

    隆公公喝了口茶,道:

    “刚才卫侯也都清楚了,黑灯瞎火看不清楚,到底上没上桥怎么能妄下定论?你是吧,卫侯?”

    兰子义听鱼公公这么一,顿时明白了,道:

    “是的隆公公,子义也没看清楚到底有没有上桥。”

    隆公公听着点点头,

    杜畿明显面色不善,杨脂则狠狠放下茶杯道:

    “卫侯大人!君子言必信行必果,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刚才你就清楚了自己的马上了桥,现在却当庭反悔。你如果没有驱马上桥又是怎么知道自己闯了御桥,停下来的呢?”

    初春时节,为防春寒兰子义衣服穿的还比较厚,但刚进来这一会兰子义背上的冷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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