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大正太子(第1/2页)台城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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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游艺气的气喘吁吁,坐在座上胸口剧烈起伏,

    德王也气的够呛,瞪着周游艺恨不得把对给吞了。

    德王咬牙切齿的:

    “你们这群臭读书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天天着什么圣人之道,到最后不还是在给皇上,给我干活吗?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三道四的?我做的对不对为什么要交给你去评论?”

    周游艺道:

    “这是我等读书人的职责!虽然我们这些读书人是为天子尽忠的,但却不是天子圈养的,而是天子请来的!天子之所以为天子,天命之所以未改,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有我们这些读书人一遍又一遍,一天又一天的给天下百姓灌输皇帝的权威与聪慧,要不然你以为大正天下如此多的百姓靠什么去认识皇上?为什么给皇上磕头?”

    吴幽思见到德王和周游艺吵了起来,道:

    “周究你这么传出去不好吧,虽然的是实话不假。“

    周游艺听后叹了口气,靠回到椅子背上。

    德王则起身喊道:

    “吃个饭都不痛快,回府!”

    王三李四立马跟着起来,给德王开路,李四海顺口问道:

    “王爷不是还要去礼部吗?”

    德王怒道:

    “还去什么去?好心情毁了!”

    罢拂袖而去。李四灰头土脸的跟在后面。

    德王先走,吴幽思、戚荣勋、兰子义并没有起身跟上,

    兰子义只是不愿跟德王一起回府,

    吴幽思则开口问道:

    “事已至此再多也没法挽救,最重要的是怎么处理这件事,周究可有高见?“

    周游艺这时虽然呼吸平稳下来,但还是余怒未消,听到吴幽思的问题没好气的回答:

    “有什么高见?一天就把整个户部给得罪了还有什么高见。来户部右侍郎还有能拉拢一下,今天德王这样估计他也要作壁上观了。“

    吴幽思道:

    “是那位郭大人?“

    周游艺喝了口酒,脸上回复些血气,道:

    “就是他。他是岭南人,又是岳麓书院出身,和刘瞻他们不是一条路上的。“

    吴幽思问道:

    “我听沈侍郎就是江南人,难道他俩不和?“

    周游艺笑了笑,道:

    “大江横贯我大正江山,将天下劈作两半,南大了去了,难道人人都认识?他俩也不上是不和,只是出身不同而已。沈舒同是江士子,科举入仕靠的是朝中江三道的老前辈提拔;郭莱从岭南考到岳麓书院,哪怕是中了进士后也辛苦熬了好几年,才在书院前辈师兄的举荐下慢慢走上正轨。两人就算性情相投就这样的差距也是很难走到一块的。“

    吴幽思又问道:

    “如果这么的话刘瞻也不是江人而是北人,也是岳麓书院出身,为何周教授要他和沈舒同是一路人呢?“

    周游艺道:

    “书院子不分籍贯的,只是我朝定都江右,江士子近水楼天先得月,况且自古以来江人风骚就独领天下,如今张鸣岳为首辅,更是大力扶植江士子入仕,几乎包揽了每年考中的进士,国各地其他地的读书人想要中进士只能考中书院,经前辈老师兄长提携才有可能。天下书院最负盛名的莫过于岳麓书院,每年的进士出了江三道的就是岳麓书院可以考中一些,而书院身就成了外道士子对抗江士子的基地,可哪怕如此还是会有许多江士子考入书院。郭莱就是我师兄门下弟子,刘瞻也曾经在我门下。只是刘瞻通财政,为官初期是在江主持盐税以及开阜贸易,期间多受张鸣岳照顾提拔,一来二去的就成了张鸣岳的左膀右臂,其实他已经是个江士子了。“

    兰子义坐在一旁,听到这些话感觉自己思绪混乱,原如今之前以为京城的官员们都是朝廷的顶梁柱,又是保读圣人教化,一定是一些心系天下,大公无私的高风亮节之士,听到周游艺这么才知道原来朝中大臣还在划分派系,互相倾轧,想来真是让自己失望。

    吴幽思听过周游艺所,问道:

    “如果郭莱与刘瞻不在同一条路上,可为何今天刘瞻和郭莱支持张鸣岳新税制改革,而沈舒同反对呢?按理来刘瞻与沈舒同不应该是张鸣岳的人吗?”

    周游艺笑道:

    “张鸣岳新税制改革中江税率为天下之首,其他各地没有一处税率能跟上江的。这新税改革一旦推行,刘瞻、郭莱老家交的税比现在轻,能不支持吗?”

    吴幽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

    “那依周究之见,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呢?”

    周游艺长叹一口气,道:

    “这件事只能皇上处理,我们还能怎么处理。出那种话来皇上会怎么想?德王是在盼着皇上早早龙御殡天,太子滚蛋,自己好当皇上?这可是要杀头的呀。”

    吴幽思道:

    “除非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

    在座各位听到这话都把目光投向吴幽思,周游艺问道:

    “吴秀才这话怎么?”

    吴幽思道:

    “皇上卧床二十年,这许多年来都是隆公公贴身伺候,如今隆公公又执掌司礼监,依德王与隆公公的关系,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去找隆公公还有希望挽回。”

    周游艺听后先是怒火中烧,正要骂人时又想起了什么,坐回座上,悠悠的:

    “自古宦官干政没有不祸乱天下的,你要让德王依靠宦官绝非上策,老朽已经一把年纪了,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吴秀才你愿意辱没读书人的民生你就辱没去吧,恕老夫不奉陪。”

    吴幽思听到后笑了笑,起身作揖,道:

    “那不打搅周究了。”

    罢转身出门去。

    戚荣勋也行过礼跟着吴幽思出去。

    兰子义眼看再待下去没有必要也行礼后出门去了。

    等三人出了周府,吴幽思问道:

    “事情紧急,生要赶紧入宫去见隆公公,卫候、戚少将军有何安排?”

    戚荣勋道:

    “荣勋愿与先生同往。”

    吴幽思听着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兰子义,

    兰子义满脸疲倦,出神的望着葱河,道:

    “去见隆公公用不了那么多人,只需要把事情告诉他就可以了。子义就不去了。”

    吴幽思听罢也点了点头,与戚荣勋结果仆人牵来的马后便骑着往宫城赶去。

    兰子义看着马蹄溅起的尘土渐渐远去,自己也接过仆人手中的缰绳,牵着马走在路上。

    哪怕今天春光明媚,哪怕今天暖风醉人,哪怕路旁杨柳依依,哪怕行人笑语纷飞,都无法让兰子义心中阴霾消散,

    兰子义入京不过三天,却有这么多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昨天被人控告夜闯宫门的事情,兰子义每次回想起来都感到自己心中又羞又怒,一想到那晚骑马上桥的自己就恨不得冲过去抽自已一巴掌。心里四处冲动的感情就像洪水一样冲着自己漂向四面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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