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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其实许灵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什么，每次看到莫语奇快要生气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什么都是错的。
她低着头做反省状，许灵依发现，每次莫语奇生气的时候，只要她低头认错，他就会马上消气。
就像有的老师，在教训犯错的生的时候，并不在意生是否真的知道错在哪里，只需有肯认错的态度就好。
果不其然，莫语奇看她这个样子叹了口气：“如果你非要还，那就以后从工资里扣吧。”
“工资？”许灵依惊讶的抬头，满心期待的问，“我可以去打工了？”
莫语奇却摇了摇头，将许灵依刚刚燃起希望的火苗直接熄灭。
她的失望完写在脸上，一点也没有想要隐藏的意思。
大概是早就料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莫语奇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我想了很久，觉得你出去打工我实在是不放心，不如干脆给我当助理，这样我也能时时照看着你。”
“助理？你的助理？”这算是什么工作，许灵依实在无法想象。
“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莫语奇对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他继续：“我是一个道士，时常要接一些驱妖捉鬼之类的工作，有时候自己实在忙不过来，正好你的眼睛可以帮忙。
“所以你来做我的助理，不仅包食宿，而且每完成一件工作，我给你一部分提成，怎么样？”
许灵依想了想，摇头：“我不要。”
“为什么？”这次轮到莫语奇不能理解。
“我虽然能看得到鬼，可是除了看得到，我什么都不会，和你一起去捉鬼，到时候不仅帮不上忙，恐怕还要你分神来保护我。
“而且照你这种法，包食宿，给工资，我这不仅不是在工作，反而是在我们之前的你养我基础上，还要分出你的收入来给我。
“那岂不是，岂不是……”
许灵依有些不下去，但她相信莫语奇懂。
看着她这有些急切的模样，莫语奇反而笑了：
“听起来好像的很有道理，不过你想得太多了，现在你的确什么都不会，但是我会教你。
“等到你有所成，可以独立完成工作的时候，我也就不会再跟着你，不过你的收入我还是要抽成的。”
“你得倒是简单，以我这种悟性，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所成，别有成，短时间内只怕是自保都成问题。”
关于这一点，许灵依对自己有着极为明确的认知。
“这你大可放心，我有信心能教好你，就算我做不到，等日后你拜了九婶为师，她还能让你这样什么都不会下去？”
明明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她却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
许灵依还在想着要找什么理由继续辩驳，莫语奇却爽朗的笑着：
“你不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那事情就这么办了，走吧，吃西去。”
什么答应？什么就这么办了？她只是思考的时间长了一点，怎么就被拍板定案了？
许灵依的人已经被带到夜市之上，还是没想明白事情怎么就这样了。
因是平安夜，原晚上就极为热闹的夜市，更是摩肩接踵的人挤人。
好在莫语奇始终护在身侧，才没让完心不在焉的许灵依受什么罪。
正走着，莫语奇突然停下脚步拧着眉问：“怎么不吃？不喜欢吗？”
这时许灵依才发现，她手上已经满是各种食物。
莫语奇拉着她在各摊位间觅食，挑拣的尽是平日她爱吃的西。
只是她还在想着做助理的事情，心思没在这些吃食上。
许灵依努力让自己回了神：“你弄了这么多给我，我哪里吃得完，就算要吃也得一样一样来，哪能这么快。”
莫语奇不话，只默默的看着她。
看他那样子好像是在，如果许灵依不肯自己吃，他就要动手喂她。
许灵依素来知道莫语奇的脾气，赶紧塞了一些西在嘴里，他才放松了神情。
嘴里不停的咀嚼，脑中却仍未闲着。
她总觉得做莫语奇的助理这事情有些不妥，但是就算现在反对，想来也是没有什么用处。
认识莫语奇这么久，许灵依对他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
他认定的事情多半是改变不了的，但也不是完没有法子，不过需要等待时机。
不能在他还在兴头上的时候贸然行事，那样只能适得其反。
想通了这一节，许灵依也就稍稍放宽了心，暂且先由着他，之后的事情之后再罢了。
两人在夜市逛了好大一圈，几乎吃遍了所有摊位才心满意足的回到校。
进了校门，两人朝着宿舍的向走。
莫语奇突然开口：“今天还是住我那里吧。”
“为什么？”许灵依不解。
“我听白晓熙她们，今晚要去玩个通宵，你回去也没有人在。”
莫语奇脸上又现出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让人觉得这其中好像有什么蹊跷似的。
其实校里圣诞节的气氛也算得上浓厚了，白晓熙她们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要怎么过平安夜。
只是她们好像都认定了这一天就算许灵依不去打工，也定然会是和莫语奇一起，所以根没把她放在计划之内，她也正好落得清静。
诚如莫语奇所，今晚许灵依的宿舍里注定只剩她一人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犹豫，莫语奇就似笑非笑的：“怎么？非要我抱你才肯去？”
仔细想来，许灵依在莫语奇的宿舍中住过两次，的确每一次都是被他抱进去的。
眼看着他就要动手，许灵依赶紧：“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事实证明，她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她话还没完，人就已经腾空打横。
起来，这动作许灵依也算得上是熟练了，而且是从一开始就适应良好，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身体没有不良反应，但不代表心里没有。
以前她或是受伤，或是身体虚弱，都好歹有个理由，也算是情非得已。
可现在她没病没痛，却仍是被莫语奇抱着到处跑就实在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