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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不同于其他部位,真气控制稍有偏差,凌日便会有性命之忧。
龙舌草的毒性盘踞在凌日的脑部经脉之中,骤然遇到蜕变的真气,仿若遇到了克星一般,顿生溃败之象,顺着督脉下行而去。
而在毒性下行的同时,任以诚放在凌日头顶的右手,也在随之向下挪动,朝着他脑后的风府穴靠近。
只是挪动的速度颇为缓慢。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任以诚控制着自身真气,源源不绝的送入凌日体内,他的脑门上已渐渐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蜕变的真气终究不如星辰变真气那般雄厚,龙舌草的毒性也确实有些难缠。
再加上神的高度集中,自从内功有成之后,他头一次感觉到了吃力。
见此情形,就在担心自己父亲的楚楚,变得更加担心起来。
在她的印象里,任以诚从来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何曾出现过眼前这般状况。
一旁,包拯和展昭见状,同样也是替他捏了把冷汗,脸上隐隐带着忧色。
“这子好深厚的内力!”
李四喃喃自语,眼中带着些许讶然之色。
张三和朱六闻言,不由暗自点头。
他们扪心自问,若是换了自己,断然无法这么长久的坚持下去。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
任以诚的手已经随着毒性的转移,挪到了凌日的背部。
同时,他脑门上的汗珠也变得愈发细密。
楚楚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手帕,想帮忙擦一擦,却又怕惊扰到对。
忽地。
就在楚楚忧心忡忡,犹豫不决之际,任以诚的双眸中倏然光一闪,翻掌拍在了凌日后心的灵台穴上。
随即,就听“噗”的一声,一股暗红色的鲜血,登时从他口中喷落在地。
“好了,伯父体内的毒性已经被我逼出,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就会醒过来了。”
任以诚轻舒了一口气,起身从床上离开,在将凌日放平之后,挥手收起了他身上的银针。
楚楚闻言一喜,紧绷了大半天的心弦,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在帮凌日盖好被子后,她转头看向了任以诚,看着对被汗水浸湿的额头,将手中攥了许久的手帕递了过去。
“很累吗?”
“不碍事的,调息一下就好了。”
任以诚接过手帕,擦汗的同时,只觉一股沁人心脾的少女幽香,不断涌入鼻尖。
“楚楚,任少侠适才内力大耗,现在需要休息,你就先不要打扰他了。”
李四人老成,一眼便看出两人之间的苗头不对,连忙出言打断了他们。
“多谢李四叔关心。”
任以诚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提醒道:“凌伯父身中暴雨梨花针,显然是有人蓄意谋害。
现在凶手身份未明,为了保险起见,依我看,最好将他送到一个安的地修养,以免被凶手趁虚而入。”
楚楚点头道:“有道理,还是你想的周到。”
“那就来我家吧,我家里有个密室,正好可以让大伯养伤。”云接口道。
“就这么办吧。”
李四完,便吩咐杨开和云一同帮忙,将凌日送往云家。
日渐西斜,夜幕将临。
客房内,任以诚正自闭目凝神,运功调息。
忽然。
“吱呀”一声响起,房门被推开,楚楚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该吃饭了。”
任以诚睁开双眼,起身问道:“没去陪着伯父吗?”
楚楚道:“我爹那里有展昭在替我照看。
我回来帮他做点儿吃的,顺便也帮你做了一份。”
“难得啊,认识这么久了,这是我第二次吃到你做的饭。”
任以诚笑着来到桌边,坐了下来。
楚楚没去理会他的打趣,而是关心道:“你的功力恢复的怎么样了?”
任以诚拿起筷子,一边夹菜,一边道:“已经没问题了。”
经过这一下午的时间,蜕变的真气已经彻底恢复。
并且,在经过先前的那一番消耗之后,修为还稍有进,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我记得,当初你在庐州城外大开杀戒,事后可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怎么这次只是救了我爹一人,却反而这么疲惫?”楚楚疑惑道。
“这你就不懂了。”
任以诚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世间万物,创造的时候,从来都要比毁灭的时候困难的多。
是以,这救人自然也比杀人更加费力。”
“原来如此。”楚楚闻言,不由面露恍然之色。
她一脸感激的看着任以诚,婉声道:“这次我爹的事情,多亏了有你帮忙。
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任以诚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楚楚。
“干嘛看着我不话?”楚楚被他看的有些窘迫,脸色不由微红。
“我发现你变了。”任以诚淡笑道。
楚楚闻言,秀眉一挑,讶异道:“有吗?”
任以诚缓声道:“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简直就跟龙秋燕一样,是个刁蛮任性的大姐。
但是现在,你变得比那时候安静了许多,也温柔了许多,搞得我都有点儿不适应了。”
楚楚叹了口气,有些伤感道:“可能是因为这次我爹失踪的关系吧。
从前,我一直都觉得他不疼我,上次从家里跑出去的时候,我还跟他大吵了一架。
直到中秋之前的那一晚,你跟我了那些话后,我才明白爹是多么的疼我。
所以,等他醒来之后,我一定要跟他声对不起。”
到这里,她的眼中已忍不住的留下了泪水。
任以诚拿出了之前楚楚给他的手帕,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
“放心吧,明天他就能听到这句话了。”
“嗯。”楚楚点了点头,破涕为笑。
。。。。。。。。。
夜近子时,弦月如钩。
隐逸村某个角落处的房间内。
楚楚的二娘正和杨开如胶似漆的依偎在被窝里,眉间春情未退。
“没想到凌老大的命这么硬,中了那么多暴雨梨花针居然没死。”
“哼,都怪那个姓任的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武功和医术竟然都如此高明。”
“怎么?你吃醋了?”二娘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
“哼,你还装糊涂,你当真没看出来吗?
楚楚分明就是喜欢那个子,你和云都没戏了。”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那些长辈一定不会同意的。”
“呵呵,那可未必,且不那个子现在是凌老大的救命恩人。
就单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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