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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唐僧师徒离了黄花观,猪八戒挑了担,沙和尚牵上马,启程西去。
临行前。
任以诚变化的孙悟空,点了一把火,将那蜈蚣精与七个蜘蛛精的尸体,俱都烧成了灰烬。
而真正的孙行者,已在昨晚趁着夜色,变化了任以诚的模样,登上了三十三重天之上的兜率宫。
西天路漫漫。
任以诚本拟这以假乱真的买卖,左右有个一两月,顶到天三四个月的时间,也就到头了。
岂料,这一走就是半年。
离开黄花观时,正值早春时节,到得如今已经是夏尽秋初,天气渐渐开始转凉了。
有道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所幸,任以诚顶替的是孙悟空,平日里没有妖精作怪的时候,只需负责化斋。
他有一纵十二万九千六百里的风雷遁术,这倒也算不上什么麻烦的活计。
而更出乎任以诚意料的是,自走出盘丝岭,这一路行来,居然还不曾见到有半点妖精的影子。
后来,禁不住好奇,他问过猪八戒才知道,原来是他先入为主了。
听故事是一回事,切身参与进来又是另一回事。
真正西天路上,哪能天天都遇到妖精。
当真如此的话,到雷音寺十万八千里的路程,九九八十一难根本不够。
这一日。
唐僧坐在马上,正自赶路。
远远地,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座高山,峰插云霄,摩天碍日。
唐僧不由面露忧色,喊道:“悟空,我看前面那山十分高耸,也不知是否有路能够通行。”
同行半载,他虽然知道眼前之人并非真行者,却也叫的顺口。
任以诚正在前方探路,闻言一拐一拐的折回了马前。
只因孙大圣是个罗圈腿,他必须有样学样,这也是半年来最让他苦恼的事情。
任以诚笑道:“师傅不必担心,古人云,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您只管往前走就是。
便是当真没路,俺老孙也包管能给你开一条路出来,让你西去。”
唐僧闻言,愁眉尽展。
路上他也稍稍见识过了任以诚的本领,只看化斋的速度,丝毫不必往日里大徒弟在的时候逊色。
他面露喜色,当即扬鞭催马,奔山而行。
又过了数里。
路旁山坡上忽然走出一名须发皆白的耄耋老者,迎着他们高呼道:“下边的各位长老快请留步。
这山中有一伙妖魔,专吃路上的行人,千万不可再往前走了。”
闻听此言。
唐僧大惊失色,身子一晃,竟险些堕下马来。
亏得沙和尚眼明手快,及时将他扶住。
任以诚宽慰道:“师父莫慌,待俺老孙去问个明白再说。”
唐僧道:“你这模样丑陋,可不要吓坏了那个老人家。”
“嘿!他老则老矣,胆子却是不小。”任以诚已看到那老人家身上有祥光笼罩,多半是天上的神仙。
说罢,他跨步而出,一个纵身跃上了山坡。
那老者一见这毛脸雷公嘴的模样,登时目瞪口呆,惊恐万状,腿脚一软,便要往地上倒去。
任以诚一把将他拽住,笑道:“老倌儿,大家都是老相识了,何故在俺老孙面前此装神弄鬼?”
他已暗中用天眼看出了老者的真身,确是仙家无疑。
奈何此间天上的众多仙神,他一个也未曾见过,不识老者名号,是以只得含糊其辞。
老者一怔,旋即站稳了身子,慌忙施礼道:“大圣法眼如炬,老朽此举也是迫于无奈,望乞恕罪,恕罪。”
任以诚不由诧异道:“哦此间的妖魔当真如此凶恶?”
老者连连点头道:“正是,若否老朽安敢在大圣面前卖弄神通,实在是那妖魔神通广大,不如此,恐怕走了风声,误了圣僧西经大业。”
任以诚揶揄道:“老倌儿,你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老孙的威风,莫不是这妖魔与你有亲戚,再不就是你左邻右舍?”
老者正色道:“非是老朽夸大其辞,大圣有所不知,此山唤作八百里狮驼岭,内中有三个妖魔,麾下小妖足有四万七八千之众。
他们一封书到灵山,五百罗汉都来迎接,一纸简递上天宫,周天星斗尽皆相好。
四海龙王与他们为友,上洞八仙常与他们作会,十地阎君以兄弟相称,土地、城隍以宾朋相爱,端的是法力无边。”
“老倌儿,你这说的难道不是俺老孙么?”任以诚哈哈一笑,心下暗自了然。
原来是到了这里!
西天路上,常遇妖魔拦路,他纵然识得妖怪来历,却也无法记清先后次序。
却没承想,这半年的顺风顺水,原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八十一难,道阻且长,若论艰险之处,狮驼岭必当名列前茅。
即便是齐天大圣,也被逼的束手无策,不得不去求助如来佛祖,方才过了此关。
而这好心前来报信的老者,想来就该是太白金星了。
“大圣,休要戏言。”太白金星苦口婆心的劝道:“这妖魔势大,你若变化腾挪,悉心谋算,或可过得此山。
可若稍有半分懈怠,西天之路便就难行。”
任以诚拱手道:“承蒙盛情,老孙感激不尽,若果真前路难行,还请老倌儿你跟玉帝带个口信,借些天兵天将助俺一臂之力。”
太白金星忙不迭应道:“只消你传个口信,就是十万天兵也是有的,话已带到,老朽就先告辞了。”
他言罢又施一礼,随即驾祥云回返了天宫,从始至终也没有发现,他面前的乃是个假大圣。
任以诚下了山坡,将消息告知了唐僧。
“这可如何是好?悟空,金星可有说此山还有别的路可走么?咱们还是绕道而行吧。”
唐僧再难于马背上安坐,战战兢兢的从鞍上滑落,只觉浑身不寒而栗。
任以诚摇头道:“这八百里狮驼岭,四周方圆更不知几许,绕不得。”
唐僧闻言,脸色更白,忍不住眼眶流下泪水。
“如此情形,可叫我等怎生去得西天?”
猪八戒甩了甩袖子,垂头丧气道:“那还有什么可去的,咱们不如把行李分一分,直接各自散伙吧。”
“去!”任以诚伸手做了个揪耳朵的动作,骂道:“你个夯货,少来泄气,莫以为我不敢打你,再敢动摇军心,小心你的猪耳朵。”
猪八戒不禁身子一缩,嘟囔道:“你还真当自己是那遭瘟的弼马温了”
唐僧忽地神情一震:“八戒倒是提醒了我,徒弟,不如等悟空回来,你二人联手,再合悟能悟净之力,说不定可以降了那三个妖魔。”
沙和尚点头道:“大师兄,二师兄,师父说得对。”
任以诚笑道:“非到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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