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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樊虎门大当家赵通。”这套辞是柳寻衣在离开天机阁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
“江陵樊虎门？”沈善闻言不禁一愣，“据我所知樊虎门早在三年前就被官府以贼匪之名剿了，赵通也被定罪斩首，想不到竟还有漏之鱼。”
沈善此言令柳寻衣暗吃一惊，江陵樊虎门只是个不入流的绿林匪帮，而且还在三年前就被官府剿灭肃清，柳寻衣以为没人会知道这个不值一提的帮派，但却想不到沈善竟然对此一清二楚。
“当年之事都是官府栽赃嫁祸，起因是我们二当家得罪了江陵通判，这才令樊虎门遭受灭顶之灾。”柳寻衣不急不缓地解释道，“而且当时官府只抓了三位当家和门内几个主事定罪，至于其他人则是各自遣散，在下正是在那时候离开樊虎门的。”
沈善漫不经心地笑道：“也难怪，樊虎门二当家虎为了一个妓女而不惜得罪江陵通判，确实自不量力。你师傅赵通凭借樊虎十八式辛苦创立的樊虎门，就这样白白毁在一个女人身上，实在可惜。”
听着沈善的话，柳寻衣先是一怔，随即张口解释道：“沈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樊虎门二当家叫万虎，而并非虎。他得罪江陵通判的确是因为一个女人，但却并非妓女，而是江陵通判的妾。至于家师创立樊虎门之时，凭的并非是什么樊虎十八式，而是拳脚。当时家师被江陵一代的江湖朋友奉为‘拳脚双绝，拳是樊阳拳，脚是伏虎脚！”
其实沈善并非记错，而是故意试探柳寻衣的真假。好在柳寻衣事先准备妥当，这才没有露出马脚。
沈善静静地注视着柳寻衣，林大站在一旁也不知该如何插话。片刻之后，沈善才轻声道：“虽然柳兄弟的功夫不错，但沈某与江陵樊虎门素无来往，既然江南陆府未曾给阁下送去请柬，倘若沈某冒然带你进去只怕于礼不合，请恕沈某心余力绌。”
“这……”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再打扰沈老爷了。”林大刚才在柳寻衣面前信誓旦旦要替他讨个人情，但此刻却被沈善直言驳回，丝毫不留情面，当下心中有些恼怒，语气也较之刚才变的生硬了几分。
不等柳寻衣劝，林大已拱手向沈善告辞。柳寻衣却不甘心就此放弃，于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白霜，白霜见状稍稍犹豫片刻，随即便要开口替他求情。
但还未等白霜开口，沈善却是径自道：“白姑娘是陆公子最欣赏的女人，我想陆公子他并不希望白姑娘替别的男人情。”
沈善一句话便将白霜到嘴边的词生生噎了回去，柳寻衣也不想令白霜为难，轻叹一声便与林大一同退去。
然而，就在柳寻衣和林大欲要离开雅间之时，忽见侧墙窗户在一声巨响中轰然破碎，一道快若闪电般的白影自黑夜之中迅速掠进房间，紧接着一道银光自半空中疾闪而过，伴随着一声满含惊诧的痛呼，一名站在窗边的随从，其咽喉瞬间被利剑刺穿，血溅三尺，应声倒地。
此人出手狠辣，速度奇快，令人望而生畏。而就在众人大惊失色之际，白影已再度刺出一道夺目的寒光，直逼桌旁的沈善而来。
“沈善，我今日要取你的狗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