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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结束掉慕晚风的陆清泉,此时此刻,也硬生生顿住了。
天权峰,鲜血染长空!
他看着眼下的一幕幕,目眦尽裂。
着眼处,一片地狱景象!
一名名弟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目光所及的地方,一再变换旋转。
最后随着断裂头颅滚落两圈,死不瞑目。
“师弟!你在干什么?”
一名弟子,喝问另一名弟子。
那名男弟子手握还犹自滴血的灵剑,淡笑道:“杀人啊,看不到?”
喝问的弟子还待再说什么,随着噗嗤一声闷响,他胸前一疼,就看见一柄血色灵剑,在自己眼前冒出。
他艰难转头,看向身后那无比熟悉的人。
“师妹,你、你也……”
那被称作师妹的女弟子,一脸冷漠,迅猛地拔出灵剑,一脚将其踹飞。
而这样的事情,不止于眼前,其他地方同样上演。
一时间,喝问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天权峰是人人自危,谁都不知道,昔日朝夕相伴的人,会不会在背后刺自己一剑。
反应快的人,赶紧拉开与旁人的距离,戒备的四处扫视。
这时,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离那么远作甚?难道你以为……”
“你为何跑那么远?你不信我?”
两人同时一愣,都觉得自己是误会了,随即又重新靠近,统一战线,警惕四周。
可是,其中一人刚把后背露出,顿觉一股剧痛传遍全身。
他回头看向另一人,道:“混蛋!你果然是奸细!”
那人却是一言不发,再次挥剑,将其脑袋斩下。
要说场中哪个人,最为瞩目,当属天璇峰季南木了。
季南木的衣袍,被鲜血浸染成了暗红色,脸上表情与往日大相径庭。
他的嘴角,虽然依旧挂着谦逊有礼的微笑,但眼眸中的暴戾尽显,肆意张狂。
近一丈的长鞭,不断鞭笞着同门手足。
不仅如此,他手中还握着一个匣子,发出无数的钢针,让人防不胜防。
钢针所过之处,腐尸遍地,其上的毒素,令所有人都是汗毛乍起。
“季南木!”文宇嘴中一声暴喝。
季南木略一停顿,转头笑问道:“哦,文师叔,何事?”
“何事?”
文宇质问道:“你究竟什么身份?”
季南木毫不遮掩,淡然道:“当然是蕴天宫弟子啊,我正杀叛徒呢~”
文宇差点没气得咬到舌头,也不与其争辩了,手中长剑一振,便要过去将他斩杀。
然而,在他刚欲动手时,警兆顿生,赶忙闪身让到一旁。
一道剑气从他身侧飞出,随后将远处好几名弟子,劈得是断肢横飞。
文宇定睛一看,发现攻击的人,赫然正是天璇峰峰主楚碧痕!
“楚师姐!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楚碧痕黑纱遮面,依旧看不清面容,只是眼中的淡然,像是阅尽了人间喜悲,不带一丝波澜。
她轻轻摘下面纱,露出一张倾世容颜。
只是这张脸,似乎生来就是如此,宛如一块万年寒冰,不假任何色彩。
楚碧痕绝美精致的脸庞,没有丝毫表情,唯一能感受到的神采,便是冷,冷到了极致。
她冷声道:“公子有命,你若不从旁阻挠,饶你一命~”
文宇死盯着这张脸,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倘若此时古太清还活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将其揽入怀中。
“你!”
文宇指着楚碧痕,语气颤抖地说道:“你?你、你是楚碧霞?”
楚碧痕既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因为她是谁,根本就无关紧要。
她是楚碧痕也好,楚碧霞也罢,都不过一个称呼,她就是她,一心都只为覆灭蕴天宫。
文宇见她没有反应,心里顿时有些吃不准了。
“你到底是谁?”
楚碧痕却是再无一言,手中的灵剑没有放下。
只要文宇稍有异动,便会招致她雷霆出手。
文三、花凤几人倒是躲得远远的,唯恐其余弟子,突然从背后捅自己一刀。
“花凤,你知道我欣赏你哪一点吗?”文三突然开口问道。
花凤逼退了几个暴起伤人的弟子,随后迅速向文三几人靠近。
“哈哈,你肯定是被我潇洒的英姿,给迷住了!”
文三见他靠近,赶忙向后退,如避蛇蝎。
“站住!”
花凤一愣,就站在了原地。
文三忽然大吼道:“别动!我欣赏你离我远一点!”
花凤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为什么?”
文三道:“现在同门弟子都兵刃相向,更何况你是百花谷的弟子,谁知道你是不是邪教的人?”
花凤闻言大怒:“文三!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
他深呼吸几口,然后脸色就沉了下来,道:“哼!我要杀你,有的是机会,而且凭我的实力,你的命,也藏不住!”
说完,花凤便欲转身离去。
而此时,一根钢针,从远处疾驰而来,恰巧就打向花凤后背。
文三眼疾手快,一闪身挡在了花凤背后。
砰!
在触碰到钢针的一瞬,就在其面前炸裂。
爆炸的冲击,使得文三连带着花凤,都摔出了好几丈远。
文三被花凤扶起后,气血一阵翻涌,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娘的,风兄炼制的什么破玩意儿,钢针都能爆炸,等事情结束了,一定要找他算账!”
花凤却是哀怨地看着他,幽幽道:“你……不是不信我吗?”
“呸~”文三吐了口血沫子,道:“丫了个波儿的,我鬼话连篇你也信?那我说我是女人,还喜欢你,你信不信啊?”
花凤一撇嘴,盯着文三胸前道:“一马平川,你要是个女人,孩子都喂不饱!”
文三怪笑道:“嘿嘿,我能喂饱你就行了……”
啪!
文二走上前来,就给了文三一巴掌,阻止了两人越来越不着调的对话。
“别贫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邪教的人似乎有意避开我们,我们躲远一些。”
另一方
雪无痕面沉如水,整个天权峰只有他这一处,显得分外安静,仿佛周遭的杀戮,全然与他无关。
“无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名长老质问道。
方才雪无痕的一声暴喝,天权峰就开始大乱,要说此事跟他无关,比勾栏女子说自己是雏还不可信。
雪无痕淡然道:“这是师尊的命令~”
“什么?谷主她?”那名长老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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