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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黄妍同进同出的女人,穿着一身一水儿的白色套装,手里拎了个背包,跑着进来,抬手抢过那个礼品盒。
不知怎么的,礼品盒啪地一下打开,从里面弹出一条吐着红信子的蛇,吓得女人大叫一声,能地甩掉手里的盒子。
傅宏臣眼疾手快地掐住蛇的七寸狠狠往地上一摔,却没能甩掉手里的蛇。
倒是端着奶茶走来的服务员吓得一脚踩中摔在地上的盒子,饮料一股脑儿倒在了傅宏臣身上。
胸前的衣服沾了一大片奶油和茶渍。
动静太大,惊动了其它两座客人,纷纷朝他们看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
再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一条仿真的塑料玩具蛇。
“哈哈,胆鬼大冰块,一条假货也把你们吓成这样,笑死我了。”
恶作剧的始作俑者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黄妍,你太过分了,快道歉。”
女人的眼神里尽是警告。
“我不,他害我在苏老师面丢脸,害你出丑,他是坏人!”
黄妍记恨那天图书馆的事情,今天故意等苏航走开才跑过来,想给傅宏臣一点颜色看看。
虚惊一场的咖啡厅气氛有些诡异。
服务员拿着拖把过来拖地,时不时偷瞄一眼三人的动向。
“你要是继续这样任性妄为,今天回去我就会自请责罚,让家里另请高明。”
女人一字一句地加重警告。
黄妍没想到她会这么重的话,脸色瞬间就变了,恼怒地瞪着傅宏臣,狠狠跺脚。
“大冰块,都怪你!”
气呼呼地跑出咖啡厅。
女人神色一下黯淡下来,她只失神了几秒,马上转身从包里拿手帕往傅宏臣身上衣服擦拭,嘴里诚恳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赔你一件衣服吧。”
不喜欢被陌生人触碰的傅宏臣,毫不留情地挡住她的手,冷淡地连表情都懒得给。
甩手要再扔掉那条奇怪的假蛇,却发现怎么也甩不开。
眸子里闪过疑虑,使劲又甩了甩,他连手指都张不开。另一只手用力撕扯黏在塑料蛇上的手指。
女人的脸色为难又着急地解释。
“你手上沾了5胶水,要泡会热水,才能慢慢把手指分开。”
罢跑到服务台跟服务员了请求。
傅宏臣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自己的手,掰扯了半天,还是没一点效果,举步就要朝外走。
“先生,先生…”女人见他要走,情急之下就伸手拽住他的手臂。
傅宏臣不悦地盯着她界的手,眼眸的寒意来深。
女人被他看得有些发怵,缩回手。她脸上泛出红晕,像极了一朵绽放娇嫩的玫瑰,好看又惹人怜。
“我没恶意,我只是想帮你把胶水洗掉,算是我替妍妍赎她犯的过错,好不好?”
这时候服务员端来脸盆,装了半盆热水,轻烟缕缕,飘在空气来,瞬间被冷场的气氛给冻结。
“你还是听她的吧,这种胶水不能用蛮力扯,要不然你整只手的皮肤都可能被扯下来。”
服务员也好心劝了句。
于是,傅宏臣坐回原位,把手泡在水里等胶水化开。
这个过程安静又漫长,女人感觉气氛也沉闷得怪异,开始没话找话。
“对了,还没请教先生的名字。”
傅宏臣只管低头泡手,不言不语,跟熟人都不见得多话,更何况是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
大约经常遇到像傅宏臣这样的人,她并没有太在意,反而先笑着自我介绍。
“我叫杨蕊,是牙科诊所的医生。”
她的工作的诊所就在华大附近,难怪能与黄妍同进同出,难怪她身上有辛玥的影子。
原来都是医生职业。
顿了顿,清亮动人的声音带了点歉意。
“上次多有冒犯,还请先生别介意。其实妍妍没恶意,她是真心喜欢苏教授才会…”
话到此处,傅宏臣的脸色变得微妙,杨蕊赶紧打住话题,作为正常人,谁都不会喜欢黄妍这样的热情的表白,追求式。
良好的教养使得苏航一次又一次地容忍黄妍,但并不代表他愿意被这样毫无底线地纠缠。
傅宏臣看了眼水里的手,那条塑料蛇被他捏在手里,颜色鲜艳又诡异,若是不仔细看,真的能以假乱真。
淡淡提醒:“对不起三个字容易,知错就改不易做!”
杨蕊抬起头,细细地打量他,在这个以貌取人的时代,他拥有明星般的容貌,鹤立鸡群的身高,傲人的身材。更不用身上还有种天潢贵胄的气质。
忽然她脸色微微一变,露出个诧异又奇怪的表情,眸色渐变,甚至急转直下。
察觉被人打量的目光,傅宏臣只略微抬了抬眼皮,她来不及收回去的神色尽收眼底,眉头轻微一挑,又不着痕迹地抚平。
杨蕊收回自己的视线,借着整理额前散落的长发隐藏自己失礼的行为,余光瞧见脸盆里的动静。
出于能的好意,她也把手伸进热水里。
傅宏臣戒备心极强,还没碰到他半分,只听哗啦一声,水花飞溅。
杨蕊被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帮忙。”
咖啡厅里客人逐渐多起来,大家都悠闲自在享受午后的阳和下午茶时间,他们这桌俊男美女尤其扎眼,随便一点动静都马上能吸引注意。
傅宏臣已经泡了不少时间,手上的胶水仍旧很顽固,手指是能动了。
可是他强行撕扯手跟塑料蛇分离,还是有些困难。
他还从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辛玥又不在身边,他一向沉稳冷静,竟出现一丝急躁。
是拿不下来,眸色也是阴沉下来。
黄妍要是看到自己恶作剧达到这种效果,指不定要笑成什么样。
“还是我来帮你吧!”
因为傅宏臣粗鲁举动,手指的皮肤真的被撕下一次带肉的皮,水里飘了几缕血色。
杨蕊第二次把手伸进水里,按着他的手在热水里慢慢一点一点地扯开塑料蛇,一点一点地把手指上的胶水撕下来,抬眸看了眼冷峻的男人,缓缓开口。
“妍妍性不坏,她自没了父母,家中只得她一个女孩,大家都捧在手心宠着,供着,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要搬个梯子去摘一摘。”
听到没了父母四个字,傅宏臣总算有了点表情,眸色里闪过几缕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