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海滨小城(第1/2页)蝶谷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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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林和大娟坐在河边的巨石旁等候,百无聊赖的林逗弄着影,用手指将影弹翻在地看着她扇着翅膀扑腾是林现在最大的乐趣,巨石上老吴立着长杆等着水中鱼儿上钩,大约一个时辰,老吴扬杆而起一尾金色鲤鱼跃出水面。

    老吴将鱼捞入鱼篓内道:“你们把鱼给钟老二送去吧。”师姐弟两人提起鱼篓便走了。

    老吴口中的钟老二是住在海之滨的一位老者,每年这个时候,老吴都会钓起一尾金色鲤鱼送给他,然后自己也会消失几天,有时甚至一个月,大娟和林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师徒三人所在的这个镇隶属于滨州城,位于滨州之西,而钟老二住在滨州之,要最快捷的式便是从滨州城中横穿而过。

    两人一阵赶路,来到滨州时已近正午,林道:“师姐,咱们先找陈大哥吃饭吧。”

    “走。”师姐话简单明了。

    陈叔明是两人在滨州结识的朋友,七拐八拐之下,两人来到一片低矮巷,这里住的大多是些苦哈哈的平民百姓。

    一个独户的院中,一个青年正躺在躺椅上摇着扇子,不远处一个清秀俏丽的少女正坐着凳,在木棚中搓洗着衣服,就发髻来看称为少妇更为合适。

    林叫道:“陈大哥,我们来了。”

    那青年陈叔明笑道:“是大娟和二娃啊,又来给钟二爷送鱼了。”

    林笑道:“是啊,这不我和师姐又来蹭饭了,嫂子师姐给你们带了山菜,都晒好了。”少妇在身上擦了擦手,微笑的接过大娟手中的山菜。

    陈叔明看了看日头:“还真是快到饭点了,走,海丰楼!娘子,把我那件吃饭的衣服拿来。”那少妇从屋里拿出一件干净的绣衣,陈叔明脱下身上的旧衣,换罢绣衣便与两人出发了。

    海丰楼乃是滨州最好的酒楼,其海味一绝名扬郡,三人刚到楼前,一个身穿锦袍的白胖子便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爵爷,您可算来了。今天您想吃点什么,算我的。”

    陈叔明道:“蔡老板,我多带两个人,您不介意吧。”

    那蔡老板忙:“不妨事,不妨事,请。”

    陈叔明点了点头:“走,上楼。”

    今天有口福了,林的思绪早就飘到海鲜上了,这陈大哥每日的营生便是出来让人请自己吃饭。

    这便和大周朝的制度有关了,大周等级分明,阶级之间的鸿沟不可逾,按法律规定,凡酒楼二层以上者,下三等严禁私入,任凭你家财万贯,只要还是平民便不能上二楼用餐,违者以不敬之罪论处。

    陈叔明身世倒是不一般,祖上是阜阳郑公公爵衔旁支,自己高祖为国立下赫赫之功,受封海伯伯爵衔封邑整个滨州城,家人丁一直不兴旺,到了祖父这一辈,因犯过被夺了封邑,家世便败落下来,他父亲从锦衣玉食,又没什么事,仅剩的微薄家产也败个光,之后酗酒失足跌落石桥而死,留下他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不想几年后母亲也撒手人寰了。

    这大周朝中落魄勋贵也有很多,其中不少人沦为无赖地痞,成天偷鸡摸狗,欺压良善。被欺者一有不满,他便倒地一躺谎称挨打,平民殴打勋贵,有理没理先挨板子,若是情节严重,少不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陈叔明不屑这人做派,宁可摆地摊,也不做地痞,用双手养活自己不丢人,这偷鸡摸狗、扒坟踹门的营生才是真正地对不起祖上的赫赫之功。

    那是一年冬天,陈叔明就在这海丰楼楼旁摆地摊,最近生意不好,家里也不剩什么,再不挣钱就只能去城外挖野菜了,就在这时海丰楼的跑堂和一个面色红润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跑堂道:“陆老爷,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这真是不行啊。”

    陆老爷道:“对真是杭城勋贵,我费尽人情才请来一次,总不能在大堂订桌吧。”

    跑堂道:“陆老爷的我们自然信,可那勋贵不是还没来么。您也是知道的,这二楼……”

    陆老爷道:“哥,算我求你了,这来客家族爵位不低,我真等人来了再上楼,这生意也就不用谈了。”

    跑堂也很为难:“陆老爷,您平时不也要陪客一道,今日怎的……”

    陆老爷无奈道:“克诚兄今日染疡,来不了了。”

    跑堂一摆手:“那我就真真没辙了。”

    在一旁的陈叔明听个明白,原来是这陆老爷约了外地勋贵,但自己的身份不够,不能上二楼订桌。原来那个有身份的陪客又有病来不了了。

    肚子饿的咕咕叫的陈叔明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他上前道:“这位老板若能请我一餐,我便让你上得二楼。”

    跑堂看是门外衣着破旧的商贩,正要开口呵斥,病急乱投医的陆老爷忙问道:“兄弟能助我上得二楼?郎君莫不是世家子弟!?”

    陈叔明一拱手:“在下陈叔明,乃是阜阳郑公之后,海伯玄孙,这在滨州官衙登记造册,你们自可去查。”

    两人大大震惊,没想到这酒楼外摆地摊的落魄贩,竟是滨州爵位最高的勋贵。既然敢官衙登记造册,自然不怕去查,跑堂立刻上报掌柜,别,掌柜还真知道,毕竟滨州曾是海伯的封邑,对于海伯一脉,滨州人不敢人尽皆知,也是多有闻名。当下便将陈叔明和陆老爷迎上楼来,陆老爷也很高兴,任陈叔明点菜。

    后来宴请的客人来了,见陈叔明衣着简陋面有不悦,一介绍知道他是海伯立刻起身敬酒,虽然自己家大业大,又是领的侯爵衔,但实际上爵位还是自己老父亲的,待何时自己继了家主才能袭爵,眼下还是白身勋贵。陈叔明可是大大的不同,海伯一脉只剩这一人,他便自动袭爵,当的一声爵爷。

    宴请之后陆老爷便动了心思,当下要招陈叔明为婿,原是想着将来有了外孙便能承袭海伯爵位,再有自己帮衬,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别看自己财势雄厚,到底还是一介平民。

    陈叔明也明白陆老爷的心思,心中很是抵触,奈何腹中空空,只得向五斗米折了腰,可谁曾想陆老爷的夫人不同意,海伯算什么,他不过是一个摆摊贩,连自己都养不起,想让我女儿跟过去受苦,门也没有。

    拗不过夫人哭闹,陆老爷便将自己的庶女嫁给陈叔明,这个庶女年十三,是自己丫鬟所生,虽长得清秀可人,但可惜天生不会话,再加上母亲早亡,在陆家虽为姐却过着丫鬟的生活,比之一般下人也多有不如,毕竟她不得夫人的欢喜。

    陈叔明得知娶了个哑巴过门气愤非常,但是陆姐用笔写字与他交谈,双各知身世反倒惺惺相惜,陆姐打理家务是一把好手,别看陈家贫穷,但她却体验到了十三年人生中从未有过的自由,两人琴瑟和谐倒也美满。

    一顿午餐之后,陈叔明带着打包的饭菜回家了,师姐弟二人则是继续前往海之滨。

    大海边波涛层层涌向沙滩,一户渔家在岸边不远处,一个中年壮妇和一个少女正在晒着鱼干,林上前道:“余婶,明珠姐。”

    余婶抬头看到:“是大娟和二娃啊,怎么,来看钟二爷的吧,你们那无良的师父自己不来,总叫你们着两个孩子跑这么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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