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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办法只好露宿了,还好在山中已经露宿了这么多天,没什么不习惯的,却见杂种看着街边一间木屋,林问道:“你今晚住哪里?要不要和我们一起露宿啊。”
杂种道:“不,我要等阿玲姐姐。”
“你姐姐吗?”
杂种摇了摇头:“不是,她是镇子上最漂亮的姐姐。”
林来了兴趣:“哦,看不出你子年纪不大,这面倒是开窍挺早啊,怎么样?你很喜欢那个姐姐?”
杂种道:“嗯,她是镇上对我最好的人。今天我有银子,可以去找她了。”
“啊?”
杂种道:“她是……镇上的流莺。”
流莺的意思林明白,那种自己独立的站街女,他不禁道:“流莺?我去,你年纪就去找女人,你行不行啊!”以为杂种生活不易,以导游为名给他点碎银能让他吃几顿好的,没想到他一拿到钱反而去找流莺。
一旁的默轻语也是一脸鄙视。
杂种道:“如果有选择……如果有选择,谁会去干这个!!!”
林问道:“难道还有什么隐情?来,来,看。”反正也是露宿,听杂种讲讲故事也好。
杂种道:“阿玲姐姐是镇上公认最漂亮的姑娘,只是家里境况不好,有一个常年卧病的奶奶,和两个年幼的弟妹,家里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个人干的。”
“她没有父母吗?”
“她娘早死了,她爹被征丁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对于这样一个姑娘,林和默轻语都能理解,当初也是默轻语一个人在打工挣钱,不同的是默轻语有真气护体,很多工作难不倒她,但是这个姑娘又能做什么呢。
杂种又道:“只是一家人吃饭便已经很困难了,阿玲姐姐还要攒钱为她的奶奶治病。”
林问道:“既然这样,找个人一起分担啊,她可以选择嫁人啊。”
杂种道:“哪有那么容易,嫁的远了留下家里老谁来照顾?镇子里谁都知道她家的情况,又有谁能接过来?更可恶的是毛四,谁敢惹毛四。”
“毛四是谁?”
杂种愤恨道:“是镇上的恶霸,总是欺负人,连阿玲姐姐每天挣的钱都要抢。”
林想起刚进镇子时看见的那伙地痞:“是刚才打你的人么?”
“就是他们,他们老大就叫毛四,经常欺负阿玲姐姐,总是纠缠不休。”别看杂种年纪不大,但是看见的、懂得的很多。
林忽然理解了,为什么镇上的人不愿娶这个姑娘,镇上谁都不敢招惹的地痞天天来骚扰自己的妻子,自己却毫无办法,是个男人也受不了。
阿玲又不能丢下家中老远嫁,又没有人愿意在娶她的同时一起接过这个家庭,于是为了攒钱给奶奶治病,阿玲做起了流莺。
正着,一个女孩出现了,她便是阿玲,林放眼望去,只见这个女孩约有十六、七岁,可能是长期吃不饱饭,个子有点矮,身子也很单薄,不过长得十分秀气,就姿色而言也就是中上之选,但是在这荒山野岭的镇子上也算难得。
“阿玲姐。”杂种跑过去。
“曲。”
林心想:“原来这子有名字啊。”
杂种将两个白面饼拿给阿玲“阿玲姐,给你。”
“这是哪来的?曲,你又去偷西了吧,不是过不要去偷了吗。”
杂种忙解释道:“不是,我真的是我自己挣得,你看是那边的两个人给的,我给他们指路,他们给了我许多银钱。”他指着林和默轻语。
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阿玲点头示意:“既然这样,你就留下自己吃吧,我这里有菜团子。”
杂种将饼塞到阿玲手中:“没事,我今天吃的饱饱的,阿玲姐你知道我今天吃什么了吗?富贵饼,一大碗富贵饼呀。”他的语气十分夸张,简直将那碗素烩饼形容成天下至美一般。
杂种知道阿玲每天在伺候完奶奶和弟弟妹妹之后,只会带两个杂面野菜团子,有时候是一个,甚至是空着肚子,当初她就是将唯一的一个给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自己。
杂种又拿出那块碎银:“阿玲姐,今晚……不,这几晚你不要在接待别人了,我……我包下你。”
阿玲一愣,她一直将杂种当做弟弟看待,可是这个弟弟今天难道也要做那种事吗,一时间阿玲有些难以接受,杂种又道:“我知道,我知道阿玲姐你不愿意做这些事,这几天,请你好好的休息吧,不要再去接客了。”
林这才明白,这子是要让阿玲休息,这块碎银别看不大,在这里也算巨资,阿玲要很长时间才能攒这么多。
阿玲不知该如何作答,她知道杂种的心意,她不想这样接受,因为不管再难自己也有一个家,而他连一个家都没有,但是自己真的太需要钱了,需要到连尊严都可以拿来卖掉。
正当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林过来了:“阿玲姑娘是吧。”
阿玲连忙道:“是,请问您……”
林道:“我们只是过路的人,这子这里可以让我们住一晚上,对不对啊。”
“啊?”
林看着这个木屋:“虽然简陋了点,但总比没有好,那是我的住宿钱。子,路带的不错,这是给你的好处。”随即又扔了一块碎银给杂种。
阿玲明白这个少年是为了让自己不为难,让自己不背负人情,这一切都只是交易,阿玲含泪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谢谢,谢谢您。”
这个木屋不大,长宽都不过一丈见,默轻语来到林身边轻轻道:“败家。”两块碎银就换了这么个破地。
林讪讪的笑了笑,默轻语也没多别的什么,也就是默许了这个行为。
阿玲和默轻语已经各自睡下,林问道:“鬼,你不是有名字么,为什么还叫自己杂种。”
杂种道:“谁知道那是什么,我从带着一个木牌,上面就一个字,后来阿玲姐告诉我那个字念曲,乐曲的曲。”
林道:“那可能是你的姓氏。”
杂种无所谓道:“管他呢,反正我也从没见过什么家人,姓什么无所谓。”
一夜过去,刚刚发白,阿玲便急急回去了,师姐二人也开始收拾西,杂种将碎银抛给林:“这个还给你。”
林问道:“怎么了?”
杂种道:“给你们带路的钱,你们已经给过了。”
林笑道:“你那个啊,那个是给阿玲姑娘的房钱,和你没关系。”
杂种道:“不行,工钱就是工钱,再你们昨天还请我吃富贵饼了呢,我跟你,爷想要的西便是偷要要靠自己的双手,不需别人可怜,我是贼,不是乞丐。”
林挠了挠鼻梁:“无聊的自尊。”随即他收起碎银:“好吧,那我送你另一样西,怎么样?你放心绝不是施舍。”
“什么西?”
“治世正音天下曲,我送你一个名字,叫正音,曲正音如何,以后做正事,做正人。”
杂种一愣随即道:“无聊是你吧,我需要名字吗,反正也没人会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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