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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曲弹尽,大厅中的听道之人还在回味之前的乐曲,高亢悠远,清丽脱俗,宁心静气,如冰如莲,妙妍祭司停下芊芊素手,见众人闭目回味如在云端,她微微一笑,随即手指一翻变了曲风。
前一分还在御风揽月,后一刻便如降山间,林也不禁融入其中,此时的曲调不再是孤高清冷,反倒是活泼了不少,仿佛置身故乡山林,既有潺潺清流,又有风摇绿叶,柔风飞絮共舞,没有一丝喧嚣,那些在浮华之中沉浮,红尘中打滚的达官贵人、勋贵富贾在远离世俗的故乡山水间找到了少年时的笑容。
优美的乐曲勾起了林心中的异样,为何这样的场景如此熟悉?之前自己也经历过?不可能,两世为人,记忆中并没有这样的场景啊。
终于乐曲终了,大家分分离席,林却没有离开,默轻语问道:“怎么了?”
林道:“师姐,我想去试试。”他指向妙妍祭司身前的琴。
……
另外一边,山林中水潭边,金影闪耀银光纵横,吕修缘、月孤饮这两个当世高手爆发出了惊人气势,月光下的玉魄刀更显清丽,仿佛透明一般,再加上月孤饮飘逸的身法,当真是如诗如画。
两人相交错,飞溅的水珠被玉魄刀一分为二,落在水潭中荡起微微涟漪,在一阵激烈之后,这里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有玉魄刀微微颤动发出鸣响。
这正是:清泉映月星满天,一绝孤鸣水云间,旋舞弄影邀玉魄,御风采露化诗篇。
对面的吕修缘深沉一笑:“哼,还是如此飘逸,一个男子把招式弄得这么漂亮干什么!”随即挥剑上前。
金鳞剑也散发出炙热的气息,以力破力,破日金鳞果然名不虚传,月孤饮挥刀相抵,十余回合不见胜负,此刻吕修缘一剑直刺而来,剑身距离自己尚远,但是月孤饮已经明显感觉到那凌厉刚猛,无坚不摧的气息,眼前袭来剑尖似乎化为一条金色飞龙,扬起利爪张口嘶吼着向自己逼近,月孤饮十分惊异:“金鳞化龙!!!”
金鳞剑是非常有灵性的宝剑,想要驾驭它除了修为,还需要无比的默契,人剑合一,金鳞化龙,难怪他一定要和我分个胜负,月孤饮不敢托大急忙退去,但金龙还是以排山倒海之势呼啸而来。
这才是:破日横斩扫霞光,碧落金淬锋芒,金鳞岂是池中物,长啸九天化龙王。
……
神女庙的大厅中只有师姐弟和妙妍祭司三个人,林想要试着弹琴,妙妍祭司同意了,而默轻语也在疑惑,自己的师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那里会弹琴。
可是随着林将双手置于琴上,一股熟悉的感觉随之而来,紧接着他滑动琴弦,起初极为生涩,但是来进入状态,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弹什么。
在一旁的妙妍祭司和默轻语也十分压抑,林现在明显是在乱弹,却又不是胡弹,并非曲不成调,只是曲子并非完整编好,更像是临时拼凑,却准确的表达了弹琴者心中的思绪。
随着曲调渐入佳境,林眼前似乎转换了场景,在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林中,一个白衣白发白须及胸的老者正在石台之上弹琴,周围有许多人还有动物在听,这些人的样子已经记不分明,但是,那弹琴老者似乎就是自己,但又好像不是自己。
一曲终了。妙妍祭司先道:“没想到弟弟对乐曲之道有如此高的造诣,年纪当真难得。”
此时的林已经恢复了神智,他也不知道自己问么就突然会弹琴了,随即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就想弹琴,然后就会了。”
妙妍祭司轻笑道:“原来如此,曲由心生,如此来弟弟,你很有天赋呢,你等一下……”随即她走向一边。
默轻语在一旁看着一切,尽管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眉眼之间闪着疑惑,她发觉自己发的看不懂自己这个师弟了。
妙妍祭司回来递上一卷布帛:“这里有一曲清泠乐弟弟不妨研习一下,有助于音感。”
林一愣道:“这个……妙妍祭司,我只是有感而发,随手乱弹的,我根就没过音律,也看不懂曲谱。”
妙妍祭司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这正明弟弟你天赋绝佳,若是你明日有暇,不妨来找我,我可以教你音律。”
“多谢您的美意,但是我和师姐尚有要事,不能逗留。”
“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过这份乐谱,弟弟可以收下,以后有机会也可研读。”
“那……那就多谢了。”
回到客房的林还在回想才之事,王雪雁不明所以便问默轻语:“林师弟怎么了?”
默轻语便将晚上听道之事简单讲了一遍,王雪雁笑道:“这不是好事吗,我的时候,我娘也想让我习音律呢,可惜我没那个耐心,林师弟若是由此天赋,当然要更加善用呢。”
林道:“那有什么天赋,随手乱弹的,咱们早点休息吧,明日就进元州府,帮雪雁姐了却心愿。”
一到这个事,王雪雁也不禁正色起来:“这一路上有劳两位了,我……”
林道:“别这么,若不是雪雁姐,我早就丧命了,这都是应该的,咱们先休息吧。”默轻语闻言点了点头。
另一边山林之中,相对的两人停下手中刀剑。
月孤饮见吕修缘收起金鳞剑,自己便也收回玉魄刀问道:“这次还是未分胜负。”
吕修缘道:“未分?不,你还有未了之事,不能力与我一战,带你诸事安排妥当,我再和你公平一战。”
月孤饮道:“我已经不想在出手了,把这件事了了,我就封刀归隐。”
吕修缘皱眉道:“那可不行,你我之间终究要分个胜负。”
月孤饮道:“时间上有许多人与事,值得去珍惜,何必与执着一时的胜负输赢呢。”
吕修缘大笑道:“那如果让月兄放弃心中所爱,月兄可能做到?”未等月孤饮回答,吕修缘又道:“你我皆是心中存有挚爱,你爱身边的人,我爱手中的剑,在岂是是用简单的一句胜负断决,你所找的人应该就在元州府中,她已入魔道,恐怕回头不易,劝你一句,如果你不能给她满意的答复,若真是为了无辜百姓,最好杀了她。”
此话完,吕修缘便转身走了,月孤饮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他终究是要和自己决出个高下,但是又想起他才的,杀了那个人?不,接受她,不,似乎只有这两个选择。
一路行来,她已经彻底入魔了,为了不让无辜在受牵连,无论怎样的选择,自己都要去面对。
一阵微风,满园飘香。
夜晚的神女庙格外幽静,连一丝虫鸣都没有。
师姐弟二人早已进入梦乡,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林还是第一次睡得如此踏实,他做了一个美梦,脸上露着笑容。
“给我起来!!!!”
林终于惊醒了,眼前却是一道幽影,林大叫:“我去!鬼啊!!!”
王雪雁很生气:“是我!!”
林这才扶额松了口气,对哦,我身边就有只女鬼,给忘了。随即他便打着哈气问道:“雪雁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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